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頂尖傭兵同時發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殺向兩個來歷不明的華人老頭,殺人是他們的職業,根本不需要做什麼無謂的溝通,可惜他們太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龍九州跟楊厲公對這種攻擊不屑一顧,兩人挺身站在原地用護身罡氣輕鬆抗住傭兵們一輪暴風驟雨般的攻擊,也不見他們如何動作,肩頭微微一動對面的三人就像撞上彈簧的滾珠似的飛了出去,三名全球頂尖的傭兵之王在兩位半聖境武者面前根本沒有成爲對手的資格,只可說是幾隻略強壯的螻蟻。
三名傭兵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落地,倒在地上睜大着眼睛一動不動,爲了保證龍神能吃到最新鮮的血食必須讓他們活着,制住穴位也是最好的辦法。
站在岸邊發呆的島國傭兵做出了一個讓兩位半聖武者爲之皺眉的瘋狂舉動,他不顧肩頭上的疼痛猛轉過身來一頭扎進了圖加喀湖中,他寧願跳進湖中搏一線生機也不願面對兩個強大到非人的老頭。
噗通!島國傭兵單臂划動在冰冷的湖水潛游,他憋着一口往前衝出數米,再轉過身來遊向岸邊,他做出了一個自以爲聰明的決定,只要貼着岸邊往前遊就能避過湖中的潛藏的危險,同時也能在兩個華人老頭手下逃生。
傭兵是一項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討生活的高危職業,結果往往只有兩個,殺人或是被殺,能做到全身而退的少之又少。要想活得更長久些光有武力是不夠的,超人一等的智慧纔是最重要的。
島國傭兵還有一層身份,他是個忍者,可以在各種極端環境中做出準確的判斷,左肩上的傷在湖水浸泡下痛到鑽心,他強忍住用單臂划水在水下潛游,不斷挑戰體能的極限只爲再往前游出幾米,也許生與死之間就差那一段距離。
嗤!一條佈滿鱗片的蛇尾悄無聲息的從島國傭兵身後捲來,只一瞬就緊緊繞住他腰肢往後猛的一拖,他只來得及狂吐幾個水泡,腦海中一陣眩暈萬念俱空……
岸邊的龍九州迅速招來了十名金龍衛,把癱倒在地的兩男一女用精鋼繩索捆綁了起來,沒有人比龍門中人更懂如何抓捕水中的龍神,要引它出來決不能讓誘餌沉入水下,那是極愚蠢的做法。
龍九州讓金龍衛砍來了三株大樹,剔去旁枝將樹杆一端削成錐形深深釘進了淺水岸邊,再把兩男一女像拴牲口似的拴在木樁上,讓他們可以在淺水區走動,接下來用利刃在每人身上劃開兩道血口,讓他們的血緩緩流進水中,這種做法利用了龍神食用祭品的習慣。
習慣是長年累月養成的東西,一旦形成短時間內很難更改,蛇人在龍門中安逸享受了千百年祭品,早已經形成了一種習慣,只要它見到岸邊的祭品就會在習慣驅使下衝過來取食,到時候再由兩位半聖武者聯手擒拿,這法子比什麼防鯊籠之類要高明瞭百倍。
金龍衛用刀給兩男一女放血時出現了一個小小的插曲,一名金龍衛手持利刃來到人造美女身邊,揮刀在她臀部劃落,女人悶哼一聲牙關緊咬,可她臀部流出的血少得可憐,裡面現出的是一層白膩膩的硅膠。
掌刀的金龍衛神情一愕,咬牙揮刀在她另一邊臀上再劃一刀,刃口下去了半寸,卻沒有幾滴血流出,原來這位人造美女爲了豐臀在短短三年內給自己注入了六次硅膠,還真應了那句‘刀割屁股不流血’的俗話。
這年頭已經沒有什麼‘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在自己身上動刀子的狠人猛女比比皆是,有幾句廣告詞寫得相當貼切,哪裡不對整哪裡,沒有不能變美的人,只有不肯整容的人。掌刀的金龍衛猶豫了很久該從哪裡下刀,最終選擇了腰部,一刀下去總算是見了點血,至於龍神吃了這個摻假的祭品後會不會毒死或噎死就不在他操心的範圍之內了。
祭品準備妥當,龍門中人立刻找地方隱蔽起來,兩位半聖境武者就在離木樁不遠的地方挖了個淺坑,把自己仰面朝天埋了進去,一切準備停當只等龍神來享用爲它準備的美味祭品。
風涼水冷,湖水涌起的細浪不停拍打着岸邊的木樁,被拴在木樁上的兩男一女均被制住了啞穴,身上的傷口在不停流血,殷紅的鮮血緩緩落入水中,很快被沖淡,血腥味隨着湖水擴散開去,讓蟄伏在水底某處的強大生物開始變得躁動不安起來。
時間分秒過去,水底的蛇人已經按捺不住腹中的飢火,它嘗試着從湖水中探出了半個腦袋,視線在岸邊掃視,很快它發現了豎立在淺水中的木樁,還有樁上的祭品。
蛇人淺顯的智慧終於還是沒壓制住長年累月養成的習慣,拴在樁子上的祭品就是它的吃食,它用雙眼小心掃視了一遍岸上有可能藏人的地方,並沒有什麼發現,它突然加快速度朝淺水區猛衝了過來。
被拴在木樁上的兩男一女最先發現遠處的湖面有一線水花以極快的速度朝這邊延伸過來,嚇得他們拖着繩子轉背就跑,但很快就發現這一切都是徒勞的。
蛇人以極快的速度衝到了淺水區,也極快的從水中現出身來,拴在木樁上的人兒都看到了眼前出現的醜陋生物,渾身披鱗,頭大如鬥,模樣跟大蛇相仿,唯一不同的是它生着兩條長長的手臂和一雙利爪。
兩男一女呆呆的望着面前出現的巨大生物,思維像掉了零件的老舊掛鐘般停止了擺動,他們眼望着它嘴角齜出的兩顆毒牙渾身開始劇烈顫抖,死亡的恐懼籠罩在心頭,兩男一女腿腳開始發軟,他們都是經歷過生死的鐵血傭兵,也曾不止一次猜測過自己的死亡方式,但怎麼也想不到會葬身在湖怪腹中。
蛇人的肚子就像一個另類的墳墓,埋屍骨也葬野心,同時吞沒的還有人性的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