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洋人手裡是拿着兒臂粗的鐵棍,不過這玩意對付尋常夾尾巴土狼還湊合,在三條比他們還壯實的巨狼面前就沒有半點優勢可言了,現在他們很後悔傻乎乎的往外衝了,早知道就呆在房子裡不出來了。
嗷嗚——三條巨狼齊嚎一聲,徒然間後爪撐地人立而起,那五個洋人好像見了鬼似的,手中的鐵棍噹啷落在了地上,一轉身拔腿就跑,這狼都成精了還怎麼打啊?
呯呯呯——
一條穿着大褲衩的巨狼衝背後掏出把長方形黑匣子似的手槍,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三顆高速旋轉的子彈準確無誤洞穿了仨個倒黴蛋胸腔,當場取走了他們小命,另外兩個只恨爹媽生少了兩條腿,先一步衝到了辦公室門口。
皇普蘭雙瞳緊縮望着槍口,發現竟然沒有半點火星迸出,心忖道,原來這畜生用的是磁動槍,難怪這幫傢伙敢公然在加油站裡開槍殺人。
呯呯——兩顆子彈飛出槍口,兩個逃到門口的洋人應聲撲倒,巨狼把手中打空的槍丟垃圾撂在地上,三雙碧綠的狼眼緊盯着對面綽刀而立的皇普蘭。
就在這一刻皇普蘭動了,腳下一個滑步向左平移開五尺,剛好躲到了一臺加油機器側面,嗷!三名獸化基因戰士低咆一聲,強健的後腿猛的一蹬地面,巨大的身軀藉着彈力呈品字形飛竄而起,大張着血盆巨口向她藏身處猛撲上去。
這些冷酷的殺人機器可不懂得憐香惜玉,它們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用爪牙把對手撕爛嚼碎。
居中的惡狼率先躍上了加油機頂部,低頭一看只見一點寒芒照面而至,要退已經來不及了,這頭兇獸本能的揮動利爪像撈魚般向下掃去,爪子加上臂長足能觸碰到地面,如果對手不閃避的話肯定是兩敗俱傷的結果。
仗着皮粗肉厚的基因戰士最擅長就是這種以命搏命的搏殺,把一個狠字發揮得淋漓盡致。
然而當爪尖觸碰到水泥地面的那一刻它才知道估計錯了,因爲加油機後面根本沒人,下一刻尖銳的刺痛感吞噬了它所有的思想,哀嚎一聲從加油機頂上滾落下來。
剩下的兩名狼形基因戰士飛撲而至,發現手持單刀的皇普蘭一個後翻滾已經往後退開了數尺,單膝跪地擡頭望着地上抽搐的惡狼。
擲刀退避一氣呵成,瞬間解決了一名基因戰士,皇普蘭損失的只不過是一把釘在對方顱腦中的短刀。
吼吼!剩下的兩名狼形基因戰士對同伴的死不以爲然,嗓子眼裡低吼一聲悍不畏死的向皇普蘭飛撲過去,四隻利爪兜頭蓋面掃向對方胸腹,獸化後的爪齒足有半尺餘長,這要是被掃中了非開膛破肚不可。
皇普蘭自然不會跟這種半人半獸的東西硬拼,她手中短刀一橫不退反進,直接衝向了左邊的基因戰士,就在一隻狼爪攔腰掃到時腳下一蹬跳起一米半左右,藉着前衝的慣性,噌噌噌踩着粗壯的狼臂斜向衝了上去,豎起短刀扎向對方前額。
這些傢伙肌肉發達,體表還佈滿了長鬃毛,防禦力強悍無比,要想一擊奏效唯有面門是最大的弱點,看懂了這點的皇普蘭當然不會傻到跟它們拼力氣的程度,一刀刺下卯足了力氣。
或許是剛纔同伴的死讓這傢伙學了乖,它居然把臉一甩用鬃毛虯結的長嘴貼上了刀面,藉着慣性想把皇普蘭甩飛出去,兩隻利爪往回一捂,撓鉤般的爪齒猛扣向對方後背。
這幾下猱進鷙擊如電光火閃般快捷,皇普蘭一手持刀一手順勢抓住了狼形基因戰士腦門頂上的長毛,腰肢一擰整個人倒立翻過對方頭頂揮手一刀刺向這傢伙後頸。
咔嚓!
短刀透過皮肉紮在了粗大的頸骨上,居然只進去了一寸來長,皇普蘭整個身子已經懸空,正當她棄刀躍下時猛地發現對面出現了一張醜陋的狼臉,原來另一個基因戰士早已先一步繞到了同伴背後,正揮舞着利爪虛空亂撈,要是現在落地勢必會被抓個正着。
情急之下皇普蘭左腳踏住短刀柄往後一送,借力再次高高躍起,人如翩飛的彩蝶般越過對面的狼頭,雙腳落地順勢一滾,耳畔才傳來一聲短促的哀嚎。
回頭一看只見那個被短刀扎中後頸的基因戰士往前撲了兩步轟然倒下,剛纔那一腳踢在刀柄上產生的巨大力道直接把整個刀身送進了狼頸,任它生命力再強也難逃一死。
剩下的最後一個基因戰士甩了甩頭,似乎還沒從同伴橫死的厄運中回過神來,當它轉頭再次望向皇普蘭立足處時卻發現對面多了一個黑洞洞的槍口,不,應該是油槍口才對。
嗤——
一股清亮的水箭兜頭蓋臉噴在了基因戰士頭臉上,瞬間將它全身澆透,或許是刺鼻汽油味讓它感覺難以忍受,又或許是它本能的感覺到了恐懼,這條惡狼尾巴一夾掩面就逃,連縱帶跳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皇普蘭丟下手中的油槍,忽覺得後背一陣劇痛,反手一摸溼膩一片,想來是剛纔被揮舞的狼爪撓了一記,形式緊急也顧不得再去細看了,她兩個縱躍到了倒斃的洋人屍體旁彎腰一陣掏摸,很快找到了一串感應車匙,快步跑到兩臺越野車旁拉開門上去,發動車子沿着往拉斯維加斯方向的公路絕塵而去。
夜雨霏霏,人心微涼,紅巖峽谷中的槍聲漸漸消停,某山頂的一塊空地上數十名沉默的特種尖兵半弓着身子用手中的槍口對準了三名渾身浴血的華人,一個身穿筆挺將軍裝的白人滿臉陰沉的站在一旁,他就是五十一區最高指揮官麥克拉瑞,而他身旁還站着五名狼頭人身的獸化基因戰士,這五人身體已經解除了獸化狀態,但腦袋卻還沒那麼快變回去。
三名渾身是血的華人此時連坐的力氣都沒有了,並排躺倒在泥濘的紅巖地上,只有微微起伏的胸口證明他們還有生命,突然,那個傷得最重的老華人顫巍巍擡起了枯瘦左手,慢慢伸出一根朝天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