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
他還以爲多嚴重的事情,“年份久了點?管用就行唄,沒準還正是因爲年份久點,纔有此奇效。這種事我見得多了,許是塗家祖傳下來的,不然雷子也不可能一百萬一顆也要買。”
謝淮樓聽到這話,倒是沒有反駁他。
如果他們謝傢俬人實驗室檢測出來的結果,沒有失誤的話,這樣一顆年份長達幾百年的神藥,確實當得起一百萬一顆了。
從某個計算角度來看,謝淮樓甚至覺得這個價格,塗嫿要的十分謙虛。
想到這,謝淮樓沉吟少許,淡淡道:“一百萬確實不貴,既然你與她說得上話,不妨幫我打聽一下,她手中這種收藏了幾百年的神藥,還有沒有存貨。至於價錢……隨她開價,我謝淮樓都可以。”
“什麼?!”
“幾百年?!”
秦朗嚇了一跳。
“三哥不是在開玩笑?姜莉給謝斯銘吃的藥,有幾百年?”
秦朗聽到這試驗結果,人都懵了。
他以爲謝淮樓在說笑,但謝淮樓表情認真,他了解謝淮樓,太清楚對方要是打算真金白銀談什麼事情的時候,根本就不可能是在開玩笑。
但是秦朗還是有點不明白,“你家那私人實驗室,靠譜嗎?”
謝淮樓的臉色,暗了一度。
秦朗也沒管他什麼臉色,自己皺巴着眉頭,低頭看手機上的好友留言。
不大會擡頭問謝淮樓:“這事,雷子是不是提前知道了?”
謝淮樓沒說話。
秦朗一下子就明白了。
不吭聲就是默認啊!
我去!
他就說,爲什麼突然之間,他那鑽錢眼裡的舅舅,居然聯同雷家一起要他去請塗嫿一起吃個飯。
這事……
秦朗心裡咯噔一聲,急忙給塗嫿發消息。
“塗小姐,抱歉,臨時出了點狀況,等您不忙時,我再約您,非常抱歉。”
沒多久,塗嫿的問號再次發來。
“?”
不過,緊隨其後,是塗嫿善解人意答覆。
“好,沒事,這幾日我也不太方便,等改日再說。”
“好的好的,您忙。”
秦朗放下電話,暗暗驚出一臉冷汗。
他就說舅舅爲什麼催他催得急,他還以爲是因爲那尊一直沒有出手的雕像,舅舅不死心。
沒想到這中間,竟然還有這一道。
秦朗可算找到理由挑理了:“這事,你怎麼沒跟我說?”
謝淮樓:“你沒問。”
秦朗:“我……”
頓了一下,無語道:“我不問,你就不說啊?”
謝淮樓想了下,“之前不知道你同她有些聯繫。”
秦朗沒話說了。
他深深地看了謝淮樓好幾眼。
要不是他同謝淮樓做兄弟有些年頭了,他還真被他理所當然的口氣騙過去了。
這廝,莫不是看他阻攔他去接近塗小姐,自己又跟人搭上線了,所以在這等着他呢吧。
秦朗沉默了一會,又忍了忍。
還是沒忍住,捂額頭失笑道:“三哥,你可真行啊!原來你在這等着我呢。”
謝淮樓眯了下眼,倒也沒否認。
秦朗真是氣笑了。
兩人之間尷尬了那麼一瞬之後,他問謝淮樓:“塗小姐脾氣有點不太一樣,所以我怕你把人得罪太狠。”
謝淮樓沉吟片刻,道:“如今應該不會。”
秦朗聽到這話,一時不解。
“什麼意思?”
“她不是姜莉的好友麼,算起來,也算是我們謝家的朋友。”謝淮樓聲音低沉道。
秦朗當場愣住:“……”
這關係,還可以這麼繞着彎子套近乎的?
可是……
該死的。
秦朗突然之間發現,三哥謝淮樓這話,居然說的一點沒毛病。
梗住半晌兒後。
“你這是徹底承認他倆的婚事了?”
謝淮樓聞言,皺了下眉頭,“這件事我不是已經說過了?他們已經是合法夫妻。”
“對對對!你說的都對。”
秦朗心說,那當初你橫欄在中間,不讓謝斯銘的未婚妻前來探望。
不過,這話他也不會說出口罷了。
過了會。
秦朗隨口道,“感覺她這幾天有點忙,再看看,等明天我回家去找我舅他們,問明白什麼情況再說。”
“嗯。”謝淮樓道。
秦朗起身,進去看了看謝斯銘的情況,出來問謝淮樓:“這邊我能幫你盯到今晚,你那邊動作快點,明天我回H城,短時間內就過不來了。”
“好,今夜就夠了。”謝淮樓點頭道。
說完,忽然擡頭,微微眯了眯眼,遲疑片刻,問秦朗。
“怎麼圈子裡聽說北山的李家出山了?”
“對,出山了。”
聊到這個話題,秦朗走過來坐下,習慣性想拿煙,但下一秒隨即想到,他現在是在醫院裡面。
便倒了杯水拿在手中。
“我也是聽我爸那邊說的,就前一陣的事,突然就有這消息了,所以我也是這個事,被我親爹急招回去。”
謝淮樓微微頷首。
“這李傢什麼情況?”
“不清楚。”秦朗搖頭“聽我爸說,李家一直在北方活動,但是世代都會更換一個城市,具體他們這一族怎麼發展起來的,還真不清楚,就知道底子挺厚的。”
說完,喝了口水。
“不過,這李家的人丁,一直都不怎麼興旺。”
“哦?”
“不過,也挺神奇的,據說族譜一直沒斷過。”
謝淮樓難得升起一絲興趣。
秦朗也就多說了兩句關於這李家出山的事。
李家人在某些圈子裡,並不是什麼特別的秘密。
因爲李家每隔幾代都會出個有本事的族人,這個機率也不固定,有時隔着兩三代出一人,有時出兩人的時候也有。
不過基本上,李家每次出來這樣的人物,都能在家族遇到劫難時,置之死地而後生,或富或貴,總能把家族的血脈延續下去。
這就是件很神奇的事。
謝淮樓對此沉默一瞬,不太理解。
“但凡子孫爭氣一些,香火總不能斷掉,這樣的人家並不少。”
秦朗說:“你不懂。”
謝淮樓挑眉看他。
廢話,他懂,他能在這聽他講?
秦朗說:“他們家來財的道道兒,與旁人不一樣。”
“怎麼個不一樣法兒?”
秦朗撇了他一眼,說:“這不就是我這次突然被急招回去想打聽的事嗎?”
謝淮樓沉默一瞬:“就爲打聽人家賺錢的門道?”
“我爹說,據傳他們李家有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