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簽約鷹皇娛樂以來沈家姐妹不管人前人後都保持着聽話的乖乖女形象,一切都很順從的交由經紀人去打理,因此做兩姐妹的經紀人是一件很爽快的事情,不像某些明星大腕,那脾氣比名氣還要大,經紀人就是個低眉順眼的受氣包,專挨各種攻擊的擋箭牌,稍有不慎隨時都有捲鋪蓋的危險,人前風光無限,人後苦水綿綿,偏偏還有無數人削尖了腦袋往這行裡擠。
兩姐妹今天一反常態,很倔強的撥開了擋在門外的另外幾名保鏢擠了進來,兩雙淚光盈盈的眸子凝視着面前手持古劍的徐青,她們有種感覺,這就是朝思暮想的大哥哥,就是他,陽光、帥氣、武藝高強……幾乎世界上所有美好的形容詞加諸在他身上都不能形容他的光彩。
兩姐妹流淚了,淚水好像斷了線的鏈珠般簌簌落下,嘀嗒在腳下綻開了水點,兩張冰雕玉琢般嬌俏臉龐淚水沾溼,讓人一見就心生不忍。
“唉”徐青嘆了口氣垂下了手中劍,低聲道:“丫頭,你們過得還好吧?”他現在有些感慨世事無常,其實他並不想打攪到兩姐妹現在的生活,只想遠遠的看她們一眼聽聽歌就好了,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遇上了。
“大哥哥”兩姐妹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動,異口同聲的顫呼一聲投進了徐青懷裡,記憶中熟悉的聲音早已經和眼前的人兒重合,他就是大哥哥。
其實這次來江大演出經紀人原本是不太願意的,可兩姐妹聽說是來江城立刻變得倔強堅持起來,再加上江大出的演出費也頗爲可觀,這纔有了戲劇性的一幕。
徐青伸手輕輕揉了揉兩姐妹細軟的頭髮,感覺眼眶有些發潮,吸了口氣鎮定了一下,低聲說道:“丫頭,很久不見了,你們都長成大姑娘了,來,讓大哥哥瞧瞧。”
沈薇沈麗很乖巧的從他懷裡擡起頭來,那梨花帶雨的俏模樣跟記憶中的輪廓差不多,就是臉兒更光澤圓潤了,下巴也有了點小嬰兒肥,可見這段時間姐妹倆在物質上還是不缺的,兩人穿着一襲花邊公主裙,打扮起來很有童星範兒。
徐青用手指拭姐妹倆腮邊的淚水,微笑道:“大哥哥很高興見到你們,不過現在你們還要唱歌,等唱完了我請你們一起吃飯。”
兩姐妹把喜悅全寫在了臉上,很乖巧的點了點頭,姐姐沈薇大眼睛一閃,轉過頭來對港姑婆說道:“邵姨,你把我們的電話留給大哥哥,等演出完了我們要跟大哥哥一起吃飯。”
港姑婆眉頭一皺道:“兩位小姐,這個恐怕不好吧,公司有規定……”“我纔不管什麼規定,反正要跟大哥哥一起吃飯,這歌我不唱了,以後都不唱了。”沈麗骨子裡是個小辣椒性子,她什麼事情都可以聽大姐的,聽你經紀人的,唯獨在這件事上不會有半點妥協。
沈薇一臉嚴肅的向邵姨伸出了手:“電話,我現在就跟傅伯伯說,小麗說得對,就算我們不唱歌了也要陪大哥哥一起吃飯,我們唱歌本來就是給他聽的。”
“他系感恩大哥……”邵姨從兩姐妹反常的強硬態度中已經猜出了年輕人的身份,除了那位感恩中唱的大哥還有誰會讓她們這樣堅決呢?
兩姐妹笑了,又把頭偎依在了徐青身上,異口同聲的說道:“他就是感恩大哥。”經紀人邵姨即便是猜到了年輕人的身份還是被兩姐妹說出來的話震驚了一下,一直以來她都以爲感恩大哥是歌詞中的人物,沒想到卻是真實存在的。
感恩大哥,在姐妹倆的歌聲中他已經被神化了,在姐妹倆心中他就是善良與正義的化身,正因爲心中有了那份真正的感恩,歌聲中流露出的情感纔會催人淚下,用嘴歌唱的歌手永遠不會達到用心甚至用靈魂歌唱的境界。
不可否認這位在歌聲中神化了的大哥哥很帥,的確有着過人的武力,兩名迷彩服保鏢現在總算是明白了對方是誰,看來歌詞中所唱的跟現實中人物真是可以重合的,腕子脫臼的那位只能自嘆倒黴。
邵姨猶豫了一下,從肩膀上的挎包裡取出個很卡通的手機交給了沈薇,低聲道:“大小姐,就不用給傅總打電話了,我會安排你們跟這位先生一起共進午餐。”
事已至此,這位不笨的經紀人很明智的選擇了妥協,這位感恩大哥是得罪不起的,如果她不想被端掉飯碗的話唯有順兩位小姐的意思。
沈薇接過電話,臉上露出一抹歡快的表情,興奮的小臉露出一抹暈紅,滿心期待的說道:“大哥哥,能告訴我你的電話嗎?”
徐青張口說出了一串號碼,事情都到這份上了,繼續隱瞞下去已經沒有必要了,話音一落,他突然伸手抓住了一旁的迷彩服保鏢手腕,手臂輕輕一抖,只聽得喀嚓一聲脆響,保鏢臉上的肌肉痛苦的抽搐了兩下,這貨還算硬氣,愣是強忍住一聲不吭。
“行了,以後記住不要輕易對人揮拳頭,爲人太囂張,容易受重傷。”徐青把手一撤,滿臉微笑的調侃了保鏢一句,然後伸手揉了揉兩姐妹腦袋瓜兒,笑道:“去吧,好好唱歌,我聽着。”
兩姐妹很乖巧的點了點頭道:“大哥哥,我們一定會好好唱,今天的歌是爲你唱的。”徐青點頭一笑,側身繞過保鏢和那個港姑婆,把手中的長劍往肩膀上一搭,大步流星消失在了門口。
這時站在一旁發呆的莫海蘭老師才猛的回過神來,趕緊向兩姐妹伸掌做了個請的手勢,顫聲道:“兩位,請跟我來。”她這會還沒從發現感恩大哥身份的震驚中完全緩過神來,連走路都好像踩在軟棉花地上一樣。
舞臺方向悠揚的音樂聲徐徐響起,是大家耳熟能詳的曲子,《感恩》,師生們滿心期盼的望着舞臺,大家都期待着那兩個期待已久身影出現,在禮堂南北角的一個不起眼的旮旯裡,一雙鷹鷲般的眼睛閃爍着兩點冰冷的幽光,聚焦點同樣是那個鋪着紅地毯的舞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