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陸沛帆而言,今天是吃了最難以下嚥的一餐,倒不是菜有多難吃,反而還非常好吃。只是,爲了吃這頓飯,他付出了太多。
等他安全地從王峰的房間離開後,陸沛帆都快要把吃下去的給吐出來。
一方面,他是被自己的演技給噁心到了,一方面也是害怕他下毒。
陸沛帆回到家門口,還用力地鬆了一口氣,將心中的不快,徹底放掉。
他一推開門,就看到杜宇博和邢文涵坐在客廳裡。
都在等着他回來,然後發佈下一個命令。
李依馨的話,則是跑去醫院照顧父親了。而且這個時候,他們也是最好不要同框。
也真虧有杜宇博這個好朋友,以及他的未婚妻,爲了這個事情,他們的婚禮都還沒來得及籌備。
陸沛帆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杜宇博說道:“真是不好意思,因爲我的事情,讓你們都……”
誰料,杜宇博大手一揮,豪氣萬丈地說道:“你先別急着謝我,我們倆以後的婚禮,可是由你一手操辦了啊!”
這個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也沒有免費的幫忙,在這個時候,杜宇博都還想的是怎麼拿好處。
陸沛帆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不過,看在他們也是好朋友的份上,他就先不打死他。
“好,出錢,出力,都沒問題,現在要先幫我把這個病患給除了。”
“沒問題,剛剛我已經查到了王峰母親的銀行賬號,以及她的轉賬記錄。我想,上次他買兇殺人,就是用的這個賬號轉賬。現在警方已經去查那個收款人了。”
上次的事件,警方也非常的頭疼,已經發生了這麼久還沒有找到罪犯,讓他們沒法給公衆一個交代。
“嗯,還有什麼情況嗎?”
一個人只要犯了罪,就一定會露出馬腳。
“警方終於抓到了在婚禮上搶劫的罪犯,根據他們的供述,是有一個人打電話給他們,不過那個聲音好像有經過變聲,所以他們也不清楚是誰。”
“電話聲音好解決,他們有沒有說,電話內容是什麼?”陸沛帆已經想到了一個計劃。
“嗯,有的,主要是告訴了他們做事的時間地點和事件。”
“我找機會錄下王峰說這些話的原音,然後你們找技術,用變聲的方法放出來。這樣就可以聽出來了。”
“好主意。”這可不是什麼奉承的話,而是由衷地對陸沛帆的想法感到震驚。
“另外,找一個絕世小偷,潛入王峰家。”陸沛帆摸着下巴,一邊思索着一邊下着命令。
“我已經安排了。”
杜宇博做事情,就是能讓人這麼放心,陸沛帆也很是滿意。
現在,壓抑的事情,總算是說完了,而且真相越來越近,王峰就快束手就擒了。
總算是能鬆一口氣,緩一緩了。
“沛帆,你覺得王峰有沒有懷疑你。”杜宇博雖然有看完這次對峙的全程,可他也沒有火眼金睛能看透王峰的內心。
“不好說。”陸沛帆也是不確定,畢竟那個王峰的演技真挺好的。
他都能做出那麼多事情來,肯定不是什麼簡單角色。
突然,就在他們思考之際,杜宇博的手機響了起來。
杜宇博趕緊接起電話,就聽到了對面給的回覆。
只有簡單的幾句話,卻讓杜宇博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等他掛完電話,就立馬跟陸沛帆彙報道:“剛剛收到消息,槍擊案的槍手,早在一個月前就去世了。警方覈查身份的時候,才發現的。”
“嗯?”陸沛帆的眉頭皺了皺。
也就是說,死無對證?
“他是怎麼死的,有說嗎?”
“***中毒。”
陸沛帆摸了摸下巴,這條線索算是斷了,目前要判斷這個槍手是不是殺人兇手,都成困難了,更別說後面的主謀了。
看來,王峰是具有很強的反偵查意識,所以就算是他得到了原音,也很有可能得不到他想要的結果。
“我看,你們找小偷進去,作用也不大啊,那個那麼謹慎的人,一旦感覺到你們在懷疑他,肯定就把證據給轉移了!”
邢文涵之前一聲不吭地聽着他們的話,通過了解了,才發言。
“嗯,我老婆說的有道理。”杜宇博拍須溜馬的功夫又上漲了,還跟邢文涵給秀起了恩愛。
陸沛帆翻了翻白眼,不想在理會他們,而是想想接下來的計劃。
“我們用美人計怎麼樣!”邢文涵突然想到了什麼,立馬笑呵呵地說道。
對她來說,這個世上的男人,要麼好 色,要麼貪錢,要麼就是權力。
反正離開了這些,他們是活不了的。
在娛樂圈裡混久了,剩下的也就是這些了。
“老婆,我可捨不得你用美人計啊!看來,只能讓我們的李依馨出馬了,畢竟,我們身邊能漂亮過她的,還沒有呢!”
這個杜宇博可是一個護妻狂魔啊,都不惜把好朋友的妻子給推出去。
可這怎麼可能讓陸沛帆答應,他瞪了一眼杜宇博,讓他不要亂說話!
杜宇博就乖乖地閉上嘴,他也明白,陸沛帆是絕對不可能讓李依馨去動用什麼美人計的。
“現在查查,杜宇博對誰有好感,美人計也是可以用的,我發現他有戀母情結,或許他能在和他母親一樣的人面前,袒露心扉。”
畢竟,他一個人要實施這麼多計劃,內心一定會高度緊張,有很多秘密,想要說,卻又沒有人傾述。
既然這樣的話,那他就幫忙找到那個人就是了。
有時候,就是要這麼的不折手斷,杜宇博在這一行也是懂得起。
三人都達成了這麼一個共識後,他們也就一起回家了。
公寓裡,就剩下陸沛帆一個人了,他關上了家裡的所有窗戶,這才從輪椅上站起來。
他已經裝了一整天的殘疾,終於可以活動一下筋骨了。
突然,公寓的門被人從外面打開,陸沛帆愣在了原地,這個時候,李依馨應該是在陪岳父。
而張豔汐也應該還在外地散心,爲了不讓她暴露事情真相,所以他故意支開了母親。
那這個人是誰?
門打開了,一雙高跟鞋先走了進來,隨之一個打扮得非常時尚,就像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姑娘。
張豔汐竟然戴着墨鏡,站在門口,熱情地跟陸沛帆打着招呼。
看着自己的母親,出了一趟門,就變成了這副德行,陸沛帆的臉都白了。
他是讓母親出去避一避,可沒有要她做出這種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