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兒實在沒料到他會來這種突然襲擊,特別是還當着夏青青的面,一時間又羞又惱下意識掙扎起來,可惜被對方橫抱在懷中,除了一雙小腿亂踹之外,根本沒法掙脫。
“青青,現在時間不早了,先好好休息一番,明天我帶你去找一個人幫忙。”宋青書抱着冰雪兒路過夏青青的時候,對她囑咐道。
冰雪兒此時根本不敢看夏青青,直接把臉埋在了宋青書胸膛之上,彷彿駝鳥一般。
看着兩人的樣子,夏青青原本有些擔憂的眼眸不禁閃過一絲打趣:“宋大哥今晚好好陪陪雪兒姐姐。”
聽到她打趣的話,冰雪兒銀牙欲碎,心想這妮子當真是唯恐天下不亂。
宋青書笑了笑,直接抱着冰雪兒回到了她的房中,聽到關上門的聲音,冰雪兒再也忍不住了:“青書,你怎麼能這般胡鬧!”
“嫂嫂,我怎麼胡鬧了?”宋青書抱着她坐在牀上,一臉玩味地看着她。
冰雪兒臉色一紅:“不許叫我嫂嫂。”
宋青書湊到她臉頰邊上,輕輕地吻了吻她光潔如玉的耳珠:“可你明明就是我的嫂嫂啊。”
“胡大哥要是在,絕對會一刀砍死你這個勾搭寡嫂的結義兄弟。”冰雪兒故意板着臉說道,只可惜聲音顫抖得厲害,出賣了她的色厲內荏。
“胡大哥又打不過我。”宋青書鼻尖在她秀髮上逡巡,聞着她髮髻的清香,有些戲謔地說道。
“胡大哥刀法如神,專斬好-色的宵小之徒。”冰雪兒此時眼眸之中也泛着一層迷離的水光,在燭火的照耀下,彷彿冰雪初融一般。
“胡大哥不在了,我替他好好照顧嫂嫂,又怎麼是什麼宵小之徒呢?”宋青書笑道。
冰雪兒低頭看了一眼伸到自己衣襟中去的大手,有些幽怨地白了他一眼:“你就是這樣照顧的?照顧到牀-上去了?”
宋青書絲毫不以爲意:“嫂嫂正值青春年少,大好的身子若是任由其荒老,何其殘忍也?嫂嫂夜深人靜之際也難免寂寞需要人陪,便宜外人還可能墜了胡大哥名頭,既然如此還不如肥水不流外人田。”
冰雪兒眼中閃過一閃悵然,他雖然是一本正經胡說八道,但有些話的確說中了她的心事,她畢竟還年輕,正值女人最巔峰的年華,有時候夜深人靜一個人真的很孤獨難熬。當然儘管如此,以她的毅力也可以克服,她原本就打算替丈夫守節一生,只可惜遇到了宋青書這個魔星……
忽然她覺得身上一沉,原來她失神這會兒功夫已經被宋青書壓倒了牀上,感受着身上男人充滿壓迫感的陽剛氣息,她肌膚愈發嫣紅,雙眼更是快滲出-水來,不禁軟語相求道:“把燈熄了吧……”
宋青書搖了搖頭:“把燈熄了又豈能欣賞到嫂嫂的美麗?”冰雪兒素來清冷無比,而且總是一副溫柔從容的樣子,彷彿一位性子極好的大姐姐,此時的她雙眸迷-離,渾身散發着截然不同的嫵媚與美-豔,而且眉宇間透露出來那種淡淡的羞惱與慌亂,宋青書非常享受這個轉變她的過程。
“這個時候不要叫我嫂嫂!”
“好的,嫂嫂。”
“都說不要這樣叫了!”
“嗯,嫂嫂。”
“都說……嗯~”
……
“嫂嫂~”
“叔……叔~”
……
被翻紅-浪,紅燭滴淚,也就梳妝檯上的鏡子默默見證着這一切。
當第二天一早夏青青一早就等在了院子裡,看到只有宋青書一個人意氣風發地出來,不禁一愣:“雪兒姐姐呢?”
宋青書笑着答道:“她這段時間太過勞累了,讓她好好休息一下。”
誰知道夏青青臉上忽然閃過一絲古怪:“宋大哥,人家雪兒姐姐這麼長時間都是一個人,你也不知道……憐惜一下。”
宋青書一怔,頓時知道她想岔了,冰雪兒之所以不出來,最主要的原因是覺得有些羞人,不知道如何面對夏青青,索性就呆在屋裡當個駝鳥,哪知道夏青青直接想到那方面去了,不過冰雪兒畢竟已爲人母,哪是那麼容易折騰壞的?
知道冰雪兒多半在門背後偷聽兩人說話,宋青書擔心再刺激到她,哈哈一笑便拉着夏青青離去:“我們出發吧。”
也許是有點同病相憐,一直在路上夏青青都還有些埋怨:“宋大哥,不是我說你,你都不知道自己有時候完全就像頭蠻牛一般,就愛橫衝直撞,當真是別人的老婆用起來不心疼麼?”
宋青書聽得心中一-蕩,握住她柔軟的小手:“難道你不喜歡麼?”
想到一些美妙的回憶,夏青青桃腮欲暈,哪還敢和他討論這個話題,只好顧左右而言其他:“宋大哥今天準備帶我去見誰呢?”
說道正事宋青書也收起了嬉皮笑臉:“昨天聽文妃蕭中慧的意思她不願私自逃亡,而是想正大光明洗清身上冤屈,既然如此我們就需要一位重量級的官方人物幫忙推動此事。”
夏青青點點頭,她自然知道如今衙門是多麼黑暗,若沒有人暗中保駕護航,哪怕蕭中慧等人沒事也會被弄出事來:“不知宋大哥打算找誰?”
她剛問完忽然心中一亮:“難道是南院大王蕭峰?”之前在金蛇營蕭峰曾特意前來相助,當時還有耶律齊等人,而且蕭峰此人素來正直,對這番明顯的誣告案件絕不會坐視不理。
“不錯。”宋青書點點頭,此時兩人已經來到一處氣勢恢弘的大宅附近,“那裡就是南院大王府。”其實蕭峰常年替遼國坐鎮南方,真正的南院大王府並不在上京城,不過他身份尊貴,皇帝在上京城也給他蓋了一座王府。之前從浣衣院得到的消息,他昨晚剛好匆匆返京了。
“這次我的身份比較敏感,就不現身了,你自己進去,相信以我和蕭峰的交情,他絕對會出手幫忙的。處理完這邊事情你自己會府,我還有另外的事情需要處理。”宋青書在夏青青耳邊悄悄囑託道。
夏青青點點頭,她也清楚宋青書此行是秘密前來,若是公然和蕭峰見面,消息絕對瞞不住:“那我進去了?”
宋青書揮揮手,看着夏青青離去的背影,不禁暗暗感嘆:“古代就是好啊,哪怕夏青青如此要強的性子,也不會刨根究底,若是在前世,女友絕對會把我還要去辦的事情問得一清二楚。”
沒過多久再次回到了汝陽王府的據點,愕然發現趙敏依舊坐在涼亭彈琴,不禁苦笑道:“郡主當真是雅興非常啊,每天一大早就起來彈琴。”
“心有鬱結,彈琴舒緩。”趙敏淡淡答道。
宋青書有些心虛,沒敢問她有什麼鬱結,畢竟在幾個女人中來回周旋,男人天生對這個比較心虛。只好規規矩矩在一旁坐下,一直聽她將琴彈完。
“昨晚可有什麼收穫?”彈完琴後,反倒是趙敏先開口了。
宋青書這才答道:“昨晚本想將文妃他們救出來,只可惜她不願意這樣揹負罪名逃亡,想要等案件審理完,還自己一個清白。”
“幼稚。”趙敏嗤笑一聲,顯然極爲不以爲然。
宋青書其實也深有同感,繼續說道:“昨晚找她打聽慕容景嶽的事情,她說皇宮中有一人近一兩年來有些反常,說不定就是慕容景嶽。”
“哦?”趙敏終於來了興趣,下意識坐直了身體,“那人是誰?”
宋青書苦笑道:“正要告訴我的時候,外面的侍衛闖了進來,還沒來得及說。”
趙敏皺了皺秀眉:“那這就麻煩了。”
“這有什麼麻煩的?”宋青書一怔,“等天黑了我再潛入夷離畢院的大牢問她不就好了。”
趙敏站了起來,帶起一股淡雅的香風,走到涼亭邊望着晨霧中的上京城:“據最新得到的消息,夷離畢院已經連夜得到了口供,查出了文妃蕭中慧與袁冠南的情侶關係,而且還查出了晉王是兩人珠胎暗結的野種。”
“這怎麼可能,”宋青書瞬間震驚了,“兩人雖然的確互相愛慕,但並沒有任何不軌的關係,而且晉王百分百是皇帝的兒子。”之前他偷聽到兩人對話,自然知道事實真相。
趙敏點點頭:“我猜也是這樣,看來是有人在特意陷害他們。”
“不僅如此,之前你不是好奇堂堂的貴妃爲何會被夷離畢院的人關押麼,我手下的人查到了最新消息,”趙敏接着說道,“原來是護衛太保耶律查剌舉報耶律齊與蕭半和串通謀反,意欲立晉王爲帝。若說之前耶律洪基只當兩人謀反是無稽之談,如今證據鏈完整了他哪還敢等閒視之?更何況……”
趙敏頓了頓,露出了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被自己女人帶了綠-帽子,又或者皇位受到威脅,不管是哪個,都是皇帝的逆鱗,觸之必死,如今相關涉案人員隨時都可能被耶律洪基派人秘密-處死。”
此時皇宮之中,北府宰相蕭匹敵以及南院大王蕭峰都在向耶律洪基力保耶律齊、蕭半和絕不會謀反,只可惜兩人滔滔不絕,耶律洪基卻始終陰沉着臉不置一詞。
最後兩人也意識到不對,停下了說話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憂色,這時耶律洪基方纔森然說道:“他們集團內部已經有人自首,坦陳了所有計劃,你們還替這些逆臣賊子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