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極不在乎自己的玩意上下活動就像用竹篙捅深井,感覺不到半點阻礙,相對來說時間也長了許多,難怪這老貨興致勃勃的玩雙飛,反正老槍不倒,能多搞儘量多搞,假假的也算是振國威了。
徐青懸停在牆體外,尋思着該怎樣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那個裝了內丹的皮口袋拿過來,他身子一蕩,小心翼翼的貼在了窗臺下,伸手輕輕把窗簾撥開了一條縫隙,裡面恬戰的人們猶自渾然不覺,難怪說運動中的人們總是太專注,感官也會變得異常遲鈍起來。
就在這時房間裡埋頭的挖井的歐陽極終於頂不住了,張口發出兩聲桀桀怪笑,身子往前一撲趴在了白俄女人身上,時機稍縱即逝,徐青手掌輕揚,一條帶着蝴蝶刀的金屬線從袖口迸出,下一刻,鉤鐮狀的刀頭已經穩穩粘在了皮口袋上。
“呼呼!妙極,妙極!”歐陽極嘴裡吐出兩口濁氣,一翻身拔出軟鞭仰躺在了牀上,一名白俄女人很乖巧的用大嘴幫他做起了清潔,這老頭愜意的閉上了眼睛,卻不知那包亞龍丹已經不翼而飛,被人笑眯眯的揣進了懷裡。
窗外的徐青手腕一抖,懸空的身軀再次上升,最後一層住着的肯定是察哈拉兀朮一家,但凡自認爲高人一等的傢伙都是不肯屈居他人下的,套用一句俗話說,站得高就尿得遠嘛!
別墅四層燈火通明,幾乎每個房間裡都亮着燈,因此靠近時也要格外小心,徐青只能把身子藏在三四層中間的位置滑動,一切等摸清楚了裡面的情況再做決定,能悄無聲息的撈一筆最好,如果不行就堂而皇之的衝出去攪他個雞犬不寧,反正現在頂着的是歐陽極的臉,即便是鬧騰起來也有雙飛老頭頂缸。
透視之眼的妙用在這一刻體現得淋漓盡致,徐青貼着外牆滑行了小半圈就找到了察哈拉兀朮的房間,此時他正和族中的兩位長老盤坐在羊絨地毯上議事,二兒子特木爾坐在他左手邊,房間裡的擺設很簡單,最顯眼的就是南面牆角那兩個大型金屬保險櫃,讓人一看就知道里面是放着重要物件。
這個發現也讓徐青精神一振,把視線迅速向保險櫃延伸過去,目光穿過其中一個金屬櫃門,裡面一陣晃眼,兩層的保險櫃,上面一格整齊碼放着十餘個小絨布袋子,裡面全都是亮晶晶的天然鑽石,下格則是沉甸甸的金磚,碼放得嚴嚴實實。
這傢伙夠有錢的,光是這些糖衣炮彈就沒幾個人頂得住了,說不準這倆老頭就是被糖衣炮彈砸趴下了。徐青心裡一陣嘀咕,將視線轉移到了另一個保險櫃,發現櫃子上層居然整齊擺放着兩排橢圓形內丹,還有一個牛皮公文包,裡面裝的是扁平的黑金屬匣子,堅固厚實的匣子裡裝的是一個筆記本和兩個金屬U盤,幾份疊好的文件,下層依然是沉甸甸的金磚。
咦!這東西是做什麼的?徐青突然發現一根細如髮絲的金屬線連接在公文包底部,另一端分叉連接在兩塊大金磚末端,好奇之下視線透過其中一塊金磚表面一瞧,面色禁不住微微一變,這哪裡是什麼金磚,分明就是兩塊僞裝得極巧妙的觸發式炸彈,只要有人一把拎起公文包勢必會牽動炸彈,轟隆一聲被炸上天去。
黑金屬匣子異常堅固,想來是爲了保護裡面裝的東西,由此推斷這裡面的玩意應該相當重要,至少價值超過另一隻保險櫃裡的鑽石和黃金。
察哈拉兀朮和兩位長老的談話已經接近了尾聲,他向一旁的兒子使了個眼色,特木爾立刻走到了其中一個保險櫃跟前,彎腰在密碼鎖上按下了一串數字組合,打開厚重的櫃門從裡面取出兩小包鑽石和幾塊金磚,然後關上門從一旁取出兩個做工粗糙耐用的小皮包把東西分別裝好遞給了兩位長老。
兩個老頭似乎收習慣了這種賄賂,眉開眼笑的客套了幾句拎着皮包起身告辭,特木爾送兩名長老出了門,徐青注意到門口的走廊上站着不下十名持槍的守衛,只不過這些人手上的AK全成了燒火棍,他們怎麼也想不到就在別墅外牆上正趴着一個伺機而動的神偷。
目送兒子送兩位長老離開,察哈拉兀朮起身走到了窗戶旁,打開窗子朝外左右望了一眼,然後關緊窗戶拉上了窗簾,緊貼在窗臺下的徐青並沒有輕舉妄動,他在耐心等待,一個保險櫃的密碼已經有了,另一個還要這位大鬍子闊佬自己抖落出來,俗話說得好,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察哈拉兀朮很謹慎,他走到門前按下了內鎖,返身快步走到另一個保險櫃前,迅速按下了一組純字母組合,徐青在外牆上看得真切,居然是THEFINAL,一首很拉風的英文歌,沒想到這傢伙居然喜歡這調調兒。
嚓!厚重的保險櫃門打開,察哈拉兀朮小心翼翼的從皮包裡取出那個金屬黑匣子,就在他打開匣子蓋的瞬間,緊閉的窗戶發出一聲輕響,兀朮倏然一驚,轉頭望了一眼窗戶,並沒有發現異狀,不知道爲什麼,今天他心頭隱隱有一種不安感覺,就好像有一雙眼睛在暗處窺視他的一舉一動,現在這種感覺好像愈發強烈了。
徐青就是再怎麼小心用龍淵劍切開窗戶上的金屬栓還是沒辦法不發出任何聲音,好在並沒有引起對方太大的反應。
啪!兀朮一把關上匣子,立刻把東西放回了公文包,手腳麻利的關上櫃門,喀嚓!窗戶發出一聲清晰的脆響,驚得他猛的轉過身來,只見一條人影從打開的窗戶跳了進來,眯着眼站在對面。
察哈拉兀朮看清楚了來人的相貌之後臉上漸漸浮起了一抹怒容,沉聲道:“歐陽前輩,你這是什麼意思?”說話間手掌悄然摸上了後腰,雖然他知道一把手槍對於對方根本造不成任何傷害,但槍柄入手似乎會讓人安心一些,槍聲至少可以驚動走廊上的守衛,然而下一刻他的手卻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