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很多影視基地都是在郊外,天一黑,就真的很天黑一樣,沒有一點的光污染,就連道路兩邊都可能沒有路燈。
就是在這樣黑得伸手不見五指的環境下,事故就非常容易發生了。
先不說車禍的問題,每年都有很多劇組的司機在這條路上,出過事故。
在就是那些搶劫事件,不知道發生了多少起,很多時候都是暗暗處理的。
每次發生事情後,大家都會注意一下,可風聲一過,大家還是這麼晚的回去。
而且往往劇組都沒有配備專業的保鏢,要是遇到了什麼事,也就只能讓男人們上。
可偏偏,李依馨他們乘坐的這輛車裡,都是些女演員。
明知道可能會有危險,可誰也不敢下車。
幸好,現在有馬志昊下去了,她一個人走去車頭,車上的其他人也出於好奇地探出頭去看看情況。
地上躺着的東西非常像一個人,而這個大晚上的,還有人躺在馬路上,這本身就很不正常。
詭異的氣氛越來越濃,車裡都能感到一股寒意,更別說是在外面。
嬌滴滴的女演員們,自然是害怕極了,身爲傭兵的馬志昊可是一點都不害怕。
只是她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心裡的預感就越是強烈了。
等她走到那人的身邊時,發現他是以一種臉朝下的趴着姿勢。
將那人給翻過來,僵硬的身軀已經讓馬志昊感覺到了這是一具屍體。
這人的臉上雖然有着很多傷痕,但還是可以看出,他就是前陣子失蹤的配角演員。
馬志昊趕緊上車,把這個情況告訴李依馨。
車上的人也聽到了這個消息,各個都嚇得夠嗆,還好像能夠感受到一絲絲涼意。
不知道是這個郊外的環境導致,還是因爲知道了下面有一具屍體的關係。
很快,警察就到了。
他們勘察了現場,詢問了車上的每個人。
這麼一折騰,晚上的睡覺時間,算是完全沒有了。
李依馨和邢文涵都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不過,也拜這件事所賜。劇組宣佈休息一天,這樣的話,就可以好好地睡一覺了。
她們是這樣覺得的,主創們卻在這個時候忙得不可開交……
製片是怎麼也沒想到,一個普通的項目竟然生出這麼多事端。
難道是他們開機的時候,拜神出現了問題?
百思不得其解的製片,看着警察一一地詢問着在場的人。
“製片,接下來我們要怎麼做?這個戲的進度……”一旁的導演眉頭緊鎖着,進度好像一下子被拖慢了很多。
“就算是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啊。”
製片的眉頭也緊鎖着,這個耽誤一天,預算可不會因此停下來。
他要怎麼跟陸總交代啊!
按理說,劇組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一定是會跟投資人彙報一下。
不然,這個最後超了預算,可就說不清了。
“好了,隊長,我們都問完了。”
“嗯,好的,我們先回去整理一下資料。製片,我希望你們劇組的所有人都不要離開。”
隊長嚴肅地對着製片說着。
這也屬於公關的一部分,製片自然也是露出了一副營業微笑。
“隊長,這放心,我們一定會支持您們的工作,而且我們也想早點知道真相,畢竟死者也是我們的一份子。”
這些好話,對於製片來說,都不需要打草稿,直接脫口而出。
“謝謝你們的配合。”
說完,他們就收拾好東西,離開了。
可是這件事,卻在這個普通的劇組裡,掀起了轟然大 波。
被要求了不能離開酒店,就像是被人給關在了酒店一樣。
難道說,兇手一天沒有查出來,那他們就一天不能離開嗎?
劇組本身是有一個大羣的,可發生這件事後,大家都紛紛建起了別的羣。一個沒有頭子的羣裡,在這裡面的人,都是些普通的工作人員。
他們拿着最低的工資,做着最累的活,現在,還被捲入了一場風波。
這種滋味恐怕也只有底層人士能懂了。每個人都以爲進了劇組後,可以多麼的瀟灑,多麼的刺激。
可實際上呢,確是每天乏味的出工,收工。
他們只是劇組的一個小螺絲,根本就起不了什麼作用。可如果沒有他們,演員和導演也沒法把事情給進行下去。
這看似可有可無的角色,現在卻不知道接下來會不會成爲下一個犧牲的對象。
這個事情出後,那些演員們,自然是讓公司派來了保鏢,來保護他們。
畢竟演員是一家公司的重要財產。
然後這些幕後工作者呢,生命安全就只能靠自己了。
人人自危的劇組,恐怕只有李依馨和邢文涵還能睡得安穩。
爲了保護李依馨,馬志昊全程警惕地站在房間裡,時而查看一下走廊,時而看看窗外。
從最開始的毒品事件,到現在的命案,都讓人覺得這個劇組非常的奇怪。
第二天,還是沒有什麼緊張,劇組停工接受調查。
李依馨則是終於從牀上醒來了,好好地睡了一覺後,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
然後她就從馬志昊的嘴中得知了劇組停工的事情。
這一下子的停工事件,讓李依馨都覺得事情好像變得嚴重了。
“難道說,警察懷疑是我們劇組的人,做的這件事嗎?”李依馨好奇地看着馬志昊,眨了眨眼睛。
馬志昊也說不準,爲什麼把他們當成了嫌疑犯。
“李姐,這種事情,我們還是不要摻和的好。”不管是哪方面的兇手,可以看出,他們非常的殘暴。
窮兇極惡的歹徒,可是不會手下留情的。而,李姐又剛好是這兩次案子的目擊者,說不定那些人真的會找上門來。
“叮咚!”就在這個時候,響起了門鈴聲。
可把李依馨給嚇了一跳,馬志昊連忙衝了上去,用身體擋住李依馨。
馬志昊警惕着,儘量不發出聲響,而是一點點地移動到門口。
透過貓眼,馬志昊終於看清楚了外面站着的是何人……
一張冰冷得沒有溫度的臉,一身筆直的西裝,在門口這麼一站,就像是一尊雕塑一樣。
不,準確的說,是一座冰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