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完全用科學的理論來解釋這個世界是可怕的,就像用電子顯微鏡看自己的一片指甲,看到的是另一個世界,心臟不好的有潔癖的最好靠邊站,否則很容易被一片指甲嚇到心肌梗塞或當場嘔吐。
看不到的並不代表不存在,徐青是個不折不扣的古武者,但在聽了和博士一番話後感覺自己從刀光劍影的武俠世界瞬間被扯到了光怪陸離的科幻世界,這跳躍也忒大了,以至於腦子裡有些縮筋,思維轉過來還是慢了半拍。
和博士伸手打開了玻璃罩,從裡面取出生物能防禦罩捧在手心,真懷疑轉過揹他會不會弄個泥瓦鉢子把這玩意栽起來放在牀頭,說不準哪天想辦法充滿了生物能量還能防尿牀。
徐青打心眼裡不願相信在另一個平行空間還有N個自己,按照這種理論相當於還有N個爹媽,飯可以亂吃,親戚不能亂認,心裡知道有這麼回事就得,太較真了只會自尋煩惱。
離開研究中心來到總參部會議室,任兵和一衆武魂高層們正圍着桌子開會,一個個面色嚴肅,視線全集中在牆上的液晶顯示屏表面,只有皇普蘭暗暗示意他坐到身邊。
徐青瞟了一眼顯示屏,上面播放着一幅幅死人的畫面,全都是屍體,男女老幼臨死前的模樣在屏幕上走馬燈般轉換,每一具屍體都有兩個共同點,可見的皮膚好像失水般萎縮,脖子上血肉模糊,很明顯是被什麼東西吸乾了鮮血。
任兵望了一眼徐青,一臉凝重的點了點頭道:“徐供奉,你來得正好,這裡你應該很熟悉吧!”
“熟悉?”徐青目光一凜,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屍體周邊,並沒有發現特別的擺設或建築物,慘案發生的地點應該是一個很普通的小村子,畫面轉換,出現了不少動物的屍體,豬狗牛馬雞,甚至還有幾隻倒黴的家鼠,真正是雞犬不留。
任兵一臉嚴肅的說道:“這裡是江城市莊家村,全村人包括牲畜和動物昨晚一夜之間全部被殺死,直到今天早上六點,一個送南貨的走販才發現有一條狗死在了曬穀坪旁邊,隨後發現屍體報了案。”
“莊家村,那不是上次殭屍出現的村子嗎?”徐青神情驟變,呼一聲從座位上彈了起來,江城發生命案那可不是鬧着玩的,他恨不得現在就趕回去,要不然馬上打電話讓親朋好友馬上離開。
任兵知道他在想什麼,擡掌往下虛按做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沉聲說道:“據現場勘察發現的痕跡,這起屠村慘案很可能是殭屍所爲,而且不是一具殭屍,從死者傷口和現場留下的痕跡上看至少有三具殭屍。”
徐青眉頭緊皺,沉聲打斷道:“頭兒,我現在不管有幾具殭屍,我就想知道江城其他人有沒有危險?”
任兵搖頭,緩聲說道:“暫時還不能確定,從現場留下的腳印上看三具殭屍都已經趁夜離開了江城,至於去了哪裡還有待進一步確認。”
“確認個毛,我現在就回江城,馬上。”徐青心頭一陣揪緊,三具殭屍等同於三顆隨時都會爆炸的定時炸彈,如果在一個不確定的時間內爆炸他傷不起,只有立刻趕回去守在親友們身邊他心裡纔會踏實。
任兵點頭道:“直升機已經隨時待命,不過要順利找到殭屍還需要一個人幫忙,憑他對殭屍的瞭解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發現殭屍的蹤跡。”
徐青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道:“老大,有什麼人趕緊麻溜的叫出來,我現在就想盡快趕回江城。”他真急了,渾然不顧周圍異樣的目光,他現在滿腦子都在想着儘快趕回江城。
任兵掃了一眼會議桌旁的衆人,再看一眼滿臉漲紅的徐青,這小子急起來根本不會給人留什麼面子餘地,就是個十足的愣頭青。
“麻痹的,你小子先給老子坐下,都說了殭屍已經趁夜離開了江城,就知道乾着急,你以爲老子就不急麼?”任兵瞪眼就是一嗓子吼了出來,額角的青筋一個勁的蹦跳,滿口老子長麻痹短的都是虎腔。
面紅耳赤的徐青被這一嗓子吼了個激靈,發熱的腦子像被兜頭潑了一盆帶冰渣的涼水似的瞬間冷靜了下來,他偏頭望一眼會議桌旁衆人,發現大家一個個很嚴肅的衝自己點頭。
皇普蘭抿了抿嘴脣,用傳音入密在他耳邊說道:“頭兒說得沒錯,剛纔我們已經研究過了,殭屍昨晚已經離開了江城,連夜到了濱海市,估計是要走山路往西。”
徐青繃緊的神經驟然一鬆,嚥了口吐沫坐了下去,偏頭用傳音入密對身邊的皇普蘭的說道:“剛纔爲啥不早提醒,害我又被繞坑裡了。”
皇普蘭翻了個白眼,傳音道:“提醒有用嗎?剛纔我都快把你腳背踩爛了,就你這牛脾氣,紅眼了拉都拉不住。”
徐青泱泱的低下了頭,伸手從口袋裡掏出煙盒準備叼上一根,隨手一捏,扁的,就在這時一根黃屁股哥哥跳到了面前,捏起來擡頭看去,只見任兵正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退了燒的腦袋驀然變得靈光了起來,敢情是開回來晚了,又被頭兒算計了一回。
任兵似乎很滿意現在的效果,擡手對門口拍了兩記,沉聲說道:“下面我介紹一位新成員給大家認識,茅山林平子,大家歡迎。”
啪啪啪——會議桌旁的武魂高層們象徵性的拍了幾下巴掌,唯獨徐青把嘴一撇小聲嘟囔道:“幾個殭屍就請茅山道士,以後要是碰上什麼妖魔鬼怪的還不得去花果山請幾隻姓孫的猴兒……林平子,這名兒好像在哪兒聽過?”
皇普蘭貝齒緊咬嘴脣,強忍着沒笑出聲來,好好的一件嚴肅的任務被這小冤家一攪和氣氛變得有些怪異了。
就在這時,門口走進來一個穿一套筆挺報喜雀西服的年輕小夥,脣紅齒白,大眼睛高鼻樑,還梳着個刺蝟頭,模樣高高帥帥,左耳垂上還打着個翡翠耳釘,這是哪家的小夥?不會是走錯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