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們一次也只能打下來一座城池,打下來之後就要原地待命休整,並且我們大軍所到之處都會將當地的資產洗劫一空,一個空城我們有什麼用,還要費盡心思的守住他!”可汗笑着說道。
“這就是你們的問題了,其實一個城市一年所生產的金銀要遠遠的比你們洗劫一空的那些多得多!”趙王坐在那裡說道:“你要讓你的手下們看到真正能夠產生價值的地方,而不是每次都洗劫一空!”
“這個怎麼才能讓他們看出來呢?”可汗靠在窗戶旁邊看着外面有一些發愁的說道。
“這個就要看你的引導能力了,所有的事情都不是一下子就能完成的,都是需要人們去慢慢的引導,慢慢的成長起來的!”趙王說道:“只要讓他們看到了希望,他們一定是會遵循下去的!”
“還是領導能力強了,控制力強了一切都好說啊!”可汗嘆了一口氣說道:“費勁啊!”
“費勁的事情本來就很多,你當的可汗,那費勁的事情就更多了!”趙王笑了笑說道:“我去休息了,你不去麼?”
“話說今天是你們中原的除夕夜,好像今天很熱鬧,你不看看?”可汗看着趙王已經躺下了說道。
“沒有興趣!”趙王說完就沒有了聲息,這個時候正好到了零點,外面全都是放爆竹的聲音,可汗有一點興趣的趴在那裡看着外面不斷燃放的爆竹笑着想着心事。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可汗早就醒了都不在房間中了,趙王走了下去看見了可汗站在擦拭着自己的戰馬。
“你醒啦,你的傷口怎麼樣了?”可汗看着趙王笑着說道:“沒好了吧!”
“早着呢!”趙王摸了摸自己隱隱發痛的傷口說道:“今天準備走了麼?”
“嗯,今天去城裡逛一圈就走了,這幾天大家都在過年警戒會鬆懈的很多了!”可汗說道:“我的探子也回報了,聽說靖王爺的大軍很快就要過來了,我們要是再不走的話就要被捉住了!”
“可汗,我已經結算好了房錢了,我們走吧!”可汗的隨從走了過來說道:“聽說靖王爺的兵已經在十里開外了!”
“好,我們走吧!”可汗騎到了馬上看着外面說道:“中原的味道,真好,我終於一天會住在這裡的!”
“但願如此吧!”趙王也騎上了馬淡淡的笑着說道。
三個人沒有什麼阻擋的從城內走了出去,一處城外外面滿眼都是一望無際的荒漠和戈壁灘,馬走在上面都是噠噠噠的聲音。
“走吧,沒有回頭的路好看了!”可汗一甩馬繮衝了出去,趙王和隨從也緊跟着衝了出去。
這邊可汗剛剛走,靖王爺的軍隊已經開了進啦,因爲要搜查趙王的下落,所以輪流搜索到了這裡了,這些偏將已經得到了王爺的命令,隨便看幾眼走就是了。
既然可汗他們已經逃出去一整天了,按照他們的腳力估計已經不再中土了,只不過是按例行事的走一趟罷了沒有什麼好看的了。
守城的大將陪着幾個人走了一圈,甚至沒有挨家挨戶的嗖就走了。守城的大將名叫張寶,也是皇太子手下的一員猛將,這個時候看見靖王爺的人禮節性的來了一趟就走了鬆了一口氣說道:“快馬給京城回信,就說已經走了!”
“好!”站在他身邊的一員偏將連忙跑了出去。
在這兩隊人馬的中間,還有一男一女兩個人也在這裡住了有一天的時間了,只是誰都沒有發現這一男一女兩個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可汗前面的戰馬剛剛奔襲出去,兩個人也騎着馬來到了門口。門口的守衛看見了兩個人說道:“出示路引!”
“我們是沈丞相府上的人!”鄭凱將自己的腰牌掏出來給兩個人看說道:“借個路吧,我們一會就回來了!”
“的確是丞相府的腰牌!”兩個小兵當然沒有看見過丞相府的腰牌,所以把自己的隊長叫出來纔看得清楚。
“敢問兩位是丞相府的什麼人,怎麼跑到我們這裡來了?”隊長可是知道丞相府的人來這麼遠的地方來肯定是有自己的原因的,沒有原因也不會來。
“當然,我們是因爲大食國的種子的事情來得,這樣的事情說了你們也不知道!”鄭凱說道:“還是讓路吧!”
“好!”那個隊長一聽說是種子的事情就放心了,他知道最近朝廷在準備引進新的糧食什麼的,這件事情還是沈貴妃攬下來得事情,只要不是太敏感的事情他就不用上報上面的人了所以直接放行的說道。
鄭凱和自己的女人飛奔了出去,鄭凱坐在馬上說道:“這個沈貴妃還真的是厲害啊,什麼事情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連這個樣的事情他都知道,要不是他說的那麼肯定我都不會相信可汗會走這條路!”
“是啊,我也有一點驚訝了,這個女人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那天晚上襲擊他的時候看見他受到了驚嚇和尋常的女人無異,但是沒想到他的腦子裡有這麼多事情!”女人淡淡的說道。
“你說我們這次會成功麼?”鄭凱騎在馬上有一些地心裡沒有底子的說道。他們接到了沈曉蘇的任務,那就是若是真的朝廷和蒙古兵搭起來,趁機暗箭射死志恆!
兩個人都見過志恆長什麼樣子,所以想潛入他的營地刺殺他應該不會太難,兩個人又是藝高人膽大基本上想要抓住他們的機會是零。
“不會失敗的!”女人坐在馬上淡淡的說道:“要是這樣他都不死,那就是天不想殺他,我們知難而退就是了!”
“是啊!”鄭凱點點頭說道:“放慢一點吧,太快了會追上前面的人的!”
“前面有一個茶水攤子,我們過去喝一點水吧!”可汗在馬上疾馳了一上午,快到了中午的時候才休息下來。
這裡是古道上的一處歇腳的地方,茶店的老闆正在那裡燒茶,還有一些吃食招待過往私自通貨的貨郎們。
“兩位客官,要
吃點什麼?”老頭子年紀不小了,一頭花白的頭髮在風中亂舞。
“隨便吃點什麼都行,先上一壺茶吧!”可汗將自己的馬刀放在了旁邊的板凳上看着外面一望無際的沙塵嘆了一口氣說道:“這個地方的風沙還真的是大,我一開始以爲我們大草原的風沙就夠猛的了!”
“這位是蒙古人吧!”老頭子笑着將大碗茶遞了過來說道:“這算是什麼大風沙啊,你在完全走的古道上就沒有人煙了,我這是最後一家,你完全的進入了古道上的時候纔會知道,到底是什麼纔是大風沙!”
“是麼?”可汗喝了一碗茶擦了擦嘴笑着說道:“我還真的不知道,這裡的風沙竟然這麼怕人,我在馬上騎了一早上愣是重了幾斤!”
“呵呵……”老闆笑了笑就走開了。
在往北走那就是一望無際的大漠了,鄭凱站在邊緣地帶看着遠方嘆了一口氣。進了這裡自己真正受罪的時候就要到了,這裡可是一片都是荒無人煙的地方啊!
“要不要在多帶一些水?”鄭凱的女人看着這一望無際的大漠也有一點心中犯嘀咕,這可不是一般的人想進入想出來的地方。
“不用了,帶的太多了走不快,就這樣吧!”鄭凱看着掛在自己馬背上的水壺說道:“順便帶兩件棉衣!”
“帶是帶上了,不過我不知道帶棉衣有什麼用處,這裡熱的要死,難道還怕我們不夠熱麼?”女人坐在馬上無奈的說道。
讓帶棉衣也是沈曉蘇的主意,沈曉蘇讓他們帶上棉衣以防不測的,兩個人雖然不知道沈曉蘇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畢竟兩個人還是聽從了沈曉蘇的話將棉衣帶在了身上。
“走吧!”兩個人相互看了一眼,好像沒有什麼退後的理由了,也只能一頭衝進了這個遍地是沙子的地方。
“呼,這是什麼破地方!”一陣風掛了過來,鄭凱身子頓時變得加重了一些。這也太混蛋了,怎麼會有這種地方?
“這樣的地方你能辨認方向麼?”女人無奈的看着滿眼的大漠鬱悶的說道:“我可是走的暈頭轉向的什麼都不知道了!”
“我倒是勉強能分得清楚!”鄭凱看着四周鬱悶的說道:“走吧,朝着這邊走沒有錯的!”
“哎……”兩個人一路上走過來唉聲嘆氣的已經經歷了不少了,看到了這個一望無際的大漠心中就有一種想死的衝動。
兩個人一路疾馳,到了傍晚的時候終於來到了一座已經廢棄了很久的城市,可能這裡以前也是一座很漂亮的城市,至少在規模上非常的大,但是現在也都只剩下了斷壁殘垣,只有嗚嗚的風沙聲好像在這裡低語。
“呼,今天看來只能在這些地方過夜了!”鄭凱從馬上跳下來看着四周說道:“好荒涼的一座城市啊!”
“是啊,嚯,這沙子還是這麼燙!”女人將馬拴在了柱子上鬱悶的說道。這座城市之中的房子太多已經毀壞了,在風中搖搖欲墜的樣子讓看着不敢靠近。
鄭凱鋪下了鋪蓋靠着牆躺了下來看着自己的女人站在旁邊有一點難受的樣子說道:“你沒事吧!”
“沒什麼事情,就是跑了一天可能有一些累了!”女人嘆了一口氣說道:“胸口憋悶一些!”
“不會是你的舊傷又復發了吧!”鄭凱做起來有一些擔心的看着女人說道:“你上次在瓊玉山的時候被那個拿槍的人挑了一下怎麼現在都沒好?”
“那個人內力深厚可不是一般的人!”女人捂着自己的胸口慢慢的調息着自己的氣息說道:“你被他的槍甩了一下不是也照樣的甩出去好遠麼?”
“是啊,那個人的確是厲害,能把槍用到那個程度的人可並非一般的人!”鄭凱想起來那天晚上的事情擦了一把汗說道:“幸好那只是一個人,要是有兩個那樣的人我們今天就沒有福氣站在那裡了!”
“那樣使槍的人在全國也難找媲美的,那種程度的槍法可不是一下子能碰見兩個的運氣!”女人說完哇的吐出來了一大口鮮血面色變成了金紙說道:“天!”
“怎麼了忽然變成這樣了!”鄭凱一看見自己的女人吐出來了一大口鮮血連忙扶住了女人說道。
“真的把內傷引發了!”女人捂着自己的胸口說道:“本來以爲快好了的!”
“哎!”鄭凱從懷中將隨身帶着的內服藥拿了出來幫着女人服下說道:“也怪我大意了,你內傷好沒好我都不知道!”
“你們這是怎麼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從旁邊傳了過來看着兩個人說道:“怎麼吐血了?”
“你是誰?”鄭凱手碰到了自己的刀柄說道。他自然是知道眼前的這兩個男人就是可汗和趙王,只是沒想到他們兩個人也住在這裡,還在這裡給碰上了。
“呵呵,沒事,我們也是趕路的,看你們這個樣子也不是正經道上的人吧!”可汗站在那裡說道:“長夜漫漫,不如坐在一起聊聊如何?”
“給你!”趙王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來了一枚玉瓶丟到了鄭凱手中說道:“這女的估計是得了內傷了,我這是上好的玉露丸能幫你調節一下經脈!”
“謝了!”鄭凱打開那個玉瓶看了一下說道:“宮中的東西?”
“你竟然知道是宮中的東西,見識挺廣啊!”趙王坐在那裡看着鄭凱說道。
“這是上好的玉露丸,給我用吧!”女人現在臉如同金紙一樣連忙服下了那個玉露丸,漸漸地那種病態一樣金粉色退卻了,浮現出來了正常的顏色。
“呵呵,你倒是難得的大方一次!”可汗看着趙王笑着說道:“這東西都捨得送人!”
“在這裡能碰見也算是緣分了,這個東西雖然是好東西但是也並不是很珍貴的東西,送了就送了!”趙王坐在那裡說道。
“你們是誰?”鄭凱好奇的抱了抱拳說道:“大恩不言謝!”
“呵呵,我是草原上的可汗!”可汗倒是沒有什麼隱瞞說道:“這位是趙王
,剛剛從皇宮之中跑出來的人!”
“啊……久仰久仰!”鄭凱像是第一次聽說了這個名字的一樣拱了拱手說道:“原來是趙王啊!”
“呵呵!”趙王笑了笑沒有多說話,本來這個就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還是不要再反覆地說的好。
“兩位原來是大人物啊!”鄭凱行了一個禮說道:“怪不得看起來就氣度不凡!”
“呵呵,我們這只不過是萍水相逢沒有什麼的!”可汗笑着說道:“你們這是幹什麼去啊,怎麼跑到了這裡來了?”
“我們是兩個殺手,帶着任務來的!”鄭凱看着兩個人不騙人自己也就不騙人的說道:“至於任務內容就不便多說了!”
“哈哈,不會是來刺殺我們的吧!”可汗笑着看了看趙王說道。
“那當然是不是的!”鄭凱說道:“我們是要繞過去取道走蒙古草原,然後去刺殺別得國家的官員的!”
“是麼?”可汗笑着點點頭說道:“你們做殺手的也挺累的!”
“去人錢財爲人擋災麼!”鄭凱笑了笑說道。
“天氣涼下來了!”鄭凱的女人睜開了眼睛看着四周摸了摸胳膊說道:“中午那麼熱的人想把皮剝了怎麼到了晚上的時候反而冷的成了這個樣子了!”
“呵呵,我們帶着酒,喝一口吧!”可汗將自己馬上的酒解了下來丟給了鄭凱說道:“喝點酒就暖和了!”
“來,喝點吧!”鄭凱將酒遞給了自己的女人說道。
“主人,你怎麼額跑到這裡來了?”跟隨者可汗的隨從走了過來看着可汗問道:“這兩位是?”
“剛認識的朋友,沒有你什麼事情,一邊餵馬去吧,你們的馬要喂麼?”可汗笑着問道。
“可以麼,那謝謝了!”鄭凱在這裡照顧自己的女人所以一時之間騰不開手,再晚一點話就不好乾了!
“沒關係,我就是幹這個的!”那個隨從笑着問道:“你們的馬料在哪裡呢,我一起給你們餵了!”
“就在馬背上!”鄭凱拱拱手說道:“多謝了!”
“這還有多遠?”趙王看着整個城市漸漸地陷入了黑暗之中說道:“今天怎麼也走了百里路了吧!”
“還遠着呢,最遲也要七八天才能到,這個年就全走在路上了!”鄭凱嘆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
“呵呵,這幾天我們草原上也熱鬧呢,要是你們沒有什麼事情的話就去找我們玩!”可汗笑着說道。
“當然,有時間的話一定登門拜訪!”鄭凱笑着拱手說道。
其實蒙古人和中原的人一直都沒有什麼過節,只不過是兩國交戰勞民傷財而已。兩國的人私下見面也不會有什麼過激的行爲,並且在兩國的交界處有很多的人還是朋友,打仗的時候纔會隨着自己自己國家玩內地遷走。
“嚯,真的冷了啊!”
幾個人說話的時候大漠上已經生起了一玄冷月,一陣冷風掛了過來大家都打了一下寒顫。
“我們帶着大衣!”鄭凱從自己的鋪下面抽出來了三個卷着的大氅笑着分給了兩個人兩件說道:“正好用上了!”
“看來你們也是第一次來這樣的地方,沒有做準備吧!”鄭凱笑着說道:“披上就暖和了!”
“當時覺得在在大草原上生活的時候雖然也很冷,但是一壺酒就能對付過去了,沒想到這裡比草原上還冷啊!”可汗搓着手笑着接過來了鄭凱的大氅笑着說道:“多謝了,幸好碰見你們了,要不然的話恐怕有罪受了!”
“呵呵!”鄭凱將大氅披在了自己和自己的女人身上說道:“啊,暖喝多了,這一晚上可是有保障了!”
“你們怎麼知道大漠晚上這麼冷的,以前來過麼?”可汗有一點疑惑的看着兩個人問道。
“來過?沒有!”鄭凱笑着說道:“這是我們僱主提醒我們的,讓我們多帶幾件大氅以備不時之需,剛開始我們還不知道因爲什麼,後來來了這裡才知道!”
“哎,我們只是知道把馬的腳掌換了一下,沒想到還這麼冷!”可汗嘆了一口氣說道:“冷得不行!”
到了後半夜的時候大家都不怎麼說話了,女人已經靠着鄭凱的身子微微的闔着眼但是並沒有睡着,在這大漠之中誰也不會知道到底會出現什麼樣的怪物,還是小心一點的纔好。
就在幾個人半睡半醒的時候,忽然一聲比較蒼涼的胡笳聲傳了過來,悲涼的聲音彷彿有穿透力一樣讓每個人的心中都染上了一層淡淡的哀傷。
可汗的胡笳聲音之中有着一種令人窒息的淒涼,就好像有一種濃郁的化不開的哀愁一樣讓人無法承受。
“哎!”鄭凱的女人抱着鄭凱的腰所在他的懷中,外面雖然寒風刺骨但是鄭凱的懷抱還是很暖和的。
“我們幫着沈娘娘幹完了這次之後就離開這個工作好不好?”鄭凱的女人聽着外面淒涼的聲音說道。
“呵呵,我忘了對你說了!”鄭凱笑着小聲的說道:“這次把這個任務辦完了之後沈娘娘就會在京城給我們安排一個正當的身份,我們就不必要在這樣四處漂泊了!”
“真的麼?”女人驚訝的擡起頭來看着鄭凱眼神之中有了一些神采說道:“真的可以辦到麼?”
“這個女人可不是一般的人,他的手段你又不是沒見過!”鄭凱小心的看了看坐在稍微遠了一點的可汗和趙王輕輕的說道。
“是啊,這我就放心了!”女人用臉輕輕地蹭着鄭凱的胸膛笑着說道:“終於能安安心心的過尋常的日子了,這樣我們也能有自己的孩子了!”
“是啊,我當初也挺後悔讓你進入這個行業的!”鄭凱淡淡的說道:“不過總算是平平安娜的走到了今天了!”
“是啊!”女人淡淡的笑着說道。
“睡一會吧,我幫你看着呢!”鄭凱坐在那裡說道:“快去休息吧,你內傷本來就夠難受的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