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軟飯硬吃,會硌牙的
宋氏怒極反笑。
她不由得搖搖頭,自從生了田羲薇,每天聽着小傢伙無數的心聲,不知不覺間,宋氏不僅不戀愛腦了,反而變得聰明瞭起來。
她有時候想,會不會是自己以前生的幾個太傻了,把自己給傳染壞了?那個時候的自己,可是真笨。
若是以前,自己想都不會想,一定是滿口答應。畢竟是汝陽老家的孩子,遭了難,身爲族裡最富貴的人家,臨安侯府有責任幫助那些族中的窮苦人家。
可是現在宋氏略略動一動腦子,就看出了無數個謊言。
全家都餓死了,一個沒斷奶的奶娃餓不死?她是妖怪嗎?而且爲什麼要捨近求遠?難道真是妖怪,整個汝陽老家的人都養不了,一定要送到臨安侯府才行?
宋氏越想越氣,這家人竟然讓自己去養外室女……
他們怎麼敢的?
他們怎麼敢有這種想法?
而且還編了一個漏洞百出的藉口?
宋氏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隨後她釋然了,他們一直就這麼想的。從薇薇出生的那天起,他們便想掐死我的女兒,掉包換掉,隨後讓田嵐姝進入臨安侯府。
幸好薇薇福大命大,我們母女連心,我聽見了薇薇的心聲,才讓她躲過一劫,也讓自己躲過一劫。
他們想讓自己去養那個害死自己一家老小七百多口的孽障!
一計不成,竟然還有後續!
呵呵!
想的真美!
“母親,您剛剛說那孩子爹孃都沒了?”
老夫人施氏點點頭:“是個苦命的孩子。”
“嗯。她命這麼苦,母親還讓她進門?不怕不吉利嗎?”
老夫人施氏猛的擡頭,一臉的目瞪口呆。
宋氏繼續說道:“母親真不是我不同意,實在是我不敢同意呀!您看,她出生之前,汝陽年年豐收,她一出生,咱們汝陽老家就大旱。她一出生之前,她父母活的好好的,她這剛出生不太久,父母雙亡。她出生之前,我記得咱們汝陽老家那邊誰家留下孤兒,都會由族長養大,她這剛出生,族長連規矩都改了,不敢扶養她。這也太不正常了。
正常孩子八九個月都長的圓圓潤潤的,可是她又骨瘦如柴。母親您想過沒有,您不覺得這個女嬰,就是個喪門星嗎?就是個災星嗎?就是個討命鬼嗎?”
“這樣的女嬰,兒媳還真不敢扶養。請母親恕我沒有那麼大的本事,兒媳身子骨弱,經不起大風大浪的折騰,這等克人害母的命格,兒媳可擔待不了,兒媳可養不了這麼霸道的討命鬼!!!”
老夫人差點一口氣被氣的背過去。
還沒有人這麼說她的寶貝孫女!!!
連法華寺的方丈都說,田嵐姝是個有大氣運的人!宋氏這個喪門星,竟然辱罵她的寶貝孫女!
“你……”
“嗯?母親生氣了?這是爲何?”宋氏關心起來。
“難道這個女嬰是侯爺流落在外的私生女嗎?那即使是喪門星,也得接回來。侯爺的骨肉,就是我的骨肉。我身爲臨安侯主母,自當扶養!莫說一個,就是三個四個………”
“休的胡言亂語。”老夫人氣極,只覺得胸口悶的厲害。“我兒光明磊落,怎會有私生女?”
“既然兒媳不願。此事便當老婆子沒提過。我累了,要休息。”
隨後走進裡屋倒頭便睡,心裡卻忍不住狂罵:當初掐死田羲薇就沒有後邊這些囉嗦事了!那個接生婆真是該死,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宋氏出了真善院,臉色立刻陰沉無比!
冷冷的看着院子,心中一股怒火直衝天靈蓋!眸子死死地盯着老夫人施氏的屋子!
你們等不及了嗎?
那我便儘快讓你們臨安侯府毀滅!
又想害我的女兒!
做夢!
老夫人這個老毒物,想欺負我的女兒!呵呵,你別忘記了,你也有女兒!
我倒要看看,田挽秋被嚴世鐸打死的那天,你是否還同今日一樣,如此心狠!
宋氏回到了自己的溫良院。
還沒等到中午,就聽說了田挽秋回門的消息。
宋氏一愣:她怎麼回來的這麼快?早晨剛剛下的帖子,這會就回來了?八百里加急送過去的嗎?
田羲薇正在地上打滾,和三哥田崇陽比誰滾的更遠。
看見宋氏要出去,趕緊爬起來:【孃親帶我,我也要出去門玩。】
宋氏無奈,只好抱起來這個小胖子。
田崇陽也跑了過來:“孃親帶我,我也要出門。”
宋氏不耐煩的吩咐冬兒把老三關屋子裡。
“一邊玩去,你個熊孩子!”
田崇陽一臉開心的自顧自的走了:“我是熊孩子。妹妹是好孩子。”
“只要妹妹是好孩子就好。”
到了老夫人的院子,宋氏第一次看見了嚴世鐸。
確實長的很不錯,和田挽秋站在一起很般配。
田挽秋看見宋氏來了,嘴角一抽一抽的:“嫂子好。這就是我的相公,幸好當初沒聽嫂子的話,差點誤了終身。嫂子當初說相公酗酒,可是我和相公成親三個月了,相公滴酒不沾呢。嫂子莫不是聽錯了消息?”剛見面田挽秋先把宋氏賣了。
嚴世鐸眼裡閃過一抹不喜,不過隨後行禮:“見過嫂嫂。”
田羲薇愣住了:【呀呀呀!我明白怎麼回事了!這田挽秋還沒捱揍的主因是當時偷情的那個人,就是嚴世鐸!次因是因爲田挽秋帶過去的嫁妝太多了,嚴世鐸還沒捨得揍她!還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呀!】
【不過,她很快就要捱揍了!而且是往死了打那種!田挽秋不是省油的燈,嚴世鐸也不是傻子!沒揍田挽秋完全是看在錢的面子上……】
【田挽秋不用你得瑟,你今天回家是來給你大哥送錢的吧!呵呵,送完錢你試試,你相公不打死你!呵呵,今晚回家你就得捱揍!】
田挽秋其實早就和嚴世鐸私定了終身,只是那日被焦大捉姦,嚴世鐸顏面盡是,躲了起來。他本來是配不上田挽秋的,畢竟田挽秋是侯門嫡女,而他只是個外室子。但是那日捉姦被吵得滿城皆知,田挽秋名聲受損,反而就變得門當戶對了。
田挽秋去詢問宋氏,也只是想騙點錢罷了。
吃過午飯,田挽秋想去自己的綺羅院看看,看完之後她整個人就不太好了。
整個綺羅院一個下人都沒有了,而且房子的各種擺設也全部換個樣子。甚至,她被江映柳給趕了出來。
江映柳怒氣衝衝的訓斥道:“放肆!不懂規矩的東西!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你一個嫁了人的小姑子也敢闖嫂子的院子?”隨後就讓兩個下人,把田挽秋給趕了出來。
田挽秋何曾受過這種事,剛要理論去,卻被田儒庚攔住:“不得胡鬧。要守規矩。”
田挽秋:???
在江映柳這吃了癟,田挽秋又來到了宋氏的院子。
“嫂子,你怎麼把我的房子讓別人住了?那可是我的院子!!!”田挽秋一副不滿意的態度說道:“還有,不是我說你嫂子,我聽說你和大哥快十個月沒在一起了,你的反思一下,自己是不是哪做錯了。你看我和相公,那是日日恩愛。”
田挽秋被江映柳搞的心情很差,而且這次回來,她本就心情不好。因爲宋氏逼迫田家還嫁妝,田儒庚錢不夠,所以田挽秋這次來帶回來了九成的嫁妝回來給田儒庚。
沒有宋氏折騰,她田挽秋的嫁妝怎麼會沒!
田羲薇咧着小嘴:【對對對。你說的對,今晚嚴世鐸發現你帶的嫁妝全沒了,把你打個半死,你也好好反思反思,你爲什麼捱揍!!!】
【你還得怪我娘!是不是!你還得說因爲我孃親要了嫁妝,導致田儒庚沒錢,田儒庚沒錢,田嵐姝就沒辦法天天喝人蔘湯,田嵐姝沒法天天喝人蔘湯就大病一場,花了更多的錢,導致田儒庚更缺錢,又和你要,你拿出了所有的嫁妝回來,被嚴世鐸發現捱揍的!!!】
【等改天嚴世鐸打死你,你是不是還怪我娘呢?你個賤人!你怎麼不反思反思你自己,你的嫁妝是誰的?你的嫁妝本來就是偷我孃親的,你怎麼不和你娘要嫁妝,你娘也有錢,是個地主婆,無非就是你們偷別人東西偷習慣了,一旦讓你們還,還特麼這麼事逼!】
宋氏眉頭一皺,隨後不喜不悲的說道:“妹妹說的對。嫂子確實該反思。男人不回家,確實是女人的錯。男人打女人,也確實是女人的錯。嫂子知道了,以後一定改。”
田挽秋挑釁意味十足:“嫂子知道就好。這男人什麼時候錯過。”
“嗯。妹妹說的對。”宋氏擡頭看了一眼嚴世鐸:
“妹夫,我們家風就是如此。男人在外不容易,回家偶爾打打女人,也是不打緊的。”
嚴世鐸你以後放心打,本夫人絕對不攔着!打死一個少一個!
放心禍害田挽秋,我們田家會給你這個姑爺做主的!打死田挽秋我們眉頭都不會皺一下的!
嚴世鐸神情冷淡:“嫂子,世鐸告退了。多謝嫂子教誨。”
“不急。”宋氏笑了笑。“冬兒,我父親常年在外征戰,正好有一條八棱馬鞭,乃是當年繳獲柔然小王子之物。我瞧着姑爺一表人才,自然寶物配英雄,就送與姑爺了!”
冬兒去取東西,並送給了嚴世鐸。
嚴世鐸大喜,這可是寶貝!以前柔然小王子所用……定然是高貴的不得了。隨後千恩萬謝,辭別了宋氏這個好嫂嫂。
宋氏呵呵一笑,希望嚴世鐸今晚用的上!
八棱馬鞭,打人可是真心疼呀!
傍晚,冬兒準備了一些質地好的面料,準備給田羲薇親自縫製兩件棉衣。
“夫人,買的棉衣哪有親手做的穿的讓小姐舒心。天氣也越來越冷了,我便想着給小姐做一頂好看的帽子。做一頂兩隻兔耳朵的紅色帽子。”
【不要,我要穿虎皮靴,虎皮裙子,最好來個狗皮大衣,弄一頂熊皮帽子。】田羲薇心裡嘀咕着。
宋氏搖搖頭,心想:那不是小土匪的裝扮嗎?咱們是大家閨秀,要穿的合宜。便對冬兒說道:“還是要簡約一些,樣式不要太過繁瑣。回頭給秋月送去一些布料,讓她給二少爺也做幾身棉衣。” 田羲薇聽見母親說起二哥,不由得來了精神,自己自從出生還沒見過二哥呢,二哥就像不存在一樣,她好像去看看二哥到底什麼樣子:“娘~~娘~~見~~~二~~鍋~~”
田羲薇雖然吐字不清,不過可算是會說幾個字了,宋氏激動的把田羲薇抱了起來:“薇薇,再叫娘一聲。”
“娘~~”
“呵呵呵。薇薇纔會吐字,那丫頭早就出口成章了。”田儒庚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剛進門看見田羲薇學着叫娘,便隨口說了一句。
宋氏一愣:那丫頭?呵呵!田儒庚終究還是說漏嘴了呢!
田羲薇卻在心裡罵了起來【那娘們是來自兩三千年之後的現代人,她當然會說話了。狗作者爲了體現女主牛逼,在特麼娘胎就會說話。就這種妖孽沒被當成異類放火燒死,只能說當初那羣讀者確實沒帶腦子。當然了,現在誰看書還帶腦子……】
【那娘們用一堆現代人的視角和手段,坑害我們全家。渣爹沒有她和心機婊田挽秋的助力,就是戰五渣。狗賊田儒庚就是被人推上前線的炮灰,當然了他也是惦記我孃親的那點錢罷了。這些年背後主要的助力是田挽秋,八成多的壞事是田挽秋出謀劃策做的,只不過現在壞事改成了田嵐姝出主意了!】
【特麼的狗頭軍師!心狠手辣的厲害!田挽秋不是偷摸下毒就是背後搞小動作!但是田嵐姝這娘們可不屑於這麼來,這娘們專門愛殺人滅口,綁架勒索,什麼僱兇殺人,養寇爲重……田挽秋是背後的搞,雖然也很噁心,但是田嵐姝這娘們可是專門愛玩名刀明槍的,那手段是層出不窮,聳人聽聞!】
宋氏更是愣住了:兩三千年後的人?到了我們北昭?這就是妖孽呀!
而且手段如此狠辣?她是一個女人嗎?
還是披着人皮的狼?
“侯爺說的那丫頭指的是誰?”宋氏冷冰冰的問道。
田儒庚摸了摸鬍鬚,“同僚家的孩子,才七八個月,說話就能很流利了。”隨後田儒庚擺擺手,示意冬兒下去。
冬兒一愣,並沒有動,她轉而看向宋氏,宋氏微微頜首,冬兒這才退到門外,隨後叫來了春花和夏荷,時刻準備了,萬一狗賊田儒庚亂來,冬兒幾人可立刻去救宋氏。
田儒庚一看冬兒等人的反應,臉色陰沉:“你院裡的下人,越發沒得規矩了。”
隨後走向田羲薇:“薇薇,來叫爹。”
田羲薇搖搖頭:狗賊,給我滾遠點!
田儒庚蹲了下來,田羲薇長的確實可愛憨萌,而且身體結實,像個熊貓一樣憨態可掬。
“薇薇,叫爹……叫爹。”
田羲薇向後躲着,反感的厲害。
田儒庚仍舊不死心:“和爹爹學。爹爹~爹爹~爹爹。”
田羲薇嘿嘿嘿一笑,聲音清晰生脆:“g、u、n!”
“我、是、你、祖宗!”
狗賊田儒庚,你配嗎?
你特麼當老孃兒子都不夠格!
宋氏聽的田羲薇的聲音裡甚至很享受,忍不住捂住嘴笑了起來。幾個丫鬟也噗嗤噗嗤的笑着。
田儒庚則面色鐵青,緊咬牙齒。過了片刻,才神態如初的起身。
這個女兒就同要債鬼一樣!不是朝他吐口水,就是看見他就吐,剛會說話竟然就無綱常,真是該死。
竟然口出狂言,她怎麼敢?一定是宋氏教的!!!
自己的女兒田嵐姝多好,雖然長的像個沒開化的野猴子,但是智商超羣,計謀超多,而且吟詩作賦簡直如牛飲水一樣簡單。
反觀田羲薇,除了長的好,有什麼用?
“薇薇,不要沒大沒小的,我纔是爹爹。”田儒庚不滿意的說道。
田羲薇嘴裡攢了好久的口水,用力朝着田儒庚的臉一吐:“滾犢子!!!”
田儒庚大怒,伸出手想要教訓田羲薇:此等無父無君的孩子,怎麼能留?
宋氏冷冷的說道:“侯爺要打孩子嗎?連不足一歲的奶娃都要欺負嗎?”
“孩子小不懂事,做父親的應該要好好教導,而不是懲戒。”
田儒庚面色難堪,卻也不敢下手了。
他心裡默唸:小不忍則亂大謀。
隨後田儒庚將田羲薇讓冬兒抱走,走到宋氏身前:“夫人。剛剛我只是想嚇唬嚇唬薇薇,怎麼會真打孩子呢?這是我的孩子,我怎麼會忍心打他呢?”
宋氏心中冷笑不已。
“你我夫妻同體,是有很久沒有在一起了。”說着手摸到了宋氏的肩膀。
宋氏渾身顫抖,條件反射般的連退三步,並不停的用手拍打肩膀:別碰我,你太噁心了!
田儒庚不明所以,看着宋氏誇張的表現懵逼了,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宋氏說道:“近來心神不寧,總做噩夢,侯爺莫要見怪。”
田儒庚剛要說什麼,突然發現一股惡毒到冒火的目光投了過來,轉頭一看是田羲薇,頓時就沒了和宋氏親熱的想法了。
宋氏繼續說道:“我爲侯爺納了妾氏已有三五日,侯爺還未曾去過,於理不合。”
田儒庚說道:“夫人真是胡鬧。我心裡只有你一人,你怎能如此糊塗,爲爲夫納妾?”
“除了夫人,我誰都不會愛的。”
宋氏安靜的倒了一杯茶,眼底滿是憎惡。
“侯爺,可還有其他事,天氣不早了……”你該滾蛋了。
田儒庚頓了頓,“倒也並無他事。只是來夫人這裡看看……”
宋氏點點頭:“侯爺看也看過了。近來薇薇睡的早,太陽不落山,便已經睡下了。侯爺若無他事……”
“確實有點其他的事。”田儒庚趕緊說道。
他缺錢了。
而且極度缺錢。
可是他不能說,也不敢說。
上次宋氏擺明了要嫁妝,雖說名義上是下人偷了宋氏的嫁妝,和他臨安侯無關,但是宋氏一口氣送到了大牢五十多個下人,明顯就是不想出錢了。
所以田儒庚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
“侯爺有難言之隱?”宋氏笑着問道:“你我夫妻同體,侯爺如有什麼事,儘管說就是。”
田儒庚欲言又止,他該怎麼說了?田儒庚思考很久,終究是沒有合理的說辭。
頓時心中不滿起來。
往昔時日,宋氏看見他這副表示,早就拿出銀錢了。可是宋氏此刻偏偏只問,不動。
“侯爺可是缺錢了?”宋氏突然問道。
田儒庚剛想點頭默認。
宋氏卻馬上說道:“侯爺若是缺錢就張嘴說出來。我的嫁妝被下人偷了,還不如送給侯爺呢。你我夫妻同體,侯爺吃我的軟飯,也是應該的。”宋氏知道田儒庚極爲要面子,所以故意踩着田儒庚所謂的尊嚴上反覆蹂躪:“侯府這麼多年,吃了我二十多年軟飯了。也不差今日,冬兒拿錢來,咱們侯爺要吃軟飯了……”
田儒庚臉色瞬間蒼白無比,他緊緊握拳,似要暴怒。
隨後卻說道:“夫人想哪裡去了?爲夫不是爲了錢財而來。爲夫的俸祿,足夠用。夫人的嫁妝還是留着自己用吧。”
“我確實有一件事。你寫封信,交給官府。現如今你的嫁妝已經找到了,可是外邊還是很多流言蜚語,說田豫津的娘是個賊,這對他的名聲有很多不好。雖然官府已經放了那個被你冤枉的夫人,但是她的名聲受到了玷污……”
“田豫津是個好孩子,你上次當街抓了他的娘,對他造成了影響。於他以後有諸多苦惱。而且外頭傳言,田豫津的錢也是偷來的,而且他還搶了許嬋芳的親事,一時倒也分不清對錯。我看田豫津也是個好孩子,有學識有教養,而且明年一定能連中三元。咱們可不要犯糊塗呀!日後若是田豫津高中狀元,同朝爲官,爲難爲夫……”
啪!
茶杯被宋氏狠狠的砸在地上!
她的臉色立刻就沉了下來:“侯爺這是何意?侯爺莫要揣着明白裝糊塗!?”
“我的嫁妝到底是誰偷的?侯爺自己應該心知肚明。至於那個什麼野種田豫津,呵呵!一個窮酸秀才,哪來的勇氣說自己連中三元的?而且他有沒有橫刀奪愛,搶奪沒搶奪我大兒子田驚秋親事,我兒寬宏大量,不與計較。但是,我只能說,許嬋芳是德不配位,我兒看不起的破爛!他田豫津撿了破爛就撿了,但是他被破爛嫌棄,就和我沒關係了!”
“侯爺卻爲了外人被人非議幾句,就讓我勞神寫什麼證明?所謂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他能高中狀元是他的本事!但是,我宋家還不至於爲了一個狀元折了腰!侯爺可以怕,但是對於我來說,一個狀元郎,和螻蟻沒有什麼區別!我宋家祖上出過二十多個狀元,兩榜進士更是出了一百多人……那玩意,還不是有手就行?!”
“夫人此言差矣。宋家樹大根深,連陛下也都讚歎的不得了。那真是文武雙全!”畢竟宋家人去考功名,純屬就是娛樂活動……幾個國公府的後人去考進士狀元,就是皇帝陛下爲了給他們官做走過場呀……
田儒庚越說越興奮,沾沾自喜的說道:“我是見過田豫津的。那孩子才高八斗,學富五車。是北昭幾百年不出的人才。他文思泉涌,妙筆生花,出口成章,下筆如神。文武百官皆知,他必定高中狀元,以後前途不可限量呀!”
“如果我們侯府早日與他交好,待的他來日高升之時,也會對臨安侯府感激的。”
“就他還高中狀元?他也配!他是個什麼東西!我父若在,一句話就能讓他萬劫不復!莫說他的才名是假的,就算他真的有才名,能配我宋國公二小姐給他寫信證明?
我宋國公府的地位,可不是白來的!是我宋家幾百年來,死了無數先輩堆出來的宋國公府!我但凡寫一個字證明他不是賊人,都對不起我宋家的清譽!田儒庚你莫不是忘了,他就是那個偷我嫁妝的外室賊女人,生的孽種!!!一個孽種還想讓國公府的郡主給他證明清白?侯爺是真拿我們國公府的人不當人了!!!”
啪!
田儒庚狠狠的甩了宋氏一巴掌。
誰都不可以羞辱他的兒子田豫津!
誰都不可以!
“我看你是瘋了!怎地如此惡毒!你竟然……!”
“你……”田儒庚也愣住了,他竟然剛剛打了宋氏?他的眼底慌亂無比。
“你怎麼仗勢欺人?你本不是如此仗勢欺人之人,怎地……”
說完田儒庚慌亂的拂袖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