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睜開眼,看着我躺在凌姐的辦公室裡,手臂上掛着吊水,我嘴吧渴的有點乾裂。
我爬起來,拽掉手臂上的吊水,甩了甩腦袋,我看了看時間,都他媽已經下午三點鐘了。
我這是睡了快一天一夜了。
不知道昨天晚上,他們喝的怎麼樣了。
我剛想拿着手機打電話,門突然開了,我看着凌姐走了進來。
她看到我坐起來,就抽出來一根菸塞到我嘴裡。
我笑着說:“還是你瞭解我。”
我拿着火機,把煙給點着了,大口大口抽起來,雖然嘴巴乾的都開裂,但是,我還是想抽菸。
凌姐說:“你差點沒命了,要不是刀保民過來給你處理,現在我可能要送你上路了。”
我看着腳上處理好的傷口,我有點意外,我說:“刀爺……居然肯過來給我出診。”
凌姐說:“欠他一個人情。”
我點了點頭,刀保民這個人,連龍叔都得叫一聲刀爺,能讓他來給我出診,這個人情是欠下來了。
我說:“昨天的事,怎麼樣了?”
凌姐說:“昨天,兩邊的人,都喝的酩酊大醉,我聽說,龍叔是被擡回來的,到現在還沒有電話,估計還沒有醒,北蟒那邊也沒有動靜,看來,也是喝的差不多了。”
我笑着說:“較勁,哼,誰都不肯讓一步。”
我大口抽着煙,昨天張北辰跟龍叔,雖然表面上看着很客氣,但是我比誰都清楚,兩個人是在較勁,這種大人物,誰都不肯認輸的,爲了面子,一定會玩死裡喝的。
只是可惜,昨天,我沒有在場,要不然,南龍北蟒拼酒,我草,那得是多大的場面。
這種場面,估計這輩子,也就這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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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肥狗走進來,他說:“啊姐,龍叔醒了,打電話叫我們去他的別墅開會。”
凌姐點了點頭,問我:“行嗎?”
我拍拍我的腿,我說:“不行也得行,大戰之後,百廢待興,咱們得做事賺錢啊。”
凌姐立馬過來摟着我,把我扶起來,我摟着凌姐一起出去。
雖然現在凌姐是名義上的騰輝總經理,但是其實,還是龍叔控制着騰輝,不過也無所謂,我也能理解龍叔的心了,他也見識到我的本事了,我們都沒有二心了,騰輝一定能做好。
我們下樓上車,直接朝着龍叔的別墅去。
很快,車子就到了畔嘣村,我跟凌姐下車,來到龍叔的別墅。
到了別墅之後,我看着龍波刺蛛已經到了,看到我們來了,兩個人過來打招呼。
我們也沒多說,直接去見龍叔。
在客廳裡等了一會之後,我聽着幾聲重重的咳嗽,很快龍叔就走出來了。
龍婧扶着他,我看着他走路有點不穩,眼袋也很重,像是宿醉還沒有醒過來一樣。
他坐下來之後,龍婧就去端水過來給他洗臉,龍叔只是擦了擦手,就把毛巾丟到桌子上。
他說:“看來,真的老了,三斤酒都醒不過來了。”
龍婧有些生氣地說:“那是三斤嗎?喝的紅酒就不算了嗎?”
龍叔立馬很生氣地說:“紅酒能算酒嗎?行了行了,別讓我丟面子。”
龍婧很無奈的深吸一口氣,站到一邊,很給面子的,什麼都不說了。
龍叔看着我,他說:“阿峰,你這一步棋走的好,我們騰輝現掌握了金星木業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公司的業務,交給你,我放心,外貿這邊的事,就全部交給你做,龍波呢,什麼都不要做了,從公司的副總經理的位置上退下來吧,我身體大不如從前了,得有人照顧我,等我走了,你在回去。”
我看了龍波一眼,他臉上都是不甘心的神色,他緊緊握着拳頭,很不服氣。
龍叔這麼做是什麼意思,我很懂,他要把龍波拴在身邊,殺他,龍叔也沒有證據,所以不可能這麼輕易的就殺了,所以只能把他所有的職務都扒下來。
然後拴在身邊,只要龍叔一天不死,龍波,就一天沒有翻身的機會。
龍波看了我一眼,他突然笑起來了,他說:“阿峰,公司,交給你了,好好做,不要讓乾爹失望。”
我點了點頭,龍波真的能忍,城府也夠深,如果是一般人,估計這個時候該跳出來了,但是他忍得住。
這種人,真的很可怕,我相信,只要他逮到機會,一定會翻身咬人的。
突然,刺蛛說:“副總的位置,我覺得我也可以做,龍鱗百分之十的股份,我覺得應該分給我,之前大家忙着打仗沒有提,現在,天下太平了,我們得算一算賬了,是不是?”
龍叔很生氣,他說:“你有什麼能力跟資格要這些東西?”
刺蛛立馬不服氣地說:“我怎麼就沒有資格?我憑什麼不能爭,你覺得我沒有能力做嗎?你不讓我試試,怎麼知道呢?”
龍叔說:“夠了,不要再胡鬧了。”
刺蛛立馬不服氣地說:“哼,不給我,我就自己去爭,別覺得我好欺負,吳灰,你過來……”
吳灰走到刺蛛身邊,刺蛛狠狠地說:“龍鱗那百分之十的股份,我要定了,該我得的。”
她說着,就狠狠的把他的衣服掀開,她肚子上的刀口,很嚇人。
她說:“這是給我的補償,吳灰,誰敢不給我,你就給我殺,給我搶,這家公司,是我拿命換來的,不給我,誰都別想好過。”
刺蛛淒涼刁蠻的話,讓所有人都不舒服,最不舒服的就是凌姐。
我冷聲說:“吳灰,退下去。”
刺蛛說:“你算老幾?他是我男人,你也得叫我一聲蛛姐,現在我的男人幫我爭我贏得的,你讓他退下?你有資格嗎?排資論輩,閉嘴的也應該是你。”
我深吸一口氣,我說:“吳灰,你真的要爭嗎?”
吳灰看着我,他說:“大哥,你說過,女人不是玩物,是責任。”
這句話,堵的我心頭難受,突然凌姐站起來。
她說:“給她。”
凌姐說完就走出去,我看着她的背影,很落寞,很無奈,也很痛心。
曾經刺蛛多麼信任她,但是現在呢?是拿刀逼着凌姐就範。
姐妹情誼走到這個份上,真的讓人痛心。
刺蛛立馬對着凌姐吼起來:“這是我應得的,別搞的好像你多大的仁義一樣,假仁假義,別在那演戲。”
我狠狠的抽了刺蛛一巴掌,我說:“把嘴巴閉上……”
刺蛛不服氣的要坐起來,似乎要跟我幹架一樣。
但是吳灰立馬把刺蛛按着,他說:“大哥,別動我的女人。”
這句話,讓我心頭一驚,我嘴角不停的跳動。
難道,我真他媽的養了一隻白眼狼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