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我更要去看看了?”宋青書頓時來了興趣,如今他的心態正好詮釋了什麼叫唯恐天下不亂。
和風女說了聲,便跟着單玉如一起往阿里不哥的王府赴宴,原本風女也要跟着去,宋青書正頭疼如何拒絕,單玉如和她說了幾句話,她便乖乖地在家等待。
宋青書看得目瞪口呆:“你這媚術竟然對女人也有這麼好的效果!”
單玉如羞澀一笑:“公子若有需要,我可以幫你搞定後宮裡那些鶯鶯燕燕的爭風吃醋。”
宋青書擺了擺手:“不用了,本人魅力無敵,不需要這些手段便能讓她們死心塌地。”
單玉如點了點頭:“公子魅力的確天下無雙,連我這樣的人一見到公子就淪陷了。”
宋青書一陣惡寒,急忙扯開話題:“這次的宴會還有哪些人會參加?”
單玉如想了想答道:“有察合臺系諸王,其中以阿魯忽爲首,另外還有阿里不哥的心腹將領,哈剌不花、渾都海、火兒赤,他們都是名將,其中哈剌不花、渾都海當年領兵攻破了四川,火兒赤則是阿里不哥的侍衛統領,也是怯薛軍首領之一。”
宋青書聽得一陣頭疼:“這次來蒙古最鬱悶的就是這些人的名字太拗口了,根本記不住,每個聽起來都很相似。”
“都是音譯而已,自然聽起來奇怪,像紹敏郡主那樣給自己取的漢名的畢竟是少數,蒙古這邊高層其實分成兩派,一派比較親近漢人文化,受漢化頗深,比如汝陽王府,還有忽必烈;另一派則是保守派,更習慣蒙古傳統的習俗,很討厭漢人那套做法,阿里不哥就是這一派的,所以他和忽必烈爭鬥不僅有權力之爭,還夾雜着理念衝突,這才矛盾無法調和。”
宋青書注意到她一邊說一邊在觀察自己神情,知道她是在用趙敏試探,也不接話,繼續問道:“除了這些人之外,還有哪些高手之類的?”
單玉如答道:“阿里不哥一開始網羅的高手主要是密宗的真言宗以及青海的血刀門,當初的真言宗第一高
手桑結被他所信任,可後來到中原出任務不利,好像斷了手,自然是廢了;另外血刀門的血刀老祖以前倒也彪悍,可惜也不明不白地死在了中原,如今這兩派雖然還有一些好手在阿里不哥麾下做事,但羣龍無首,聲勢大不如前。”
“現在阿里不哥麾下最主要依仗的高手便是我們天命教了,只不過上次西夏一行損失得也很慘重。”
宋青書神色有些怪異,真說起來阿里不哥手下這些高手的死都和自己有關,到時候可千萬不能讓他知道了自己身份:
“你不是天命教的教主麼,應該算他麾下第一高手了吧,哪怕之前任務失敗,也斷然沒有讓你親自出來請人的道理啊。”
“哪有這麼簡單,”單玉如苦笑道,“我雖然名義上是教主,但你也知道我們這種門派是強者爲尊,很多人並不一定服我,教裡面也各有各的山頭。”
宋青書想到在興慶府偷襲她的邪佛鐘仲遊,大致也有了概念。
單玉如繼續解釋道:“而且在天命教我並非第一高手,我上面還有師父,還有幾個師叔伯,他們的武功都比我高,只是因爲懶得管教中瑣事才讓我來當這個教主的。”
“你師父是誰?”宋青書好奇道。
“師尊姓符名諱瑤紅,另外她幾個師兄弟,邪佛鐘仲遊你已經見過了,另外還有畢夜驚和烈日炎,他們武功都要勝過鍾仲遊。”單玉如想了想繼續說道,“不過他們畢竟是師兄弟,武功就算稍勝,也沒有質的差距,以公子之能,只要不陷入他們圍攻,倒也沒什麼大問題。不過另外有個人,公子遇上了要萬萬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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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見她神情鄭重,宋青書也好奇起來。
“血手厲工!”單玉如說起這幾個字的時候,臉上露出幾絲驚懼之色,彷彿在說一個惡魔一般。
“血手厲工?”宋青書依稀覺得這名字有些熟悉,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他是我的大師伯,”單玉如解釋道,“天命教是我師父符瑤紅創建的,說起來我們都算陰癸派的一個分支而已,
而厲工則是陰癸派掌門人,不僅是陰癸派第一高手,甚至可以角逐聖門第一高手。”
“聖門第一高手?”宋青書知道她提到的聖門是兩派六道的合稱,“那他和龐斑誰更厲害?”
單玉如搖了搖頭:“說不準,他們沒直接交手過,龐斑是魔相宗第一高手,厲工是陰癸派第一高手,鍾仲遊當初慘敗於龐斑之手,同樣的厲工要勝他也容易,所以兩人應該是伯仲之間。”
宋青書不禁一陣頭大,蒙古這邊大宗師未免也太多了吧,中原那邊武當山一役各位大宗師死的死殘的殘,到時候怎麼對付蒙古這邊的。
兩人一路聊天,沒過多久便到了阿里不哥的王府,阿里不哥倒是很熱情,直接出門迎接,弄得宋青書到有些受寵若驚。
心想如果真的是水月大宗來這裡,恐怕也會很受用吧。
這時候門口又停下了一輛馬車,阿里不哥眼前一亮,對宋青書說句稍等,然後屁顛屁顛地跑了過去,和馬車裡的人對話了幾句,然後招呼手下帶馬車直接開進府中。
宋青書有些好奇車中人身份,帶馬車從旁邊路過的時候,暗暗運起一股掌風將側面的車簾吹開,那一瞬間看清了馬車中的情形,只見一個美貌少婦懷中抱着一個嬰兒,神情淡漠,眉宇間隱隱還流露出一絲悽苦之意。
不過下一瞬間車簾便被一個魁梧大漢按了下去,從頭到尾那個少婦都沒往這邊看一眼,彷彿其他的事情都和她無關。
那魁梧大漢冷冷地盯着宋青書和單玉如,看到單玉如的時候眼中露出一抹驚豔之色,不過很快剋制住,而是僅僅盯着宋青書:“你看見了?”
宋青書淡淡地答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麼?”
那魁梧大漢大怒,正要發作,阿里不哥出來打圓場:“都是自己人,沒關係的。”
那大漢這才哼了一聲,繼續護着馬車進了王府。
一旁的單玉如喃喃自語:“原來那個神秘客人就是她。”
“她是誰?”宋青書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