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衝進電梯的女人是在飛機上有過一段零食情緣的喬亞楠,她手上拎着個限量版lv包在電梯關門的前一秒趕上了趟兒,要不怎麼說香港人生活節奏快,從趕電梯這樣的小事上就可見一斑了,她甚至沒看清楚一角站着的徐青,身子因慣性往前一撲,撞向一個黑西裝男人。
呼!黑西裝男人目光一凜,擡手就是一記凌厲的掌刀劈向喬亞楠脖頸,另一個黑西裝側身一拳搗向徐青小腹,這兩人意圖很明顯,一個對付黑玫瑰,一個對付目擊者。
喬亞楠根本沒料想到搭乘個電梯都會遇襲,臉上的表情瞬息兩變,一驚一愕,驚的是黑西裝掌刀即將劈中她的粉頸,愕的是她居然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對了,就是在阿聯酋航班上給她零食吃的徐青,他怎麼會在這裡?
原以爲這個問題很難有答案,沒想到黑西裝劈落的掌刀在離她脖子不到一公分的位置詭異的停了下來,臉上的表情還保持着那抹冷肅,眼中卻閃動着兩點驚愕的神采,時間彷彿在這一秒完全停滯,另一個對付徐青的黑西裝男人拳頭觸到了他的衣服,可再想前進半釐也成了一種奢望,眼神中滿是駭色。
徐青伸出一根手指撥開了那隻沒可能再前進半分的拳頭,淡笑着望了同樣一臉僵滯的喬亞楠,低聲說道:“真巧,沒想到在這裡都能遇上。”
剛纔兩個黑西裝男人出手的速度實在太慢了,被徐青後發先至點中了他們鳩尾、樑門兩處要穴,把他們當場定在了原地,不過喬亞楠是純粹的心理作用,小徐同學連她一個手指頭都沒動。
喬亞楠被這貨張口一問才猛的回過神來,臉上俱都是難以置信的表情,她閃了徐青一眼,又瞟了瞟兩個僵立的黑西裝男人,弱弱的問道:“你對他們做了什麼?”
徐青微笑道:“沒有,他們兩個肯定是突然發了癔症,待會去房間裡打電話叫臺白車過來就好了。”
喬亞楠當然不信他滿嘴跑的駱駝,但她並不是傻瓜,猜測這兩個黑西裝男人多半是衝着她來的,就是沒有證據,想到這裡她禁不住皺起了眉頭,眼望着電梯上的數字變換跳閃。
對徐青而言制服這兩個身份不明的黑西裝男人沒有半點難度,但他真不想沾惹上麻煩,既然整件事已經告了一個段落,他用透視之眼在這兩個傢伙身上掃描了一下,發現這兩個傢伙腰間各別着一支手槍,很普通的黑星。
這種黑星手槍在國內是最常用的,又被稱之爲五四式,這種槍射出的子彈穿透力很強,缺點是開槍時後坐力有點大。
除了手槍之外徐青還在那個對喬亞楠動手的黑西裝內袋中發現了一個精美的皮夾子,而且皮夾子裡還有張七位數的支票,署名人居然也是姓喬,如果猜得沒錯的話,這應該是一場血親之間的陰謀。
想到這裡,他把手直接伸進黑西裝口袋掏出了皮夾子,打開來從夾層裡取出那張支票抖開,看一眼之後若有其事的遞給喬亞楠,淡笑着問道:“這裡有個姓喬的,出手就是四百萬真闊氣,難怪會有人衝過來找麻煩。”
喬亞楠望了一眼支票上的簽名,臉上的表情又是一變,眼中浮起一抹毫不掩飾的失落之色,喬樹農,簽名的不是別人,正是她嫡親的大伯。
叮!電梯停在了十九樓,徐青拎着小塑料袋走出了電梯門,不再去理會電梯裡的人,反正兩個危險份子是帶着手槍的,待會要是保安什麼的發現了他們隨身攜帶的傢伙肯定是會報警的,到時候光一個私藏槍械的罪名都夠蹲幾年班房了。
徐青訂的房間就在十九樓,他很快就找到了臨時窩,一九一八號客房,剛準備用房卡開門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輕咳,轉頭一看是喬亞楠,她手上不知幾時拖上了一個登機箱。
“你這是準備幹啥?”徐青的問題有些傻,話出口後才感覺,人家連行李都搬來了,分明就是想和他共處一室的。
喬亞楠微微一笑說道:“不幹啥,今晚準備呆在你的房間,你完全可以把我當成是透明的。”她很直接的說明了目的,就是要在徐青房間裡過夜,但她沒想過,眼前的男人也是個胯下有鳥的。
徐青咧了咧嘴沒有多說什麼,伸手用房卡開了門,可房間裡黑咕隆咚的,在兩邊的牆壁上摸了幾下也沒見到什麼電源開關。
“麻痹的,這不是坑爹嘛,七星級酒店裡居然也會停電,真是混賬到可以了……”徐青一臉鬱悶的罵了起來,黑漆漆的沒有電這一晚只能瞎摸。
喬亞楠望了一眼黑乎乎的房間,向徐青把手一伸道:“房卡給我,有用。”徐青只能乖乖把手上的房卡遞了過去。
喬亞楠接過房卡伸手放進了牆上一個不起眼的小匣子裡,房間內的燈一閃全亮,原來大酒店裡房卡除了開門之外還有取電的作用,徐青以前極少住過這種形式的酒店,很不幸當了一回土老帽。
房間裡基礎設施一應俱全,浴室裡還有大浴缸,可惜美中不足的是隻有那麼一張牀,而且這裡的電視機嵌在正對牀的櫃子裡,除非是躺在牀上看,否則扭着脖子真不容易。
徐青第一時間揹着包進了浴室,他必須先打掃一下個人衛生,都已經有三天沒洗澡了,營養成份不亞於吃了一個狗肉火鍋,渾身上下那股子酸味聞一聞都感覺猛起雞皮疙瘩。
用很愜意的龜速洗漱完畢,徐青披了件酒店提供的睡袍,手裡還拎着那個略帶海腥味的軍用揹包,有的東西他是不會離手的,這裡面裝的可都是重要玩意。
從浴室走到房間不過幾步路,徐青走進房間才發現一件讓人哭笑不得事情,唯一的牀已經被人佔了,累了一天的喬亞楠居然和衣睡在牀上,這女人睡得真熟,還時不時會翻身磨一磨牙,那慵懶的睡姿讓某人忍不住嚥了兩口吐沫,與狼共室她還真放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