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什麼時候才長點心?你越是這樣,就越給了那個人傷害你的權利。你看看你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你這樣的瘋樣豈不是讓親者痛仇者快?許諾,我不要求你變得多優雅高貴,但至少你不能因爲一點事就情緒失控、崩潰的像個瘋子一樣!誰家千金小姐是你這個樣子的?又有哪個豪門世家願意娶一個情緒經常失控的人進門?你看看誰家少夫人不是端莊得體、大方有禮?這次盛家將你拒之門外,你只會怨天尤人,有沒有想過自己的問題?”
許太的話直接抨擊進許諾心裡,句句生硬,好不含糊。
許諾眼淚滾滾而下,捂着臉無聲痛哭。
許太看着總算沒有再發瘋的女兒,以爲她是聽進去了。
“你自己好好想吧!”許太沒有多給安慰,直接甩手走人,回了房間。
一旁下人忍不住上前安慰:“大小姐,太太其實是爲您好……”
“都給我滾!”
許諾大喊一聲,哭着跑上樓,“嘭”一聲,房門摔得震天響。
別墅外,星夜寂寥。
盛江來泄氣,一星期就這麼結束了,他連個人都沒見到,還追什麼追?
坐上車,又不甘心,這莫名其妙就被他四叔套路了,實在心裡添堵。
然而轉念一想,他沒見到江兮,他四叔也是一樣的。所以,他們依然還是在原點。
索性盛江來約上盛嘉年喝酒去了,賭約的事兒拋去腦後。
他心裡,即便沒有這一星期的窮追猛打,許江兮會選的人,也會是他,不是他四叔,發現這事兒根本就困擾不了他,索性不管了。
盛江來約酒,盛嘉年難得應邀了一次,再次出現在酒吧街。
進酒吧的時候,腦子忽然就想起來第一次見江兮的時候。
第一次見,她臉上花裡胡哨的,樣子一點也不像乖學生。
不過,他卻依然沒有錯過她,這是他這一輩子都值得慶幸和驕傲的事。
盛嘉年酒喝得少,大多就是陪盛江來。
小輩中,也就跟盛江來關係親近一點,對盛江來,盛嘉年更多的是包容,一如當年大哥對他的包容和提攜一樣。
“四叔,咱們那賭約,你放心裡了嗎?”盛江來問。
盛嘉年在暗色燈光中擡眼,眸光帶着幾許涼意。
“怎麼,堵不起了?”盛嘉年反問。
盛江來一愣,隨後“哈哈哈”發出三聲誇張拉長的笑聲,指着盛嘉年。
“四叔啊四叔,我其實是讓你一個星期在許江兮面前表現的,但這星期看你依然雷打不動的做你的事兒,你根本就沒把咱們的賭約放眼裡啊。四叔,你是不是故意用賭約這事兒,送我和兮兮兩千萬豪禮啊,那小侄是真會收的!”
盛嘉年擺弄着桌上的洋酒,隨後放開,沒上手。
“我始終認爲,不論做任何事,用心最重要。真心比花哨的方式更打動人,所以,我不認爲這次賭約,你會贏。”盛嘉年語氣鏗鏘堅定,不容置疑。
盛江來哈哈直樂:“四叔,你該不會自信的認爲許江兮會選擇你吧?”
“當然。”盛嘉年坦然道。
“哈哈哈……”盛江來搖頭,忍不住又失聲大笑:“得、得,不說這個,反正明天就會讓你輸得心服口服。所以今晚上,我其實來跟您先陪個罪。四叔您千萬不要認爲我不尊老,在感情這事兒上,我沒辦法讓你。四叔,小侄這次就、得罪了!”
盛嘉年不多話,一切他高興就好。
看時間,十點半,回家怎麼也得近十一點。
“明天還得上班,我先走了,你悠着點,別喝太多。都是要結婚的人了,收斂一些性子。”盛嘉年沉聲叮囑。
盛江來擺手:“我知道了四叔,我送您出去?”
“不必,你玩兒吧!”
盛嘉年叫代駕離開,回到麓山別墅時,江兮已經睡下了。
盛嘉年快速把自己收拾乾淨,換了睡衣上牀。
江兮睜開眼,小臉在他胸膛蹭了蹭:“你回來了。”
“晚上吃的什麼?”盛嘉年問。
“有……肉。”江兮低聲說。
就記得有個燒鵝,其他的此時一團漿糊的腦袋實在想不起來。
盛嘉年聞言好笑,揉揉她的頭:“睡覺吧,睡吧。”
江兮推開他,翻過身去,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