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教授把玉盒放在牀邊,伸出兩根顫抖的手指捏住人蔘湊到眼前細看,眼神亮得有些滲人,那模樣彷彿就像見到了絕色美女的雄男,而且那美女還是光吧出溜的那種……
十分鐘過去,古教授只從醫藥箱裡拿了個放大鏡,二十分鐘過去,徐青都有些後悔把人蔘拿給古教授鑑定了,因爲他發現這位老人正在一圈圈數着人蔘上的蘆碗,每數一百圈還要用紙筆記下,這樣搞法不曉得要多久纔算完。
四十分鐘後,古教授終於如釋重負般呼出了一口濁氣,喃喃念道:“這株靈參王至少有八百年以上,世所罕見啊!”
“八百年?那該值多少錢呢?”唐國斌終於有機會問了一句,然而卻遭來了古教授一個白眼:“錢算什麼,這支靈參王是無價之寶,關鍵時候相當於多一條命。”
徐青忙問道:“爲什麼叫靈參王呢?我瞧着這玩意也沒啥特別的。”
古教授擺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道:“參過百年即稱王,五百年以上的就可稱之爲靈參,如果不會服用這支靈參王足可以要人命。”
唐國斌有些納悶道:“剛纔還說相當於多一條命,怎麼又變了要人命呢?”
古教授小心的把人蔘放入墨玉盒子蓋上道:“生命垂危或重傷瀕死的人服下一小片靈參可以短時間穩定傷勢並激發體內潛能,從而獲得寶貴的救治時間,這不等於多一條命麼?但如果整支人蔘吃下去立刻會活活補死。”
徐青總算是明白了這支人蔘的珍貴處,忙道:“那這支人蔘對唐哥的傷又沒有用處呢?”
古教授激動的拉了一下鬍鬚道:“當然有用,服用得當只需幾片就能大大縮短他康復的時間,如果我估算不錯的話,不用一月這小子就能活蹦亂跳了。”
徐青聽到這話很是興奮,看來自己無意間順來的人蔘還真派上了大用場。唐國斌笑了,眼眶一陣發潮,忍不住伸出那隻沒傷的手抓住了徐青手腕。
古教授定了定神又道:“這支靈參王對於練武的人而言有補氣療傷的神效,如果加幾味藥材進去把它製成藥丸效果更好。”
徐青微微一笑道:“您一定會制這人蔘藥丸吧。”
古教授點頭微笑道:“那是當然,你們要是信得過老頭子的話我倒是可以代勞,製成後只需送我幾顆就好。”
徐青二話不說一把拿起玉盒遞給了古教授:“這東西您拿去,買其它藥材的錢我可以給您,不過唐哥這傷也要勞煩您多費心了。”
古教授很欣賞徐青的爽快,微笑着拍了拍墨玉盒子道:“其它藥材把這盒子賣了也就差不多了,藥丸製成後我就全交給唐小子咯!”
徐青無所謂的笑道:“行,反正這支人蔘我已經送給唐哥了,製成了藥丸當然也是他的。”
唐國斌笑道:“到手了咱兄弟一人一半,要不然說什麼有福同享,有妞我泡呢?”
徐青故作氣憤的瞪了唐國斌一眼道:“典型的有異性沒人性的傢伙,你丫的沒學過孔融讓妞麼?”
噗!身後的兩個小護士被逗樂了,忍不住笑出聲來。
古教授被這倆褻瀆斯文的傢伙弄得有些哭笑不得,趕緊把寶貝玉盒放進藥箱,裝出一副不耐煩的模樣道:“王老頭那啥徒弟,麻煩你先出去一下,讓老頭子治治這缺胳膊斷腿的小子。”
徐青頑皮的吐了吐舌頭,很知趣的走出了病房,這前腳剛出門,身後就傳來一陣殺豬般的慘嚎,驚得他縮了縮脖子……
在醫院陪了唐國斌一整天,離開時已經是日暮西山,回到家中曾嫂準備好了一桌豐盛的飯菜,色香味俱全,讓飢腸轆轆的小徐同學差點沒把舌頭吞下去,最後摸着鼓脹的肚皮大呼過癮。
連續睡了兩天囫圇覺的徐青決定放棄這一個月假期,騎着電摩托早早就來到了學校,一進教室就發現沈墨這小子居然趴在桌子上睡回籠覺,小呼嚕打得那叫一個有節奏,就好像煮熟飯的高壓鍋閥門一樣,啊嗤……
徐青把書包往桌上一撂,儘量㊣(4)用韓式憋嗓子高音大聲唱道:“看到太陽出來,沈墨醒了,天亮了……”
沈墨迷迷糊糊擡起頭,一見到徐青臉上浮起一抹詫異的表情:“哥們,你病好了?”
徐青估計皇普蘭那婆娘肯定是給自己請了一個月病假,於是點頭道:“好了,這不又回來上課了。”說完從兜裡摸出一包沒開封的香菸丟了過去。
沈墨一見香菸頓時來了精神,拆開了抽出一根叼在嘴上,點着了美滋滋的嗦了兩口:“唔,好久沒嘗過中華的味兒了,還是你小子夠意思。”
徐青坐下,隨口問道:“你這傢伙昨晚沒睡麼?一副無精打采的熊樣。”
還別說沈墨眼睛下倆黑乎乎的眼圈兒,還真是一熊樣,這貨狠抽了幾口香菸,纔開始往外倒苦水兒。
“哥們,你是不知道我這段時間那叫一個慘,每天學習緊得要命,回家了還睡不了一個好覺,唉!”
徐青不以爲然的笑了笑道:“你是不是看上誰家閨女了?朝思暮想的。”
沈墨雙眼一亮道:“神了,你怎麼知道?”還別說這廝真戀了上鄰班一朵花,結果被護花使者胖揍了幾頓,以至於失眠了。
徐青指了指倆青黑色的熊貓眼:“被人揍了吧?丫的打人不打臉都不懂。”
沈墨那叫一個幽怨,帶着哭腔道:“麻痹的,不止打了臉,我身上都被踢成紫茄子了。”說完隱晦的掀起衣服,徐青定睛一瞧,這貨胸口肚皮上還真是青一塊紫一塊的,難怪晚上會睡不着,敢情是痛的。
徐青咬了咬牙道:“誰打的?你就不會告訴咱老班?”
沈墨放下衣服苦澀一笑:“七十六班曹剛打的,老子就寫了兩封情書,結果被揍了六頓,那孫子每天都在校門口堵着,還說今天不送五百塊錢去,就見一回揍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