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病房門徐青就見到兩邊的走廊上各站着三個穿黑西裝的猛男,都是韋恩賭場留下來保護他的,現在小徐同學在賭場中的地位絕對是重點保護對象,跟那啥大熊貓餐館的國寶動物名有得一拼。
徐青拎着皮箱一晃道:“你們誰知道西面的大熊貓餐館?”一嗓子吼下去還真有個穿黑西裝的舉手走了過來,那模樣忒滑稽,有點像小學生回答問題,要舉手用肘子猛頓課桌的。
“先生,我知道熊貓餐館,是一家相當不錯的華夏自助餐館,價錢很便宜,才十元每客。”黑西裝顯然是餐館的常客,說到吃眼睛開始發亮。
徐青很滿意的點頭一笑道:“弄臺車馬上送我去嚐嚐,另外帶上那個皮箱。”說着他信手一指站在走廊上的另一位洋人,那人手裡拎着的是裝着五百萬現金的大箱子。
黑西裝笑着走過去取了箱子,跟徐青一起朝醫院電梯門走去,不料身後的另外幾個黑西裝很盡職的跟了上來,他們都是來保護徐青的,除此以外不用對任何人的安全負責。
徐青不希望到哪裡都有這麼一幫人跟着,當兩人走進電梯,他向要隨後進來的黑西裝做了個推門的手勢,沉聲道:“你們可以回去了,我吃完東西就回酒店。”
那些用處不大的黑西裝似乎還想跟上來,徐青面色一肅道:“我要是發現有誰跟上來的話會很生氣,那麼明天他就丟掉了飯碗!誰想試試儘管跟上來。”說完直接關上電梯門。
站在門外的黑西裝們面面相覷,不過還真沒人敢跟上去,因爲他們都相信這位神奇的華人有讓自己丟飯碗的能力。
那位帶徐青去大熊貓餐館的黑西裝叫伊萬.洛奇,是個很健談的美國人,以前在海狼陸戰隊當過兵,不過因爲得罪了某位軍官而提前退役,後來就在韋恩賭場當了保全。
時間已經是晚上八點半,也正是賭城散發出它獨特魅力的時候。兩人一起取了車子,驅車向西面飛馳而去,陸戰隊出生的伊萬開車的技術絕對一流,在車水馬龍的道路上行駛速度一點也不慢。
半小時後,車子停在了大熊貓餐館門口,停好了車子兩人一起走進了餐館,其實這裡如果放在華夏國內應該足可以稱得上是酒店,兩地的文化不同就入鄉隨俗得了。
這裡的自助餐果然只需要十美金每客,而且東西任吃,反正吃自助餐有個規矩,不管你肚皮多大,放開了裝就是了,吃掉多少都是十塊,就是不能打包帶走。
徐青走進餐館的第一感覺就是好像回到了國內,因爲來這裡用餐的絕大多數都是華人,當然肯定有不少是拿了綠卡的美籍華人,綠卡可以拿,綠色食品可以吃,但綠帽是絕對不能戴的。
進餐廳交付了二十美金,兩人各自端了個盤子分開了,吃自助餐就是隨心所欲各吃各,聚在一起反而顯得拘束了,反正餐廳不是太大,找起人來非常方便。
徐青本就沒吃晚飯,甚至爲了贏錢連頓像樣的午飯都沒落肚,不過見到眼前豐盛食物卻沒有半點動手意思,一雙眼睛環顧四周,希望能找出皇普蘭的位置,剛纔聽任兵的口氣這婆娘現在處境似乎相當不妙,現助人爲樂再抽空來吃自助餐吧!
可是圍着餐廳轉悠了兩圈都沒見到皇普蘭的蹤影,徐青忍不住有些納悶了,電話裡不是說這女人在什麼大熊貓餐廳嗎,怎麼到了地方卻連個影都不見,難不成是出了狀況?就在他準備給任兵打電話的時候,一個用黑紗巾蒙着頭臉的阿拉伯女人走了過來,那雙大眼睛讓人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帶我走!”阿拉伯女人說的是簡短而標準的華語,徐青立馬悟了,她就是皇普蘭,難怪會找不到人,弄成這副德行恐怕就是她媽來了也找不到。
徐青左右瞟了一眼,壓低了聲音道:“就不能坐下來先吃點東西嗎?我可餓壞了。”
皇普蘭恨不得一巴掌抽在這貨臉上,真不明白自己都緊張到這份上了,這傢伙怎麼還有吃東西的心情?她壓低了聲音道:“我受傷了,需要找個地方治療,而且身上還帶着一件很重要的東西,在這裡不安全。”
徐青哦了一聲,依依不捨的望了一眼食品櫃檯上琳琅滿目的食物,終於一咬牙放下了手中的盤子,跟皇普蘭一起朝餐廳門外走去,伊萬剛挑了滿滿一盤子食物正準備大快朵頤,忽然見到自己保護的對象居然帶着個女人朝門口走只得趕緊放下盤子緊跟着走了出去。
三人直接走到了車子旁,徐青衝滿臉疑惑的伊萬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道:“朋友,我想今晚已經找到了最美味的大餐,迫不及待要回酒店享受了。”
伊萬會意的笑了笑,上前打開了車門,載着徐青和他帶來的大餐一起回到了韋恩大酒店,在下車時候這位懂事的洋司機也得到了一筆額外之財,整整一萬美金,足夠他吃上兩年的自助餐了。
當然伊萬還幫着弄來了一大堆諸如碘酒繃帶抗生素之類的東西,還有一大包據說有有特效的紅傷藥,因爲徐青說需要這些東西,至於做什麼就不用多做解釋了,這年頭給足了鈔票誰還管你帶女人回去玩什麼新奇刺激的**呢?
帶着身穿阿拉伯女裝的皇普蘭回到了房間,徐青把手裡的皮箱藥物啥的一股腦兒丟在了大牀上,然後拍了拍軟牀道:“過來坐,我先去打盆水弄條熱毛巾……”說完自顧自走進了浴室,其實剛纔在車上他就看過了這婆娘背上的傷勢,很嚴重,恐怕就連老爺們也難忍這種痛楚。
皇普蘭後背上被撓開三道血槽,其中有一道深可見骨,她強忍着劇痛驅車繞行了上百公里纔到達了大熊貓餐館,路上她還客串了一次街道的,搶了一個來旅遊的阿拉伯女人行頭,所以纔會有餐廳裡的那一幕。
現在跟着徐青回到了酒店房間,皇普蘭心中反而有些忐忑了,看架勢這傢伙是想給她治傷,然而她受傷的部位卻在後背上,這換藥治傷的過程就……想到這裡,面對基因戰士爪牙都沒有過絲毫畏懼的她開始猶豫了,心亂了。
療傷會是怎樣呢?不脫衣服肯定是不行的,偏偏受傷後背是皇普蘭自己夠不着的地方!噠噠噠……一陣不急不緩的腳步聲從浴室方向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