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演過數十部的狗血家庭倫理劇,見過上百條類似的社會新聞。可萬萬沒想到,有一天,這種事情會落在她的身上。
人心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好像真的可以喪心病狂。例如秦二世可以殺光自個的兄弟姐妹,李世民也是殺了親哥才當上皇帝的……等等案例。
“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我們會喪命於此!”李依馨從記憶裡拿出曾經說過的臺詞。
“我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的……”滿頭大汗的李一鑫推開了他們的房門,急切地說着。
陸沛帆剛張嘴,想要說這句話的時候,竟然有另一個人代勞了!
“我爲剛剛母親的行爲向你們道歉,我們李家和陸家這麼多年的恩怨,也是時候了結了。”李一鑫一臉認真地看着陸沛帆,這個和自己有着血緣關係,卻一直沒有好好見過面的親戚。
“你來這兒應該不只是爲了道歉吧。”陸沛帆看着這個和自己老婆名字同音的表弟,心情有些複雜。
“嗯,我是來救你們出去的。不過,我剛剛看了下情況,我只能把你們倆救出去。”李一鑫皺着眉頭,爲難地說道。
母親在李錦中那邊布控了非常多的警衛,他就是插翅都難飛了。而張豔汐呢,年紀又大,他很怕在逃跑的過程中,拖了後腿。
“你爲什麼要這麼做?”陸沛帆並不是想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防人之心不可無。雖然他是自己的表弟,但有一個那樣的媽,他真的能出淤泥而不染嗎?
李一鑫也是知道的,陸沛帆纔不會那麼輕易地相信他。之前,陸家發生的很多事,他的母親都有參與,要是被他們知道了,他們就更加不會放過母親了。
就算是爲了陸家,爲了母親,李一鑫也願意反抗母親一次。
“我只是不想讓我們兩家的恩怨,再結下去,表哥。”
陸沛帆思考了片刻,終於做出了一個決定:“好,我跟你走。”
這事態發展得,讓李依馨都反應不過來了,他們這是要連夜逃跑的節奏嗎?只見,李一鑫掏出了兩套僕人穿的制服,讓陸沛帆和李依馨換上。
經過一番喬裝打扮後,李一鑫帶着陸沛帆他們大搖大擺都從房間裡走出來。
這剛走到過道上,就遇到了巡邏的安保人員。他們警惕地看了一眼少爺身後的兩個人,覺得有些奇怪,特別是身後的那個男傭人,怎麼看都不像是打工的吧。
“少爺,您這是要去哪裡啊?”安保的眼睛一直盯着陸沛帆說着。
按理說,這種時候,他就應該低着頭,做出打工者的姿態來啊。看看人家李依馨,早已經進入了角色,女僕上身,一點都沒有違和感。
李一鑫看似自然地往右邊挪了挪,擋住了陸沛帆,同時也拿出了少爺的威信,挺直腰板吼道:“真是笑話,我要去哪裡,需要跟你彙報嗎?”
“少爺,對不起,夫人吩咐了,沒有她的命令,誰也不能離開這個宅子。”安保人員也是爲難啊,這限制人身自由的活,他們還做得心驚膽戰呢。
“哈?我都不能出去嗎?我要出去買點東西,這也不行?”李一鑫更加生氣地吼着。
他想要強行闖過去,安保卻及時地伸出了雙手,用手臂的力量,擋住他們前行的步伐。
李一鑫皺着眉頭,還想說點什麼的時候,陸沛帆卻一掌下去,敲暈了那個安保。當着他們的面,陸沛帆親自將那個人給拖進了一間房間裡。
這一系列熟練的動作,讓李一鑫都看得是眼花繚亂。原來還有這樣的操作啊。
“李一鑫,接下來,要委屈你一下了。”說時遲那時快,陸沛帆就掏出了一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陸沛帆的嘴角微微上揚,架着李一鑫就往大宅的門口走去。他知道,李一鑫是李家的獨子,他們也不想這麼一個獨子命喪於此吧。
就這樣,陸沛帆挾持着李一鑫,順暢地來到了大門口。那些安保一看到少爺被挾持,各個都不敢上前,都可害怕那把刀傷到了少爺。
“少爺,你不用怕,我們馬上就來救你!”大夥這麼說得熱鬧,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這要是,誰上前,刺激到了兇手,少爺真的有一個什麼三長兩短。陸珍珍可是不會放過他們,以及他們的家人。
“你們放心,我們能安全地離開,你們家少爺就不會有任何的危險。”陸沛帆板着一張臉,像極了窮兇極惡的歹徒。
院子裡發生了這麼大的響動,陸珍珍自然也是走了出來,但她只是站在了陽臺上,往下看着而已。
陸沛帆擡起了頭,看着陽臺上的姑姑,嘴角也微微上揚了起來。
“姑姑,這是你逼我的,我一點都不想在這兒做客了,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回陸家,到時候,我一定會好好地招待您。”
“哈,你以爲,你綁着他,就可以走出這個門嗎?”陸珍珍冷笑着,她就最討厭別人威脅她了。
“哦?是嗎?那我試試。”陸沛帆也是狠人一枚,拿着刀的手,在李一鑫的脖子上,輕輕地劃了一下。
鮮血就沿着傷口冒了出來,慢慢地往下滴着,血腥味飄了出來。一旁的李依馨都被嚇到了,他是來真的啊!
陸珍珍的臉上,也是沒有絲毫的變化,反而還更加冷酷,就像是那被割了的人,不是她的兒子,而是一個陌生人。
看來,陸家這一家子都是狠人啊。李依馨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心驚肉跳地走到了陸沛帆的身後。聞到了這個血腥味,她纔是正兒八經地意識到了一件事——這可不是演戲啊。
“陸沛帆,你可別忘了,你媽和你岳父,都在我的手上,如果你們就這樣走了,我可不能保證會做出什麼事來。”陸珍珍也昂着頭,拿出自己的籌碼。
“哦,謝謝姑姑的提醒,不過,我想用李家的這個獨子,來換我爸和我媽,應該挺划算的吧。”陸沛帆也同樣板着臉,昂着頭,看着自己的親姑姑。
“我說過,我最討厭別人威脅我!”陸珍珍的手緊緊地握着陽臺上的欄杆,咬牙切齒地瞪着陸沛帆。
“巧了,姑姑,我也是。”陸沛帆一邊說着一邊緊了緊自己的手,李一鑫的臉上開始露出了痛苦的神情。
可陸珍珍毫不關心,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被人挾持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