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的氛圍因爲陸沛帆的突然道歉,而變得尷尬了起來。李依馨坐在副駕駛座上,不知所措地看了看車窗外面。
“我也想一開始就告訴你,但我答應過你爸,你也不想我是一個言而無信的人吧。”
陸沛帆好聲好氣地跟李依馨解釋着,也就只有遇到她,他纔會這麼的沒有脾氣,沒有尊嚴。
聽到他服軟的聲音,李依馨也心一軟,人家都已經給臺階了,她也不能不給面子吧。
“好了,這件事我爸也有不對的地方,他自己生病不告訴我,爲什麼還要別人告訴我。”李依馨的氣早已經消了一半。
這個陸沛帆也是一個見風使舵的好手,一看到李依馨不再生氣了,就猛地撲向她。然後在她的小臉頰上用力的一親。
他們已經好幾天都沒有親熱了,這讓他很寂寞呢!
“哎呀,這在外面呢,要是被別人看到了……”
李依馨的小臉一下子紅了起來。果然有那麼一句老話說得好,夫妻牀頭吵架牀尾和。這不,只是一個人道了歉,另一個人就立馬原諒了。
看來,原則性問題,在一對情侶面前,真的不是什麼問題。
“有什麼關係?”
“好了,你不害臊,我害臊啊。”李依馨紅着臉,很不好意思地別過頭去。
“那我們就先去幫爸買了章魚燒吧。”
見已經把李依馨哄好後,陸沛帆這才重新開車,她們的這個小摩擦,就這樣簡單的解決了,至少在他的心裡是這麼認爲的。
這隻能說明,他還是不懂女人啊,女人這種生物可是很容易翻舊賬的,當然這已經是後話了。
他們這對小夫妻歡歡喜喜地把章魚燒買回了陸家大宅!
可這剛進大宅,竟被陸家的那些親戚給堵在了門口。這是什麼操作,他連回自己家都不可以嗎?
“叔叔醒了!”陸芳芳突然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凶神惡煞地瞪着陸沛帆他們。
這倒讓咱們的陸沛帆是一臉懵,這是什麼情況?
“走開。”陸沛帆努力地剋制自己的情緒,大家畢竟親戚一場。
“叔叔什麼都告訴我們了,你這個陸家的叛徒!”陸芳芳咬牙切齒的樣子,就像是要手撕了他一樣。
而,這個陸芳芳,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她可是一點股份都沒有。
“讓開。”陸沛帆還是好脾氣地瞪着她,他已經給她留了最後一點顏面了。
是一個人都能聽出陸沛帆語氣中的不耐煩了,所以已經有一部分的人,開始退讓了。只有那個陸芳芳,因爲她是一個光腳的,而且如果能就此事表明了下自己的忠心,說不定叔叔還會給她好處呢!
她努力地伸長自己的一雙手臂,硬是要擋着陸沛帆進陸家的路。這不就是典型的作死行爲嗎?
陸沛帆對一旁的守衛,使了一個眼色,那些人,就立馬跑過來,將陸芳芳給架起來了。說到底,陸沛帆現在還是陸家的三少爺,就連老爺都拿他沒有辦法。
這個家,說不定就是陸沛帆當家了呢,這些人怎麼還沒有一個保安看得明白啊。守衛一邊把陸芳芳給扔出去,一邊在心裡吐槽着。
“陸沛帆,我們也沒想到,你是一個這樣的人!”
雖然陸芳芳是被帶走了,但還有其他陸家人,他們都是一些只敢用嘴說說的人,也夠不成什麼威脅。
“所以呢?有什麼事嗎?”陸沛帆板着一張臉,不屑地瞪着在場的所有人。
他這個囂張氣焰,真是氣死人了,所有人都是這樣想的。他們明明都是姓陸的,只是因爲祖上不是嫡子,所以他們沒有那個資格繼承。
可他們是同一個祖先啊,這個事實是不能改變的!
“陸家,我們也有份,你要給我們一個解釋!”
也許是被陸沛帆那囂張的氣焰給氣了,他們一起把陸沛帆往門外逼。衆人拾柴火焰高,這些人看來是鐵了心要將陸沛帆給趕出這個地方。
哼,他們真是癡心妄想,就連他的兩個哥哥都沒說什麼,憑什麼需要這些外人指手畫腳。
陸沛帆不耐煩地往前走,他一心想着要給岳父送去熱乎乎的章魚燒。他根本沒把這些人給放在眼裡,因爲他們根本不值得一提……
或許就是他這種高傲的姿態,讓一個激進分子看不下去了。他突然拿起了刀,不由分說地捅向了陸沛帆。
突如其來的血腥味,充斥着整個大廳,這些親戚們,立馬順暢地散開。就像是一棵樹倒下了,一些猴子自然就四處逃竄了。
一把炸了血的刀子,掉在了地上,陸沛帆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只是用手按住了傷口。
萬萬沒想到,在這個地方,會發生流血事件。李依馨整個人都懵圈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血,爲什麼要捅他一刀?爲什麼?
無數個爲什麼涌進了李依馨的小腦袋,她的臉色也變得慘白了起來,這樣子倒像是她自己被捅了一樣。
陸沛帆微皺着眉頭,用手摸着李依馨的頭,安慰道:“依馨,你先把這個送到你爸的房間裡,我沒事的。會有醫生處理這件事。”
到了這個時候,李依馨哪有什麼心思送吃的,他的腦袋是不是秀逗了!
“你傻啊,我這個時候走掉,我還是人嗎?醫生,快來啊!”
李依馨驚慌失措地叫着醫生,同時也不會放過那羣人的。
她咬牙切齒地瞪着那羣想要趁亂佔便宜的親戚……
“你們有病吧!如果,我老公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一定要讓你們賠命!”
她演過那麼多的壞女人,所以說壞女人的臺詞,對她來說,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希望她的這番話,會嚇到他們。
他們也沒想到會鬧出人命來,他們只是想要趁着這個機會,表現一下……可萬萬沒想到,這裡面竟然有一個傻子,捅了陸沛帆一刀。這樣下去的話……
陸沛帆的一隻手捂着傷口,連抽了一冷氣,然後深呼吸了一下。也擡起頭,看着這羣親戚們。
“在場的每個人,我都記住了,向你們追加的投資,我要考慮一下了。”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了起來,對着人羣中那個捅自己一刀的人,露出了神秘的一笑。
聽到陸沛帆的這些話,那些人當場嚇得跪在了地上。怎麼可以這樣?這不就是宣告他們的公司死亡嗎?到底是誰捅的陸沛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