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游畢竟是血肉之軀,終究還是扛不住這酒精的效力。
宋青書鬱悶不已,結了賬過後便扶着陸游往陸府方向走去,對方雖然因爲今天受了刺激,不願意回那個傷心之地,可他卻向來沒有陪男人在外面過夜的習慣,而且照顧喝醉的人……想想都頭大,若對方是個妙齡少女自己還可以勉爲其難一下,一個純爺們就敬謝不敏了,哪怕陸游是他前世的偶像。
因爲時間已經不早了,陸府比白天要冷清許多,宋青書不知道這個世界對深夜泡吧喝得酩酊大醉的人是怎樣一種態度,擔心明日陸游因此受到責罰,也不驚動其他人,只是悄悄扶着陸游往他自己院子走去。
經丫鬟稟報後,很快陸游的現任妻子王氏便提着裙襬跑了出來,看到丈夫一身酒氣喝得人事不省,又是惱怒又是心疼,急忙招呼丫鬟過來一起將陸游一起扶了過去。
“嫂夫人,在下就先行告辭了。”宋青書心中雖然有些貪花好色,但還不至於見到一個美女就產生邪念,更何況人家還是陸游的妻子。
“今天多謝公子了。”陸夫人欠身行了一禮。
“嫂夫人客氣了。”宋青書笑着點了點頭,正要轉身離去之時,忽然回過身來問道,“嫂夫人可否認識王語嫣?”原來他打量對方眉宇間和王語嫣依稀有一兩分相似,再聯想到她也姓王,忍不住問道。
“語嫣?”陸夫人驚訝無比,“我是她姑姑,公子也認識語嫣麼?”
“原來如此。”宋青書恍然大悟,“我和王姑娘是朋友。”因爲天色已晚,宋青書不方便在這裡多加停留,隨意說了兩句便告辭了。
回去的路上他暗暗尋思,這臨川王家果然是傳承數百年的豪門大族,與滿朝文武都有聯姻,而且聯姻的對象經常還有相互敵對的陣營,非常明白雞蛋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的道理。
陸家早已給宋青書安排了一個別致的小院,裡面佈置極爲考究,隨便拿一件東西到後世恐怕都是價值連城的文物,同時還撥了一些清秀的丫鬟、機靈的小廝過來服侍他,宋青書洗漱完畢後便將丫鬟、小廝們打發了出去,一個人躺在牀上發呆。
“長夜漫漫,實在是孤枕難眠。”宋青書腦中開始幻想陸家人與其弄這麼多虛的,還不如派府上一個美貌小姐過來陪他,就算捨不得自家小姐,找個少夫人過來也行啊。
當然這些念頭只是他隨便歪歪的,陸家書香門第,怎麼做得出來這種事?而且就算派了一個女人過來,宋青書又豈會真的接受?
“剛纔聽陸游提到,冠英已經趕去臨安通知韓侂冑了,如今程瑤迦想必也和自己一樣,寂寞孤獨得很。”宋青書眼前一亮,這個念頭一旦升起便再也遏制不住,瞬間從牀上爬了起來,悄悄從窗戶溜了出去。
儘管如今在陸府之中,程瑤迦又是陸家的兒媳婦,一旦被人發現,絕對會引起軒然大波,不過宋青書對自己的武功有着絕對的自信,就算是皇宮中他也來去自如,更何況區區一個陸府?
特別是想到一旦被發現的後果,那種緊張無比的刺激感,更讓宋青書欲罷不能,因此悄悄點了外面那些丫鬟小廝的昏睡穴,便悄悄潛入黑夜之中。
此時程瑤迦正坐在書案旁發呆,儘管已經成親多年,但她的肌膚依然如同少女一般嬌嫩,因爲剛沐浴完畢的緣故,肌膚上還隱隱透着氤氳的水汽,白裡透紅格外迷人。
她也不明白爲何會洗得乾乾淨淨,特意還找來前不久剛得到的名貴薰香把全身弄得香噴噴的,難道是爲了那個人之前說的話麼?
程瑤迦臉色一紅,急忙搖着頭將那個羞人的念頭驅散開,強迫自己注意力轉移到去臨安的丈夫身上,不知道他此行是否順利?
可惜沒過多久,她的思緒又漂散看來,嘴裡喃喃說道:也不知道他今晚會不會來……
“夫人是在說我麼?”正在這時,耳邊傳來一個熟悉無比的聲音,回頭一看,只見一個氣質非凡的男子坐在窗邊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不是宋青書又是誰?
“啊~”程瑤迦驚呼一聲,急忙捂住了嘴巴,生怕驚動了丫鬟,接着急忙跑過去將他從窗戶上拉了下來。
宋青書吃驚道:“夫人不必這麼着急吧。”
“呸!”程瑤迦啐了一口,一邊關好窗戶一邊嗔道,“這裡是二樓,你坐在窗戶上太顯眼,萬一被府上其他人看見,我可沒臉活了。”
“被看到又怎麼了,大不了我帶你私奔,來個遠走高飛。”宋青書笑嘻嘻地說道。
“誰要和你私奔啊。”程瑤迦嬌滴滴地哼了一聲,緊接着眉頭一皺,扇了扇鼻子前面的空氣,“好大一股酒氣,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弄得渾身臭烘烘的。”
她嘴上雖然說得嫌棄,卻依然溫柔體貼地給他倒了一杯熱茶:“你先喝點茶醒醒酒,我去給你端點熱水來洗一下臉。”
宋青書搖了搖頭:“後世醫學證明,酒後喝茶最傷身體。”
程瑤迦一怔,雖然不明白後世醫學什麼的,但還是聽懂了後半句:“不喝茶那喝什麼?”
“喝奶呀。”宋青書一本正經地答道。
程瑤迦一張俏臉瞬間便升起兩朵紅暈:“你……你……下流!”
看到她輕嗔薄怒卻又嬌羞無限的神情,宋青書笑道:“你自己思想太齷齪了,科學研究表明,奶能在腸胃表面形成一層薄薄的保護層,阻止人體對酒精的吸收,所以在喝酒之前提前喝一罐純牛奶,那天往往比平日裡更不容易醉。”
“懶得聽你這些歪理邪說。”程瑤迦捂着耳朵便往外走,“我先去給你打熱水過來。”
宋青書猿臂舒展,握住她的小手往這邊一拉,程瑤迦哪裡還站立得住,驚呼一聲便跌落在了他懷中。
“夫人身上真香啊。”宋青書湊到她脖頸間輕輕嗅了嗅,臉上露出一絲陶醉之色。
程瑤迦心尖兒一顫,聲若蚊蠅地說道:“哪像你,身上臭烘烘的。”
宋青書將她緊緊抱在懷中,只覺得她嬌小玲瓏,入手卻豐腴柔軟,忍不住湊到她耳邊輕聲說道:“我就喜歡用臭烘烘的身子玷污香噴噴的你。”
“壞人~”程瑤迦只覺得心中一蕩,身子骨似乎都軟了三分,其實她平日裡是非常討厭男人喝酒過後那種味道的,可是不知道爲何,此時卻破天荒地一點反感都沒有,反而覺得滿身酒氣有一種異樣的男人陽剛之感。
聽到她嬌嗲入骨的輕嗔,宋青書只覺得小腹中騰地一下燃起了一股烈焰,直接起身抱着她一步步走向牀邊。
意識到即將發生什麼,程瑤迦羞得將臉埋到了他胸膛之中,整個身子輕輕顫抖,再也不願意說一句話。
正所謂酒乃色之媒,宋青書雖然用功力逼出了大半的酒力,可畢竟和陸游一起喝了那麼多,殘留地酒精讓他精神處於極爲興奮地狀態,動作也不再如同以往那般憐香惜玉。
幸好程瑤迦被他幾句言語挑逗下來,早已芳心亂顫眼神迷離,身體也做好了充足的容納準備,無比溫柔地承受着身上男人一波又一波的攻勢。
程瑤迦平日裡給人的影響就是一個極爲害羞的性子,哪怕是成親過後依然這樣,此時她感受到來自靈魂的顫慄,發出的低吟比平日裡嬌滴滴的聲音還要嗲上三分,落入宋青書的耳中,比什麼樣的情話都來得猛烈,愈發戰意昂揚。
兩人正如膠似漆之際,宋青書忽然一怔。
感受到身上男人的異樣,程瑤迦睜開迷離的雙眼,膩聲問道:“怎麼……了?”
宋青書沉聲說道:“有人上樓來了。”
程瑤迦頓時一驚,要知道她早已吩咐下去,不許丫鬟們上來打擾,而且如今陸冠英也去臨安了,不可能是他,那麼能夠上來的必定是陸家家中的長輩,才讓下面的丫鬟不敢阻攔。
想到一旦被發現面臨的後果,程瑤迦心中慌亂無比,急忙試圖推開身上的男人:“你……你快躲一下。”
也許是因爲緊張到了極點,程瑤迦此時的身體比往常敏感了數倍,感受到對方身體近乎顫抖一般的極具收縮,宋青書不禁有些樂不思蜀,哪捨得離開?
見身上男人不僅不躲藏,反而更加堅定地進攻,程瑤迦急得都快哭了出來,可是心中越急,身體卻愈發不受控制,到了後來她腦海中一片空白,死死地抱住身上的男人,心想罷了罷了,反正天塌下來也有這個男人頂着。
“堂姐,堂姐?”門外響起了一個溫柔無比的聲音。
身子依然還有餘韻的顫抖,程瑤迦長長吐了一口氣,悄悄對宋青書說道:“是程英。”
想到日間和程英發生的事情,宋青書鼻息反倒更粗重了幾分,雨點般的熱吻落在她修長的脖頸,雪白的胸肌之上,絲毫沒有起來的意思:“隨便兩句把她打發走。”
程瑤迦原本一向很喜歡自己這個淡雅秀麗的堂妹,可如今這當口,她卻破天荒覺得對方有些討厭起來,只能強壓着聲音的顫抖:“有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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