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懷剛終於還是被某人火燒褲襠的勇氣感動了一下,自曝出了所有內幕,其實這次軍演的重頭戲就是特種部隊大比武,由他麾下的藍劍特種大隊和海軍陸戰隊選出五十名精英組成一支聯合戰隊,對手是五個應邀來參加軍演的多國特種部隊,這五個國家各派遣十名精英參加,人數裝備上都是一樣,比賽的地點定在濱江市萬枯嶺。
萬枯嶺坐落在濱江市西北面,是一座受軍方保護的原生態山脈,這裡山高林密,綿延疊嶂,各種珍稀動植物在這裡繁衍生息,丘陵低谷沼澤水窪充斥其中,地形可稱得上覆雜多變,同時這裡也是華中北三大軍區練兵的好場所,最適合練習各種野外生存、叢林戰之類,是一處不可多得的練兵重地。
這次參加大比武的精英們以前都在萬枯嶺訓練過,可說是佔了地利的優勢,但奇怪的是五國精英部隊似乎根本不在意這些,滿口答應在這裡進行比武,他們原本有幾天時間勘察地形,但奇怪的是這幫人壓根就沒去理會這些,反而每天吃喝玩樂,日子過得非常愜意。
這次的特種部隊比武軍方高層下了死命令,只許勝不許敗,當然要勝得堂堂正正,讓五國聯合戰隊輸得徹底輸得服氣。郭懷剛跟任兵私交不錯,兩人今早通電話就這件事情聊了一陣,沒想到任兵當即保舉了一員大將,還說想法子把這人弄來濱海軍區招待所,條件是兩瓶陳釀原漿。
其實這事也有天意的成分在內,要不是這場大雨這員大將恐怕早已經鑽進了家裡的熱被窩,只不過郭家父子肯定會想盡一切辦法把他弄過來,說起來這員大將和他們沾點傍邊親,他的名字叫徐青。
聽完了郭懷剛的話徐青總算是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不過在聽到任兵那鱉犢子爲了兩瓶好酒把他賣了時還是忍不住咬得牙齒咯咯響。
“好,這事我答應了,明天去湊熱鬧預着我一份就好了。”徐青掏出手機起身就往外面走,他現在要找個沒人的地兒把任兵罵一頓。
剛走了兩步前面門口被將軍堵住了,不是所謂的鐵將軍把門,這可是個實打實的大活人,一個身穿筆挺軍裝的乾瘦老頭把門給堵住了,肩膀上一穗兩金星,中將銜,不用問都知道這就是對面的公鴨嗓子,姓方的老將軍,綽號番石榴。
“借過!”徐青攥着手機側身就想讓過堵門的將軍,畢竟人家一大把年紀擺在面子上,尊老愛幼還是應該的。
方老將軍在門口已經站了好一會了,就等剛纔叫他番石榴的小子出來,現在聽到這把熟悉的聲音哪裡肯讓,一叉腰用兩肘尖加大了堵門的力度,不對,應該是加寬了面積。
“小子,見了首長就這態度?”方老將軍倚老賣老的功夫不是一般的強,在軍內他的威望可不低,也就郭常勝和極少數幾塊滾刀肉敢在他面前耍橫。
徐青現在沒穿軍服,一身蒙古族單肩袍子,腳下皮靴一雙,腰間還掛着從老爸手上順來的大馬士革彎刀,整個一蒙古小牧民,他擡頭望了一眼方將軍,撇嘴道:“拜託都幾十歲了,有點風度行麼?看門是警衛員的事兒,您何必親自代勞呢?借過,開水啊!”
說話間這廝做了個端盆子的動作,擡腳就往門口走,說來也怪,方老將軍好像真被開水燙到了似的往後猛推了幾步,再望向眼前的小子時眸子裡閃出一抹詫異的神色。
這小子好古怪,明明是端着個空氣盆子怎麼就有一股子熱氣往臉上撲呢?方老將軍剛纔分明感覺到一股灼人的熱氣迎面撲來,就好像這小子手裡真是端着一盆滾燙的開水似的,這種熱度更像是一盆燒紅的炭火纔對。
徐青藉機閃身出了門,發現王海嘯那傢伙還老老實實站在門口等着,連忙衝他眨了眨眼,甩開大步朝走廊最東頭走去。
“站住!”回過神來的方老將軍一聲斷喝,可前面的小子根本不待見他,反而走得更快了。
方老爺子氣得直跺腳,喊道:“警衛員,給我攔住他!”話沒落音,只聽得身後傳來一聲冷哼。
“方士柳,你個老痞胚要是敢攔老子孫女婿信不信老子用鞋底揭你老臉。”郭常勝抱着胳膊似笑非笑的站在他身後,如果這老頭真撕破臉他還真就該脫鞋子抽人,大不了豁出去老臉不要。
方老將軍的確有些忌憚這塊滾刀肉,對兩名沒走出幾步的警衛員一招手,沉喝道:“回來!”兩人一個立定轉身,啪!棒槌似的杵在了原地。
兩個老的大眼瞪小眼,最後誰也奈何不了誰,徐青已經敲門進了房間,其實他現在有些心虛,被陸吟雪小舅外公知道跟別的女人在一起,這事兒要是抖了出來麻煩可就大了,想想都頭痛。
塔娜趁這段時間洗了個澡,穿了件若隱若現的真絲睡袍,裡面還是真空包裝,爲的就是給某人不一樣的感受,可這貨此時心亂如麻,直接把她給無視了,低着頭一個勁的撥電話。
徐青現在想罵人,任兵無疑是最好的靶子,但這廝很明顯是個人精兒,電話直接關機,轉接給了人工臺,讓小徐同學醞釀好了的罵詞全都胎死腹中。
“孃的,這次徹底失策了……”徐青恨恨的罵了一句,一雙手臂從身後挽過來攬住了他的腰,背後被兩坨軟的一下壓住,能清晰的感覺到反彈的力道,身後的塔娜想用自己獨特的方式爲小王子解壓。
徐青閉上眼睛感覺着身後漸漸升溫的嬌軀,徒然一轉身抱住了面色酡紅的小嬌妻,睜眼嘆了口氣道:“還好有你在,只有被你坑我是心甘情願的。”
塔娜媚眼如絲,微張的小嘴裡輕輕吐出兩個任何男人都無法拒絕的字兒:“要我……”男人感覺到迷茫與煩躁的時候,有什麼比這兩個字更讓人精神一振的呢?徐青雙臂往上一提,抱着小嬌妻直接向一側的臥室走了過去,他是需要好好解一下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