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實在不想幫這個吃軟飯的傢伙去戰鬥,那種感覺實在不爽。
紅靈的臉上露出狡黠的微笑,攤了攤手,道:“沒辦法啊,我這種秘術一天只能施展一次,所以,你只能用這幅面孔嘍!”
林逸當然知道紅靈在胡扯,但他又有什麼辦法?是不是真的,也只有紅靈說了算。
他現在頗有些鬱悶,這個天劍宗都是劍修,他一個使刀的,換了這副面孔後,只能使劍,他還真有些不習慣。
好在這傢伙的記憶中有幾套劍訣能用,不過,因爲這傢伙資質平庸,所以至今連靈氣境都沒達到。
丹氣境強者,在這個世界都算平庸,林逸愈加感覺自己弱得可憐。
以他的領悟力,那幾套劍法很快就被他融會貫通,他忽然發現,這個天劍宗還真不弱,只是基礎劍法,就有如此威力,若是更強大的劍訣,又會有什麼樣的威能?
“喂,你準備好了沒?別在這浪費時間,我們差不多得下山了。”紅靈催促道,這已經是她第三次催林逸離開了。
她的目的十分明顯,就是要林逸領悟不好劍訣,如此一來,林逸的實力就會弱,一旦弱,接下來的戰鬥就會吃虧,肯定會被人虐得很慘。
她剛纔被林逸偷窺,還被其調 戲,這筆賬要是不討回來,她一腔火氣難平!
林逸當然知道她的想法,這丫頭的報復心可真重,不就看幾眼嘛,又不會少幾塊肉,何必這麼兇殘呢?
“走吧走吧,一會兒要是真有什麼危險,你就想辦法先跑,不要擔心我,我有辦法全身而退。”林逸淡淡地說道,紅靈卻嗤之以鼻。
“我擔心你幹嘛?你要是被揍,我開心還來不及呢!別廢話了,我們快走吧,我已經等不及看到你被人揍一頓了!”紅靈毫不遮掩她的想法,嘿嘿壞笑着往前跑去。
林逸苦笑一聲,這丫頭想讓他出醜都快想瘋了,只可惜,那丫頭估計不能如願了。
他們很快就下了山,下山之後,林逸就看到了不少天劍宗弟子。
那些人的修爲大多在靈氣境初期左右,一個個看林逸的眼神都十分怪異,帶着不屑和鄙夷。
林逸心中無奈得很,他怎麼就這麼倒黴,剛好遇到這個賤人,真是流年不利啊!
“喂,劍仁,你還敢出來啊。你難道不知道,劍霜師兄就在山門那兒等你,他可是放出話了,這次一定要把你雙腿打斷。就算你找到劍梅幫你撐腰,這次也免不了斷腿。你還是先去買一副柺杖,省的到時候走不回去,那就只能爬了,哈哈哈……”
“是啊,這傢伙真是賤,天生一個做鴨的命,以後軟飯能吃一輩子。這次劍霜師兄把他的腿打斷,看以後還有什麼女人會看上他。”
“喂喂,別亂說話,別污了劍梅師姐的名聲。劍梅師姐怎會看上這個廢物賤人,這不是開玩笑嗎?”
……
紅靈聽到這番話,腳步停下,莞爾一笑,道:“我和這個賤人不認識,你們要打要罵要殺要剮都與我無關,你們隨意哈!”
紅靈此話一出,那些人笑得更歡了。他們本來就猜測劍梅不會出手,沒想到劍梅還真狠,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放出這句話,這簡直是落井下石的典範,劍仁這次能不死就真不錯了。
林逸心中暗暗苦笑,寧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寧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所謂最毒婦人心,這種小姑娘若是毒起來,也不亞於劇毒黑寡婦。
就這樣,林逸被這麼指指點點出了山門,剛踏出去幾步,果然有一羣人從旁跑了出來。
林逸的目光鎖定在一個藍衣年輕人身上,那人身上散發出靈盤境級別的力量,其他幾人都沒達到靈盤境。毫無疑問,那個藍衣年輕人應該就是那些人口中的劍霜了。
劍霜看到劍梅,眉頭微微一皺,道:“劍梅師妹,你真想幫這個廢物出頭?雖然你哥的實力比我強,但是,他應該不會爲了這個廢物和我作對吧?”
紅靈聞言,嘿嘿一笑,道:“你在說什麼呢?我啥時候說要爲他出頭?我跟着出來,只是想看看他會被打得多慘。你可別留手,光打斷雙腿算什麼,乾脆把他雙手也打斷,這樣他連柺杖都拄不了了。”
“這丫頭真毒啊!”林逸心中暗暗想道,這丫頭,若真是一個公主,以前在她手下服侍她的人,下場一定都很悲慘。
劍霜微微皺眉,在他看來,今天劍梅的表現十分反常。
他早就聽說劍梅和劍仁有一腿,這劍仁雖然資質很差,但是,他有個長處卻是讓許多男人都慚愧的,也就是他的——“長處”。
在這方面,劍仁吸引了許多女人的青睞,加上他自己只有“短處”,又聽人說劍仁在背地裡笑話他。
於是乎,劍霜火了,這次不光要打斷劍仁的雙腿,關鍵是劍仁的第三條腿,必須得跺斷!
可是,如今劍梅這麼說,實在讓他有些機會,莫非,這其中有什麼陰謀?
“劍梅師妹,你確定不會爲他出頭?可別到時候到你哥哥那兒告狀,這樣我會挺麻煩的。”劍霜試探性地問道,紅靈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哼了一聲。
“真是個懦夫,廢就廢,打就打,有什麼好怕的?怪不得這傢伙和我說,你是個天萎,看來還真挺萎的。對了,我還不知道天萎是啥意思,誰能給我解釋一下嗎?”紅靈倒沒胡扯,她真不知道什麼是天萎。她只記得在劍梅的記憶中,劍仁曾經和她說過,以她的判斷,這個詞一定不是什麼好詞,說出來絕對刺激性百分百。
她猜對了,這個詞絕對是劍霜的禁詞,很多背地裡如此形容他的人,都得到他鋪天蓋地的報復。
如今,劍梅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這麼說,簡直把他給氣爆了!
但是,他還有理智,劍梅動不得,能動的只有劍仁!況且劍梅說這句話是劍仁說的,人證都有,他已經毫無顧忌!
林逸輕嘆一聲,十分無奈地搖了搖頭,道:“非要打不可嗎?氣大傷身,也傷腎,傷腎最容易萎。我想,你應該是太容易生氣,纔會萎得那麼快,要不讓我爲你把把脈,說不定我能治好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