第一個是確實沒什麼,就是平常的感冒發燒,只是她這個感冒發燒稍微比別人不同了些,是心病養成的,另一個就是,對於他的醫術,關深甫是不會質疑的。
“恩,辛苦了。”此刻他的嗓音已經恢復到平時的冷靜,早已沒有那時候給他打電話時隱隱的慌亂和不安。
歐陽懿本來想說什麼的,但看他這神色,想了想還是算了,每個人的感情自有每個人的路,就算是兄弟也不好說,畢竟,感情的事,他自己也是一團亂。
想到這,他倒是對他輕鬆的一笑,說:“放心吧!”說着擡起手腕看了看手上的腕錶,擡頭看向他繼續開口:“現在是九點,十點左右她應該會醒來,到時候給她喝點水。”
“恩。”
歐陽懿見他視線雖然看着他,眼角餘光裡卻始終停留在病房門口,眼裡一瞬佈滿笑意,嘴角也彎了起來,露出左頰上一個小小的酒窩,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便朝前方走去。
在看見李嘉時,對他笑了笑,李嘉晗首也回以一笑。
關深甫提步邊病房裡走去,在拉開門對身後的李嘉說:“叫王嬸準備些清淡的食物拿過來。”
“是。”李嘉拿出電話走到一邊。
這邊,王嬸接起電話在聽完李嘉說的話後,眼裡一下盈滿淚水,急忙點頭,說:“好,好,我馬上弄。”
先生把尤小姐帶回別墅,就是要她好好照看着的的,可是現在尤小姐出了事,是她的失職,所以在先生走後,她便開始準備收拾東西了,可是沒想到先生竟然還會用她,想到這王嬸抹了把眼淚,急忙朝廚房走去。
她不能再讓先生失望了。
……
病牀上,尤瀟瀟的燒已經褪了,小臉上不正常的紅色也恢復到原有的紅潤,只是脣瓣卻因爲發燒過後變得蒼白乾燥,還隱隱的翻出點點皮屑。
寬厚的大掌拿過牀頭櫃上的棉籤在水裡沾溼,一點點的打溼她脣上的乾枯,直到她脣上的皮屑因爲水漬而貼上時,他才把棉籤放到垃圾婁裡。
漆黑的眸轉過來,在看見她因爲之前的汗漬而粘在一起的劉海時,他起身朝衛生間走去。
而尤瀟瀟卻像是感覺到脣上的水潤似的,脣輕微的動了動,緊抿的脣線也因爲她的微動而緩緩張開,隨即輕輕的語聲也從這小小的縫隙流泄出來。
她額上早已乾涸的汗又細細密密的滲了出來,長而卷的睫毛更是像蝴蝶的翅膀似的,慌亂的扇動着,卻始終不曾張開。
小臉上滿是痛苦,焦急,慌亂的神色,就連那雙小手也無意識的緊緊抓住被子。
關深甫端着熱水和毛巾走出來時,便看見她痛苦的樣子,臉色一變,把手上的臉盆放到牀頭櫃上,疾步走過來,拿起她的手,把她緊握的拳頭解開,手掌裡早已映上了明顯的月牙。
濃黑的眉緊緊的皺起,眼裡也浮起一絲擔憂和急色,伸出手想叫醒她,卻在聽見她斷斷續續細弱的聲音時而停住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