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打了個噴嚏,麥豆豆拎着豆漿油條打開自家大門。
她一邊關門一邊說道:“乾爹,我回來了,對不起,昨天晚上突然出現緊急狀況放你鴿子了。”
將買來的早餐在桌子上放好,她又繼續說道:“不過你也真是的,看到我沒出來也不進去救我,我到底還是不是你的親閨女啊!”
沒有聽到乾爹的迴應,她趕緊輕手輕腳的進了自己的房間,動作飛快的脫起身上的衣服。
她剛纔就想好了,如果被幹爹撞見了,就向他坦白。
但現在既然沒被撞見,還是趕緊一不做二不休的讓這事就這樣過去吧,省的還要費一番口舌
。
將男人的襯衫脫了下來,她看着更衣鏡裡面的自己,擡手摸了摸脖子和鎖骨上面的青痕跡,抿着小嘴,心底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想到昨晚發生的一切,她又將腦袋飛快的搖了搖,擡手在臉上拍了拍。
不能想了,再想下去,自己肯定要走火入魔了,就假裝這一切都沒發生好了!
對!假裝都沒發上。
搜了兩件衣服,直接鑽進了浴室,讓嘩嘩的水聲將自己的思維徹底擾亂纔好呢。
可當她擦着頭髮從房間出來的時候,桌子上的豆漿油條還是一動沒動,她轉而又衝麥一流的房間叫了兩聲:“乾爹!昨晚偷東西的又不是你,你怎麼這麼能睡啊?”
還是沒有得到一點回應,她只能上前去敲敲門道:“乾爹,你在裡面嗎?”
打開門,空空如也。
又打開實驗室的門,和昨晚他們離開時一模一樣。
“奇怪……哪去了……”
咕噥一聲,她抱着豆漿開始吃起了早餐,眼看快吃完的時候,門鈴響起。
“乾爹?你終於回來了!”
房門一打開,她愣了一愣,看向門口兩位身着制服,胸戴國徽的法院工作人員道:“你們……是今天開庭嗎?難道我記錯時間了?”
那兩人對視一眼,從胳膊下面夾着的文件夾裡抽出幾張紙遞給麥豆豆道:“您是麥豆豆小姐?”
“對,就是我,我,要現在跟你們去法院嗎?”
那兩人又搖頭說道:“不用了,我們是爲了那個民事訴訟案來的,這是丁家單方面撤銷訴訟的相關材料,我們來通知你,順便讓你籤個名確認一下。”
“什麼?”麥豆豆不可置信的從他們手上接過撤銷訴訟申請書,以及法院開具的必要明文
“那個,這真是我的那個案子嗎?你們會不會搞錯了。”
“如果您是麥豆豆話,應該就沒有搞錯。”
雖然還有點不敢相信,但在看到下面丁家二老的簽名和印章後,麥豆豆心裡一陣抑制不住的激動。
“真的撤銷了?”她又飛快瀏覽了一遍文件,還有點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他們是想和解?是不是又提出兩百萬補償什麼的?”
“這倒沒有,如果你們私下達成共識打算和解,那是最好不過的。”
麥豆豆點頭,但是,她當初已經開誠佈公的說過了,和解可以,但她真的拿不出那麼多錢。
就算把昨晚從凌崢那裡偷到的硬盤交給客戶,應該也湊不齊兩百萬之多吧……
送走了法院來人,她飛快的跑回房間,在西裝褲口袋裡掏出了她昨晚從凌崢那裡偷走的硬盤。
恐怕直到她今早離開,那個男人都不知道自己的電腦硬盤已經被掉包了吧?
但只要他開電腦,很快就能發現。
“乾爹,要被害死了!”她嘆了口氣,掏出手機撥打了乾爹的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搞什麼飛機,昨晚不會是等我沒等到,自己出去happy了吧?”將手機扔到一邊,她頓時不知該拿這個硬盤如何是好了。
想也不用想,下這個單子的客戶肯定是衝着凌崢的商業機密去的,他作爲瀚海集團的總裁,電腦裡肯定都是公司的事情。
但她千不該萬不該,沒問清楚情況就去了,好不容易和這個男人劃清界限了,現在又惹上了,而且還……
看了一眼牀上被她疊放整齊的衣服和褲子,狠狠用硬盤砸在了衣服上面,一臉厭惡的模樣
。
過了一會,好奇心驅使着她又一次將硬盤握到了手裡。
這個男人的硬盤裡難道僅僅只是商業機密?會不會和冠希哥一樣,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或者,額,男人嘛,難道不會下載什麼島國愛情動作片?
想到這裡,她跑到實驗室翻找了半天,終於找到一個硬盤讀取器,插上電腦,不一會的功夫,電腦中就顯示有新的磁盤插入。
雙擊點開,果然如她所料,裡面全是些和工作有關的資料。
其中有個文件夾呈加密狀態,破譯密碼對她麥豆豆而言簡直是小case,但轉念一想,既然都加密了,一定是重中之重的商業機密,自己對那些東西反正不感興趣,還是不要戳破那層隱私了吧。
拔下磁盤後,麥豆豆做了一個重要的決定,現在丁家已經撤訴了,那她也就不急需用錢了,要不然,把硬盤歸還給凌崢吧?
他不仁,自己不能不義。
這麼想着,就去找了個牛皮紙袋子將硬盤裝好,一會出去的時候送去快遞那裡,讓快遞送到酒店吧,她還是不要再和這個男人見面的好。
她決定今天先不回學校,去醫院看看丁佳琪,自從送她去了醫院之後她還一次都沒去看過呢。
不管怎麼說,她住院還不是因爲自己,而且現在人傢什麼都沒說主動撤訴了,怎麼看怎麼不尋常,她要高興也太早了點,等過去核實一下再說。
當她揹着揹包趕到醫院的時候,纔剛進了婦幼大樓,就聽到丁佳琪在病房傳來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快走兩步跑到門口,麥豆豆傻眼了。
只見丁佳琪正在牀上歇斯底里的叫喊,推搡着向她圍繞過來的醫生和護士。
“我不想要這個孩子了!我不想要這個孩子了!讓我去死!我什麼也沒有了!你們滾!你們滾啊!不要管我!!給我做流產手術!我不想要這個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