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伸出手臂把哭得傷心的人兒攬入懷裡,他的肩膀啊,隨時都可以借給她靠。的確,如今的景落是Ethel那個堅強獨立,又帶冷漠囂張的女人,根本就不是三年前那個女傭景落,她們的性格差得太多,真的嗎?當然不真,因爲景落永遠是景落,那個真實的女孩,她一樣會哭,就像現在,哭得像個孩子一樣,誰能猜得到這就是那個脾氣大牌的名攝影師Ethel呢?怕是沒人看得出來。
哭夠了,也哭累了。一陣冷風吹來,讓原本混沌的頭腦像是被人從頭上澆了一盆冷水一樣,涼徹心底,刺激得混沌的腦袋是前所未有的清明,也正因爲如此,景落才一把推開眼前的人,甚至因爲推得急,她自己都退後了好幾步。
“我好傷心啊,被人利用完就丟棄,落落,你還真是個小沒良心的。”康假裝生氣,實則是一臉的寵溺,眉眼都暖了,這纔是他認識的景落,讓他既愛又恨,卻拿她半點法都沒有。
意識到自己推的是康時,景落也不好意思了,看她都做了什麼事了,竟然把康當登徒子來招呼了。明明是她自己靠過去的,貌似是這樣的。哦!她都做了什麼事了?再看康肩膀處有了溼溼的塊印記,看吧,是她的眼淚,人家只是借你肩膀靠一靠,幸好她沒有在他肩膀處流鼻涕,否則這臉就丟大了。
“唉,我這場及時雨總算來得及時,把你逗笑不容易啊,走,我帶你去吃好吃的。”康笑了,俊美的五官如暖陽一樣看着都舒服,景落想,不知道是誰有這個福氣能跟康牽手,那她一定會是個幸福的女子。
“好啊,就不知道康先生你要帶我去吃什麼大餐啊?醜話說在前面,不滿意的話接受懲罰哦!”這是他們的老規矩,如果是她請他吃東西,他若不滿意,她也要受到他的懲罰,具體罰的是什麼呢?要麼就是罰他下次繼續請,要麼就是罰他給她做頓滿漢全席,要麼就是讓他做一樣手工,處罰多種多樣,也千變萬化,他們彼此都被罰過,景落曾經被他罰去給他做了一月的家務呢!不過他們從來不會有怨言,而是當做彼此之間交流的一個事情去做。
華康城笑,手掌揉了揉她的頭髮,嗯,似乎他總喜歡摸她的頭髮,不過她已習慣了,他要摸就摸,又不會摸少掉一根。
傍晚的時候,傅翰墨回到了E市,一下飛機,他就忙着給景落打電話,但連撥幾次,電話裡最終都是傳來你所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是手機沒電了?還是沒有帶在身上,嗯,不管了,他就當給她一個驚喜,這個時候真不是一個好時間,他們應該吃了晚飯了吧。等會兒就只有他一個人冷冷清清的吃了。
幾天不見,他想他們了,那個充滿着歡笑的小家,地方不大,卻是歡樂最多的地方。
咚咚咚,無人應,沒人開,應該是沒有聽見吧。再是咚咚咚,依然沒有人應,也沒有人開,傅翰墨無奈,只得放開行李箱,去包裡摸出鑰匙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