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你收拾下東西,我讓人送你回英國吧,其實爸媽也在英國,就在你住的那個小鎮上,你收拾好,小五會來送你走。”說出這句話,已然耗了他所有的心力,如果可以,他何曾捨得?
“司徒朗,果然是你搗的鬼,還說什麼……我爸媽去旅遊了。我這個女兒纔回來就走,怎麼說得過去,還有,是不是也是你讓他們騙我從英國回來的?”爲了讓她回來,爸媽竟然騙她,說什麼媽媽生病了,要知道,聽到這個消息,她的心有多痛,人有多擔心嗎?
“就算是吧!”司徒朗痛苦的閉眼,如果這是唯一能逼她回英國的方法,他願意承認,願意承受她的恨,只有她對自己徹底失望,在國內已無牽無掛,她纔會回到英國,回到岳父岳母身邊,那邊他已經安排好了一切,足夠她幸福平安的生活下去。
那多承認一樣又何妨,雖然他並沒有聯合岳父岳母,假裝生病騙她回來,但只要足夠能讓她失望,他可以忍痛說好的。
“司徒朗,你卑鄙無恥!”說完,簡書雪就把客房門狠狠關上,震動的聲音估計整條走廊聽起來都是那樣震耳欲聾,驚心動魄!
而她,卻無力的滑坐在地上,背靠門板,整個環繞在一片冰涼的世界裡,心,如墜冰窖,眼看像是要把她凍死一樣。
手裡,不知何時揪住一條領帶,此時已經被她扭得不成樣子。
在她和他的這樁婚姻裡,爲什麼受傷的總是她。
她對他愛慕癡心已付的時候,他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當他們再次相遇,陰差陽錯睡到一起後,那段日子,她生了一種病,名相思。他們奉子成婚,她愛他已入骨,他卻提出他們之間,唯有名譽上的婚姻,實在無性更無愛,她不能愛上他。那個時候,她的心就像被針尖戳上一樣,刺疼難忍,這個男人不知道的是,那個時候的她,早已經對他愛到病入膏肓,他永遠不知道他的話對她有多殘忍,而如今,她不想愛他了。
這個男人偏偏要去招惹她,學人家的漂洋過海去找她,等她跨越了那些溝壑,想重新回到他身邊時,這個男人卻又要送她回去,還是在把她吃幹抹淨,佔盡便宜後要趕走她。
這樣的男人,是誰說他是好男人了?簡直就是渣男中的戰鬥機,渣得不能再渣。
簡書雪剪碎了那條領帶,人卻哭得不能自已,等哭過了,她抹乾眼淚,仰頭,又是那個幹練的女子,她就當過去就是自己失足掉進小陰溝了,如今她不會軟弱,她會堅強的活下去,她沒有忘記她還有個兒子等着她養。
迅速聯繫了顧律師,之前就是她委託他辦離婚的。
簡單的通話後,簡書雪知道了這重官司的難打,問題在於她的病,那個男人竟然拿出她生病的證據,而國家法律規定,夫妻關係存活期間,其中一方若是有殘缺,想離婚的話,法院只會調節,不會開庭受理此案,目的在於保護殘缺的那方。
而她因爲得過失心瘋,屬於殘缺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