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她要在這兒住一晚上?可她並沒有準備,小湯圓這麼小,奶粉紙尿褲換洗的衣服各種,反正住在這兒會很麻煩。
正當她苦惱的時候,一輛車開到了她面前,接着從上面打着傘下來一個男人,再熟悉不過的男人,小湯圓這麼丁點兒的孩子,在看到他也是“爸爸……爸爸”的叫。
其實,從來這裡後,她就沒有教過他“爸爸”一詞,許是她病着的時候,他們教的,聽母親說,那個時候,這個男人把挺着肚子的她帶到了普羅旺斯,那個美麗的地方,等小湯圓生了,又把他們老兩個接來看顧小湯圓,那個時候,他們朝夕相處,或許是在那個時候,小湯圓記憶深處被灌輸了這個詞吧。
“愣着做什麼?還不快上車。”男人把傘早已經塞到她手裡,而她懷裡的小湯圓,已然到了他的懷裡。
雨太大,即便是這麼大的雨傘,雨滴還是砸落到腳上,小腿上,簡書雪來不及細想,給男人打着散,把孩子塞進了車裡,在把她塞進車裡,關好車門,而他……就那樣淋着雨的轉去駕駛室。
低頭看到一片紙尿褲,簡書雪突然想起自己早上好像下車時低了頭,許是那個時候掉出來的,那也說明,這車就是小五早上開的那輛車。
不是說這車跟司徒朗無關嗎?
“想什麼呢?這車我剛剛從別人手裡買過來的。”
簡書雪:……好半天沒有說話。
到了家門口,雨還在下,簡書雪站在門口接過孩子,“嘭”的一聲把門關起,隔絕了外面的男人。
司徒朗摸摸鼻子,這女人一點都不像女人,粗魯多了,剛剛把都撞到他的鼻子了。
擡起手在門板上摸了一下,最終他還是轉身走人,而三餐他照樣讓人送過來,只是他卻是一次又一次的看見她送人了。
“少爺,公司一大攤事情,你不準備回去處理嗎?”小五覺得自己就是個操心的命,他既擔心太太這頭,又擔心公司那頭,這人不是一天兩天能哄得回來,這公司卻是堆了太多的事情,來之前談的好幾個大項目,如今少爺來了,也不知道項目部進行得怎樣?
“你回去,你回去給我守好公司。”明顯的,少爺不回去,以小五看,太太若是不跟回去,少爺有可能在這兒紮根也說不定。
小五還能說什麼呢?他在這兒的確幫不了少爺追妻。
只是,從此他會苦得像舊社會的窮苦孩子,沒有白天,沒有黑夜,在他的眼裡只有不停的幹活。
少爺帶太太走的那近一年時間裡,他就是這樣熬過來的,醫院都進了幾回了,希望這次不要等到他不行了。少爺纔回來。
晚上,簡書雪把畫修好,完工睡覺,習慣性的把門反鎖起來,熄了燈。
半夜的時候,她迷迷糊糊感覺有人在她的牀邊,但她太累,長期一個人帶孩子,又要忙着賺錢,讓她身體積累下了疲憊,即便有這種感覺,她也撐不開眼睛皮。
司徒朗看看手上的鑰匙,這可是他從房東那兒大價錢買來的。
爲了眼前的小女人,那是非常的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