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而尋求安寧,確實也只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所以,我再一次做了不不得已的選擇。
只是這一次,我要話說清楚。
我說:“阿叔,我希望,達成所願之後,你不要在挽留我。”
張北辰看着我,臉色很失望,他說:“你終究,還是怪阿叔了,阿叔可以理解,阿叔不是個磨嘰的人,達成所願之後,誰都不會留你,天涯海角,我只會多一個親人,絕對不會多一個仇人。”
我相信張北辰說的話,他這種梟雄,義氣兩個字看的還是非常重的。
華商會,我並不是很瞭解,這裡面派系林立,臥虎藏龍,每一個都看上去很厲害,就拿吳皇來說,有手段,有人手,如果不是死的突然,對張北辰也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我說:“華商會的情況,阿叔具體的給我介紹一下。”
張北辰站起來,他冷着臉說:“華商會除了我這個會長以外,還有31位副會長,這些副會長都是手握選票的人,我不知道潮汕那個老東西手裡掌握了多少選票,但是我知道,他直接釜底抽薪,要把我攆滾蛋,應該是有了必要的把握。”
我點了點頭,我說:“靠實力硬選,風險太大了,所以,我們只能用非常規的手段了。”
張北辰點了點頭,端起來紅酒喝了一口,等着我繼續說。
我說:“華商會的影響,在緬國是巨大的,如果突然換會長,勢必會在商界引起不小的震動,我相信,這是商務部也不想看到的。”
張北辰不爽地說:“哼,商務部,誰能帶來利益,他們就扶持誰,阿峰啊,你還是太年輕了,這裡不是國內,這裡是緬國,不要覺得自己很重要,利益最重要,很無情的。”
我點了點頭,我說:“那就增加自己的影響力,加大投資,加大自己正面的作用。”
張北辰皺起了眉頭,他說:“你的意思是?”
我說:“想一下陳忠和,他花了三十億,在這裡建造一個翡翠生產加工流水線,他就可以左右戰局,阿叔爲什麼不效仿呢?大力投資緬國的實體經濟,從房地產,教育,醫療,打造一個全面的,健康的生態投資鏈,把資金撒出去,爲自己塑造一個非常重要的形象。”
張北辰很不理解地說:“那,對我的選票有什麼作用呢?華人就是這樣的,你做的越風光,你的同行就越敵視你,你太風光,太重要,反而會遮擋別人的光芒。”
我說:“不選……”
“不選?”
張北辰跟張輝都有些詫異。
張北辰冷聲說:“當華商會有三分之一的人覺得有必要進行會長選舉,華商會就會重啓選舉會,我相信,對方一定已經掌握了這麼多票數,否則,他就不會直接跳出來趕我走了。”
我說:“你要讓吳部長知道,你有可能敗選,你要讓吳部長清楚,你一旦敗選,你的投資就會陷入停滯,你一旦敗選,他的政績,就會受到影響,你要跟他捆綁在一起,不單單,只是合作的關係,要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張北辰皺起了眉頭,他狠狠地抽着雪茄,想了很久之後,他說:“華商會勢力太大,涉及到各個行業,各個領域,有時候,當局,未必就能干涉的到……”
我說:“如果一個團體已經強大到,連當局都害怕無法干涉,那麼,你覺得,他受限制的日子,還會遠嗎?借力打力,借力上力,此消彼長,借當局的手腕,來干涉華商會章程,我們不需要干涉時間太長,只要吳部長在這個位置上,就不允許選,最好,把選舉制,改成任命制。”
張北辰皺起了眉頭,他說:“你厲害啊,但是,這何其難啊,100多年了,從來都是選舉……”
我說:“我相信有錢能使鬼推磨,我更相信,一個正面健康,對當局社會能帶來巨大經濟效益的人,他們更想要你在這個位置上做的長久。”
張北辰點了點頭,但是他有些擔心地說:“投資,需要錢啊,阿叔雖然從那個老東西手裡拿了不少錢,但是,只有20億的預算,而且,我也還想養私人武裝,在這個地方,沒有私人武裝,錢再多,做的在風光,再好看,也只不過是爲他人做嫁衣。”
我低下頭,張北辰說的對,如果沒有武裝力量,對方惱羞成怒,直接來硬的,我們還是輸。
我說:“先造勢……”
張北辰點了點頭,他說:“你,懂得精髓,能起勢,事情就成了一半,你看,應該從什麼地方先下手。”
我說:“房地產,沒有什麼比房地產來政績更快……”
聽到我的話,張北辰點了點頭,他說:“吳部長曾經跟我說過,當局手裡有土地,很希望我們這些商人能出資建廠,他們免費給我們提供土地,但是,除了幾個發達安全一點的省會,誰他媽願意在其他地方開建工廠?那都是在扔錢,到處都在打仗,到處都在反叛軍的控制範圍,出錢?那不是拿錢打水漂?”
我聽着反叛軍,我就皺起了眉頭,我立馬問:“密城的戰事怎麼樣了?”
張北辰說:“停火了,但是,聽說圍城了,這次動真格的了,當局大軍要把克親給徹底打趴下,這裡面除了陳忠和的原因,還有礦區的原因,克親控制的老帕敢礦區太大,太賺錢,當局想要藉着這次的機會,徹底拿下那麼大一塊肥肉,但是,我看難,克親人血性在,逼急了,估計會反撲,到時候,不知道會死多少人。”
我心裡有一些自責,本來只是想要借勢對付陳忠和,沒想到引起了戰亂,而幫我的圖瑪小姐,可能會受到巨大的牽連,我心裡有些過意不去。
突然,我的手機響了,我看着號碼,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我習慣性的掛了電話,但是很快,這個號碼又打過來了。
我知道,肯定是認識我的人。
我立馬接了電話,我說:“喂,那位……”
“是我,圖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