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一個公子哥兒在調戲民女。”
“你什麼眼神啊,那姑娘的服飾裝束,哪有半分像民女啊。”
“應該也是其他國家使團的人吧?這段時間城裡到處是其他國家的人。”
“原來是其他國家的權貴啊,這些紈絝子弟都不是好東西,讓他們狗咬狗吧。”
……
宋青書聽到一旁的西夏百姓竊竊私語,不由啞然失笑,真是不管到哪兒,仇富心理都是存在的啊。
“調戲民女?這樣有意思的事兒怎麼能不去看看呢。”薛蟠等人一聽,瞬間來了興趣,要知道這段時間趕路,日子無聊得快淡出鳥來了,他們這羣公子哥聽到有熱鬧,哪還會放過,一旁的薛寶釵拉都沒拉住。
這羣人在臨安本就是欺男霸女的存在,也想見見異國他鄉的同行是咋操作的。
宋青書則是被薛蟠勾肩搭背拉過去的,本來他對這樣的事情一點興趣都沒有,但薛蟠擔心他留在這裡會給雙-修公主勾勾搭搭,所以將一切危險扼殺在萌芽當中。
想着賈寶玉本來也是喜熱鬧的主,表現得太雲淡風輕未免惹人懷疑,宋青書也就由着他拉扯了過去。
“喲,沒想到真是個漂亮的小姑娘!”
“看她的裝束,應該是滿清那邊的旗人吧。”
“那男的是誰,這裝扮古里古怪的?”
薛蟠等人議論紛紛,宋青書卻是一愣,只見一個年輕公子哥兒領着一羣人圍着一男一女,那公子哥一行人裝扮有些奇異,不像中原這些國家的風格,也和西域諸國的風格大相徑庭,一個個單眼皮大臉,高聲喧譁的語調聽着有幾分熟悉,好像是高麗那邊的口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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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圍着的年輕男女,男的劍眉星目,儘管腰間配着一把寶劍,但整個人還是有幾分文弱氣息;少女則清秀脫俗,整個人身上有一種書卷之氣,讓人一看就知道是爲才貌雙全的大家閨秀,一雙眼睛明亮靈動,顯然又不像一般大家閨秀那麼呆滯。
“竟然是她!”宋青書面露異色,這一男一女他剛好認識,男的是滿清武英殿大學士、兵部尚書明珠之子納蘭容若,少女則是議政大臣索額圖之女烏雲珠,當初在去金蛇營的路上順手救過兩人,特別是這個烏雲珠,當初可算是他的一個小迷妹,只不過這麼久過去了,也不知道少女的心思變沒有。
“咦,聽聞大清帝國相當強盛,爲何他們的使團纔來這麼幾個人,還會被高麗使節所欺負?”身邊傳來一聲疑惑,原來是葛爾丹聞訊過來,看清場中情形後非常不解。
納蘭容若這邊手下明顯很少,比起高麗那麼的人多勢衆,顯得有些勢單力薄。
“的確有些奇怪。”薛寶釵不放心薛蟠他們,也過來看了看,發出了同樣的疑惑。
只有宋青書才大致猜出了原委,想來東方暮雪知道西夏招親是自己設的一個局,這些來參選的子弟只是來走一個過場而已,自然不會對此很上心。
因爲宋青書和東方暮雪上臺,必須要扶持自己親信,明珠索額圖這樣的康熙舊臣肯定要被疏遠冷落,但又不能操之過急,所以順手將明珠的兒子打發過來參選,以示所謂的恩寵。
如果像別國那麼隆重派一大堆人保護,估計東方暮雪也沒那個閒工夫,所以造成了清國使團看着有些勢弱。
“這些高麗人太囂張了!”完顏重節也跟了過來,目睹一切不由得暗生怒意,要知道金清兩國互爲兄弟之邦,看到清國人被欺負,她不免有些同仇敵愾。
“去,把那些高麗人一人打斷一條腿。”回頭便對麾下武士下令道,這種情況自然不會麻煩歐陽鋒出馬,但隨行的金國武士一個個十分彪悍,對付那些高麗人,也是綽綽有餘。
“是!”那羣人正要領命過去,這時候忽然出現兩個白衣麗人,稍微年長那個女子身材高挑,讓人第一印象就注意到她的腰很細,腿很長,站在那裡整個人猶如一座冰山,整個客棧的溫度都彷彿因爲她的到來而降低了幾度。
脣角有一顆漂亮撩人的
美人痣,一定程度緩和了她冰山美人的氣質。
另外那個年紀小一些的少女則更加秀氣嬌俏一些,不想姐姐那麼拒人於千里之外,不過靈動的眼神偶爾流露出的狡黠,顯示着她絕非外表顯示的那麼無害。
“崔沆,不要胡鬧了,快回去!”這兩個白衣麗人自然便是高麗使團的傅君婥與傅君瑜姐妹了。
“哼,本公子找點樂子都不行麼?”爲首那單眼皮年輕人不滿地說道,自己使團裡放着兩個絕色美女卻碰不得,他早就心癢難耐,來到興慶府便出來尋花問柳,正好撞見了烏雲珠,一下子就被她的容貌和氣質所吸引。
“太子讓你回去。”傅君瑜哼了一聲。
“太子?”崔沆冷笑一聲,“皇室什麼時候有能耐管起我崔家的事了?”
“閉嘴!”這時響起一聲爆喝,一個高大的戎裝將領走了進來,一把抓住他的後領將他提了起來,崔沆旁邊的那些手下看清了來人樣貌,一個個面面相覷,並沒有阻止。
“姐……姐夫。”崔沆有些心虛地說道。
“別丟人丟到國外去了。”那將軍哼了一聲,一把將他扔到地上,然後歉意地對傅君婥姐妹說道,“這小子一時糊塗,還望兩位姑娘見諒,剛剛那些話,就不要轉給太子了吧。”
傅君婥嗯了一聲:“幸虧金將軍及時趕到。”
金將軍笑了笑,接着轉身對納蘭容若和烏雲珠賠禮道歉:“我乃高麗將軍金若先,替內弟向兩位陪不是。”
納蘭容若點了點頭,對方態度很好,而且即使阻止了崔沆,他倒也不便說什麼。
金若先賠完禮後,正要帶着崔沆等人離開,客棧角落忽然響起一個不陰不陽的聲音:“高麗人原來這麼沒骨氣,清國一對少男少女就嚇得這麼多高麗人抱頭鼠竄,難怪連國王都甘心當這麼多年傀儡,果然是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啊。”
這人語調怪異,顯然不是中原之人,再加上說話的內容,迴響在客棧中顯得極爲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