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大可放心,斐兒天生身體強壯,再加上我的精心護理,他體內的毒已經拔得七七八八了,還有一些殘餘毒物需要時間來慢慢沖淡而已。”毒手藥王寵溺地看了胡斐一眼,想必也是相當滿意這個徒兒。
“對了,前段時間有沒有一位姓方的姑娘來找大師?”宋青書記起之前讓方怡帶着自己書信來求毒手藥王解豹胎易筋丸之毒,趁機問道。
“的確有一位方姑娘來過,”無嗔大師沉思片刻,說道,“只是那個豹胎易筋丸毒性太過怪異,我雖然有點眉目,但需要時間試驗心中猜想,短時間內也沒法研製出解藥,她一聽之下便失望地走了。”
“宋大哥,你的紅顏知己未免太多了吧。”一旁的小胡斐陰陽怪氣地說道。
“你又不是我戀人,呷的哪門子飛醋?”宋青書一拍他的腦袋,調笑道。
胡斐呼吸一窒,又不好說自己是替孃親打抱不平,只好坐在那裡生悶氣。
“除了那個方姑娘,還有另外一個姑娘來找過你呢。”見心上人吃癟,程靈素下意識出言相助。
“另外的姑娘?”宋青書腦海裡將認識的女人過濾一遍,實在想不出究竟是誰。
“她自稱是你妻子,來過藥王莊兩次,第一次是你和胡夫人剛啓程到姑蘇不久,我和胡斐哥哥注意到她來意不善,就將她忽悠到東北去了。結果前不久她又回來了,估計是爲了報復我和胡斐哥哥,一看到我倆就動手了。”程靈素連珠發炮一般將來龍去脈說了出來。
“宋大哥,你老婆好凶的。”胡斐心想:難怪宋大哥會喜歡上我娘了,他老婆雖然也很漂亮,但一張臉兇巴巴的,哪像我娘這麼溫柔體貼,再說了,我孃的容貌可不比她差。
“看你們如今安安穩穩地坐在這裡,想必她又吃了虧了?可是她的武功明明遠高過你們……”聽到是周芷若,宋青書神色頗爲複雜。心中尋思:我們兩人之間的關係簡直可以去拍一部狗血言情劇了,先是她對不起我,然後我又對不起她,然後她追殺我,我又反殺她……如此孽債,加上男小三,各種原配變小三的戲碼,算起來就差一個婆媳關係,就能妥妥佔據黃金檔啊。
“那當然,我們藥王莊若是淪落到要依靠武力自保,簡直就是恥辱。”程靈素傲然說道。
“她中毒了?後來怎麼樣?”宋青書心中一驚,有些擔心地問道。
“死了!”程靈素一邊嗑着瓜子一邊說道,“敢到我們藥王莊踢館,若是讓她活着回去,傳揚出去,以後江湖上不是絡繹不絕的人來找我們報仇啊,給她種了點七星海棠,無藥可解,死定了。”
“什麼?”宋青書聽到周芷若死了,神色木然地坐在椅子上,程靈素剩下的話他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周芷若居然就這樣死了?就這樣死了……按理說我該恨她纔對啊,就算知道一切都是誤會過後,不恨她了也不該這樣難過啊!宋青書捂着自己心臟,臉上冷汗涔涔而下。
“宋公子,別聽靈素胡說,尊夫人並沒有死。”一旁的毒手藥王看不下去了,運起內力,沉聲說道。
宋青書渾身一震,雙眼中又有了神采,看着毒手藥王,眼神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那日宋夫人風風火火前來,不由分說便要抓靈素與斐兒,老夫不明所以,只好出手相救,誤傷了尊夫人,還請公子恕罪。”毒手藥王說道。
“那後來呢?”宋青書急忙問道。
毒手藥王理解他的心情,快速說道:“尊夫人武功高強,雖然中了老夫的毒,依然能支撐,這個時候又出現了另外一個年輕高手,將她救走了,老夫看他武功路數,應該是明教的乾坤大挪移,當今天下,這麼年輕又有這份功力的,想必只有明教教主張無忌了。老夫用毒,向來留有三分餘地,張教主深得蝶骨醫仙胡青牛的真傳,想必替尊夫人解毒並不是什麼難事。”
張無忌?宋青書現在聽到這個名字就恨得牙癢癢,聽到周芷若被他救了去,不僅沒有絲毫放鬆,反而更擔心了,急忙問道:“大師可記得張無忌救走她是哪一天?”
毒手藥王仰頭思索片刻,答道:“應該是九月上旬吧,之前江湖傳來華山劍聖風清揚和魔教教主東方不敗決戰的消息,所以我還記得。”
“月圓之夜決戰之後?那看來是她上次在皇宮再次被我…..過後,來尋胡斐他們的晦氣,然後中毒被張無忌救,難怪之後黑木崖上張無忌說之前見過她,看來就是藥王莊這次了。聽他當時口氣,兩人好像沒發生什麼……還好還好。”宋青書腦中急速運轉,終於將整個過程推衍了一遍,暗暗鬆了一口氣。
“對了,大師你用的什麼毒藥,解毒的時候需不需要脫衣服啊?”宋青書突然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武俠小說中女主中毒後,男主幫他療傷,無一例外都會脫衣服,原著中張翠山就是這樣泡到殷素素的,張無忌也不遑多讓,子承父業,救趙敏的時候,也脫了她的外衣。
毒手藥王一愣,很快反應過來,呵呵笑道:“宋公子多慮了,這世上基本沒什麼毒中了需要脫了衣服來療傷的。脫衣服往往只是爲了處理一些外部傷口而已,比如被毒蛇咬的傷口,而且也只需要捲起褲管或者衣袖既可。”
“張氏父子果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靠這招來欺騙無知少女的感情。”宋青書暗暗罵道。
“宋大哥,你們夫妻感情很好?”一旁的胡斐開口問道。
“爲什麼這樣問?”宋青書沒反應過來。
“我看你聽到她死了,整個人立馬就傻了,想必你應該很喜歡她纔對。可是她身爲你的妻子,卻對你喊打喊殺的,實在讓我難以理解。”胡斐將心中疑惑說了出來。
“呃,這個問題說來話長,那就是……”宋青書一愣,突然不知道怎麼開口,不耐煩地揮揮手,“算了,大人的世界,說了你也不懂,小孩子家家自己去玩泥巴吧。”
胡斐大怒,正要證明自己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一旁的程靈素拉了拉他衣袖,悄聲說道:“胡斐哥哥,我們出去玩吧,別打擾宋叔叔了,看他這樣子,肯定是爲情所困。”
“哼,既然他這麼愛他老婆,以後就不要來招惹我娘了。”握着程靈素柔軟的小手,胡斐的心情總能平靜下來,不過出門時還是惡狠狠瞪了宋青書一眼。
從藥王莊出來之後,宋青書很長一段時間都有些魂不守舍。後來不知不覺撞到一棵樹上,他才清醒過來,“張無忌是吧,明教教主是吧,我馬上就去壞了你們所謂聖女的貞潔,讓你們明教成爲天下人的笑柄……”
宋青書越想越激動,恨與愛果然都是人最大的源動力,之前他還一副心不甘情不願地往黑木崖走去,一路上能拖就拖,和狄雲聊聊天,到藥王莊探探親,何等閒情逸致。結果在藥王莊聽到那個消息,巴不得馬上就趕到黑木崖,三下五除二就去壞了明教聖女的名節。
一路上運起踏沙無痕,日夜兼程,數日過後,終於趕到了平定州黑木崖。
之前已經硬闖過黑木崖一次,熟悉了地形的宋青書這次卻能抓住守衛間的空隙,一路悄悄摸到了黑木崖之上。
“不知道明教聖女住在哪裡啊。”宋青書躲在走廊頂端,待巡邏衛士從底下經過之後,悄無聲息地落到了地上,四周打量了一番,往最豪華護衛最多的地方悄悄摸了過去。
“小姐她的洗澡水準備好沒有?”
“已經準備好了,我剛去取來早上採集的花瓣。”
“好,快走吧。”
……
聽到路上幾個丫鬟的對話,宋青書大呼僥倖,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遂悄悄跟在她們後面,尾隨而去。
目送幾個丫鬟走進了一處燈火明亮的院子,宋青書四下觀察一下,估計這裡是聖女居處,所以並沒有什麼男侍衛守在附近,摸到一處窗下,將手指放到嘴中溼潤了一下,輕輕一捅便在窗戶紙上開了個小孔,心中得意:還是現代社會好啊,起碼窗戶是玻璃的,賊想打孔起碼也得準備一副玻璃刀和一個吸盤,哪像現在這麼容易。
再次確認了方圓十丈內都沒有其他人,宋青書將眼睛湊了過去。
估計是浴桶中熱水的緣故,屋中煙霧繚繞,看不真切,只見一身形婀娜的女子正背對着窗口,一頭黑亮柔順的長髮垂至腰間,柳腰盈盈一握,顯得主人格外高挑纖柔。
“黑長直啊,光是一個背影就這麼吸引人了,看了正面那還了得?”宋青書感嘆一聲,“姑娘,你我無冤無仇,要怪就怪你爲什麼要做這個勞什子明教聖女吧。”
女子纖手輕輕一扯腰間絲帶,外面的衣衫頓時滑落到地上,渾身只着褻衣,大片冰肌雪骨暴露在空氣之中,泛出一層柔和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