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啊。”宋青書暗暗苦笑,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有些不對,唐括叔叔?他愕然擡頭,才發現一個嬌俏的少女站在面前正笑盈盈地望着自己,不是完顏重節又是誰?
注意到周圍那些男人殺人般的眼神,宋青書也暗暗苦笑,難怪這些男人這麼憤怒,自己已經娶了金國第一美人爲妻了,結果未來的金國第一美人又主動湊了過來,那些人不生氣纔怪了。
可這重節找自己幹什麼?雖然沒有明文規定,可大家一般默認未婚的找未婚的,已婚的則和自己配偶跳,她明知道唐括辯已經結婚了,老婆還在邊上呢,這樣直接跑過來邀請真的好麼?
宋青書倒是很想答應她,並不是因爲和美少女在一起會多浪漫,而是他很好奇這個少女爲何總是一副針對自己的樣子,兩人明明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
“莫非唐括辯之前欺負過她,始亂終棄的戲碼?”宋青書腦中甚至浮現出前世一些三流言情劇裡的情節,不過很快就被他否定了,畢竟他對重節那種莫名的熟悉感很敏感,兩人之前肯定在哪裡見過,可是他想了一半天,也想不起來究竟在哪裡見過。
儘管宋青書想趁機和她接觸試探一下,可他清楚自己的斤兩,他哪會跳女真族的舞,一出場還不得全露餡啊。
“怎麼了,唐括叔叔是不是嫌棄重節啊。”少女將雙手負在腰後,上半身湊了過來,顯得極爲嬌俏可人。
“呃……”宋青書正在頭疼該如何拒絕之時,旁邊的歌璧笑着發話了:“你這個鬼丫頭,自己找其他少年去,你唐括叔叔可是姑姑的,他要陪也是陪我跳纔對。”
說完歌璧便轉頭對宋青書嫣然一笑:“對吧,夫君?”宋青書愣愣地點了第頭,歌璧已經伸過手來,一把拉住他就往場中走去,留下重節一個人站在原地氣得直跺腳。
“重節,要不我們一起跳吧。”旁邊一個一直關注重節的少年笑嘻嘻地湊了過來。
“滾!”少女冷冷地吐出一個字,看都沒看那人一眼便轉身離去。
那少年頓時被周圍的同伴嘲笑起來,望着重節離去時倩麗的背影,那少年又愛又恨,悄悄罵了一聲:“哼,裝什麼清純少女,有那樣的母親,女兒又能好得到哪裡去。”
“可是架不住人家乾爹多啊,在這京城裡敢欺負她的還真沒幾個。”旁邊一同伴嘿嘿笑道。
“你們別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了,重節和她娘又不一樣,你們難道聽說過她和哪個男人親近過麼?”另一人可能是重節的愛慕者,下意識爲夢中情人說起好話來了。
“哼,那只是你不知道而已,誰知道她暗地裡會不會到處去勾搭,剛纔她不是主動去勾引唐括家那位了麼?”之前那少年冷笑起來。
……
隱隱聽到那羣少年的議論,宋青書微微皺眉,沒想到重節表面開朗活潑,背後還有這麼多苦處,也不知道那些少年口中說的她娘究竟是怎樣一個人。
“在想什麼呢?”歌璧輕柔的聲音響了起來。
宋青書回過神來,微微笑了笑:“我在想你身爲長輩,卻吃小輩的醋。”
“哪有~”歌璧俏臉微紅,“我還不是爲了……爲了……”
“爲了什麼?”宋青書下意識問道。
“沒什麼,”歌璧微微搖頭,牽起他的手,“我們跳舞吧。”
宋青書暗暗叫苦,這跳舞他完全不會,豈不是馬上要露餡了?電光石火之際,他靈機一動,眼神瞟向了附近載歌載舞的男女,也許是雙重靈魂導致他精神力比普通人大很多的緣故,他連武功都能一看遍就會,觀摩其他女真人跳舞沒多久,他有樣學樣,馬上就學了個大概。雖然因爲沒有詳細講解導致他只得其形不得其神,不過用來應付燃眉之急,勉勉強強也夠用了。
歌璧也很驚詫宋青書居然跳得有模有樣,本來在她預料之中,對方應該完全不會纔對。
“怎麼樣,爲夫跳得還不錯吧?”若不是盯着唐括辯的面具,這麼羞恥的舞蹈宋青書還當真沒臉跳出來。
看到對方擠眉弄眼得意的樣子,歌璧不知道爲什麼,覺得之前陰鬱的心情一掃而空,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嚇得急忙用手捂住嘴巴,雪白細膩的手與嬌豔欲滴的脣交相輝映,構成了一副極美的畫面:“你這也不知道哪裡學來的,雖然表面上看着差不多,不過節奏全錯了,你跟着我,我教你。”
歌璧牽着他的手,一個教一個學,兩人在角落裡慢慢地跳了起來。
聞着歌璧身上傳來的淡淡幽香,宋青書暗暗心驚,爲什麼她發現我不會跳卻沒什麼反應?難道之前唐括辯也不會跳舞麼?
想來想去他只想到這一個解釋,不由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嗨,還搞得我提心吊膽這麼久,早知道這樣就直接說了。
有歌璧這個名師指點,宋青書越跳越好,和她的舞姿配合得也越來越融洽,也不知過了多久,旁邊響起了啪啪啪的掌聲:“真是好一對舉案齊眉的恩愛夫妻。”
歌璧彷彿突然驚醒過來,一把推開了宋青書,自顧回到座位之上,飲了一杯水酒,臉色微紅,也不知道是酒意上涌弄紅的還是羞紅的。
宋青書回頭一看,見完顏亮站在那裡,不由笑道:“王爺過獎了。”
完顏亮的腦中還在回味歌璧剛纔飲酒時露出來的那一段修長雪膩的脖子,他甚至有些懷疑,若是場中沒有其他人,自己會不會控制不住跑上去抱着她親吻!還有剛纔歌璧推開她丈夫那一瞬間流露出來的羞澀之態,簡直讓他心中彷彿貓抓似的。
宋青書的聲音讓他驚醒過來,他趁機將對方拉到一邊,小聲問道:“之前我們商量好的那件事,要不就今晚如何?”
宋青書心中暗怒,這完顏亮當真是色中惡鬼,這麼快就忍不住了。當下不動聲色地說道:“今晚恐怕時間太倉促了吧,很多東西不好佈置,很難瞞過她們兩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