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大少興致勃勃的上了野雞嶺,幸好農家樂旁邊有個小賣部,徐青拉着陸吟雪過去買了兩瓶礦泉水和一袋曲奇餅乾在農家樂門口閒聊,一邊填肚子打底一邊等唐大少抓雞歸來。
昏睡了好幾天的徐青肚子是真餓了,一袋半斤裝的餅乾轉眼就被他幹掉了大半,陸吟雪很體貼的擰開礦泉水瓶蓋遞了過來,低聲道:“慢點吃,又沒人跟你搶的,怎麼好像幾天沒吃過東西似的?”、
徐青接過礦泉水仰脖子灌掉了半瓶,一抹嘴笑道:“聽說睡了三天,連水米都沒打牙,睡醒了就感覺肚子餓。”
陸吟雪眉頭微蹙道:“怎麼會睡了三天?能跟我說說麼?”一覺下去睡三天,本身已經是件很不正常的事情了,稍有些常識的人都知道,可奇怪的是陸吟雪並沒有表現出太多擔心,因爲潛意識中任何有悖常理的事情發生在他身上都成了正常的。
徐青嘿嘿一笑道:“也沒啥不能說的,就是幫唐哥疏通了一下經脈,讓他能夠練點功夫,舉手之勞,你要是有興趣我也可以幫着疏通疏通。”
說話間這廝眼珠子不經意瞟向了陸吟雪裙下襬某個部位,那眼神火辣辣的,硬看得她紅着臉轉過身去,嬌嗔道:“你這人怎麼改不了這點流氓氣,好好的一句話也能給你說歪了。”
徐青順手捏了塊餅乾丟進嘴裡,笑着說道:“得了,我這是好心當了驢肝肺,原想着可以幫你疏通一下經脈能美容養顏啥的,不領情就算了。”
陸吟雪聽到這話眼神兒驀然一亮,美容養顏永遠是女人們最熱衷的話題,她正想開口細問上幾句,對面一陣車引擎的咆哮聲吸引了她的注意,循聲望去,只見兩臺黑亮的奧迪r8飛馳而來。
郊區的道路雖然平整,卻遠不如市區潔淨,兩臺百萬豪車開得極快,高高揚起的泥塵在車後飄成了兩條張揚的黃帶。
嗤嗤!兩臺車好像故意顯擺似的一個漂移調頭停在了離徐青和陸吟雪不到兩米遠的位置,車輪子從地上刷起了一溜泥塵,順着風勢向兩人迎面撲來。
徐青手臂一伸把陸吟雪摟入懷中,護身罡氣罩定周身,迎面撲來的泥塵觸碰到氣牆立刻分開,一星半點也沒沾到兩人身上。
“麻痹的,有臺破車顯擺個毛……”徐青心頭一陣窩火,忍不住低聲罵了一句,懷中的陸吟雪伸手在他胸襟上拉了拉,低聲道:“這兩個應該是江大新轉來的武傠武天兄弟,好像是新任市委書記的兒子。”
“無法無天?好有水平的名字,對了,市委書記不是薛國強麼?怎麼變了姓武的?”徐青突然間想到了一件事情,臉上的神情微微一變。
陸吟雪低聲道:“薛書記上禮拜就不在江城了,聽說是調去了省裡,具體的我沒有多問。”她原本是不關心這些事兒的,不過前幾天武傠像只討厭的蒼蠅般圍着她轉,不勝其煩之下就讓小舅派人來警告了這貨一次,這才知道了兩兄弟的來歷。
市委書記就是市裡的一把手,不過俗話說上樑不正下樑歪,從這兩個飛揚跋扈的兒子不難看出老子是個啥德行。
徐青心裡有些納悶了,倆傻帽衙內開着幾百萬的豪車滿大街亂竄,這不是明擺着幫他老爹把貪字寫在額頭上麼?人蠢不要緊,蠢成這樣就太他孃的奇葩了。
陸吟雪好像看出了他在想些什麼,低聲說道:“聽小舅說新任市委書記武得兵母親是迪拜排名前百強的石油貿易商,已經入了阿聯酋籍,他們的車子什麼的都是有錢的奶奶送的……”
徐青眉頭一皺道:“我咋聽着有點不對味兒,你對這倆衙內好像很熟悉的樣子嘛!”聽到自己的女人對這兩個衙內這麼熟悉,他心裡不禁有些泛酸。
陸吟雪俏臉一紅,揚起粉拳在他胸前輕擂了兩下,嗔道:“瞧你說的什麼,這些都是我聽小舅說的,我最討厭那些仗着家裡有幾個錢就瞎顯擺的人了,真正有本事的人每一分都要自己賺才花得舒坦。”
就在這時兩臺車門同時打開,從車上下來兩男一女,兩人男的無論身高相貌裝束都一模一樣,竟然是對佔了計劃生育便宜的雙胞胎,說實話這倆衙內長得還真人模狗樣的,濃眉大眼五官端正,身高都在一米七五左右,算是倆典型的高富帥和官二代的結合體,就是嘴角掛着的那抹張揚的邪笑讓人瞧着有種陰測測的感覺。
這倆分不清哥弟的雙胞胎並沒有吸引徐青過多的注意,反倒是其中一個摟着的女人讓他眼神中閃出一絲詫異,那不是郝偉以前的女朋友史瑩麼?沒想到這塊勢利的黑木耳還真是攀上高枝了,市委書記的兒子,就算把她當臨時工用着都夠她很顯擺一陣了。
史瑩模樣兒長得倒也不差,也沒壞啥零件,她這次是豁出去給兩兄弟當公交車才如願以償坐上了豪車,武家兄弟除了晚上把她不當人折騰之外白天對她還是相當不錯的,起碼包裝全用的是名牌,口袋裡還多了六位數的零花錢,作爲一個愛慕虛榮的女人這些纔是她想要的生活。
這女人可以很自豪的說她是除了武家兄弟父母之外唯一能正確辨別兄弟倆特徵的人,這段時間沒白跟兄弟倆睡,積累經驗還是很有必要的,至少現在武家兄弟一到晚上都爭着往她身上爬。
武家兄弟剛纔就見到了在農家樂門口聊天的陸吟雪和徐青,在史瑩的慫恿下故意飆車過來想噴兩人一臉灰,沒想到這該死的風向有些不對,兩人身上連一點灰塵都沒沾着,車子底盤還被狠狠颳了幾下。
被史瑩挽着手的武天衝兩人努了努嘴道:“那男的就是你說的什麼世界賭王?”
史瑩很乖巧的點了點頭,把胸口緊貼在武天肘彎子上一個勁磨蹭,都被擠成了扁荷包蛋也渾然不顧,因爲她知道小武就好這口。
站在一旁的武傠撇了撇嘴道:“什麼玩意,不就是個運氣好點的小賭痞子麼?看來陸吟雪也不是什麼原裝了,弄不好就是塊半粉不黑的爛木耳,呸,裝什麼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