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理心中本就煩悶,還被一個小小的手下質疑,頓感憤懣,吼了句“滾出去,還有讓那些人給我準備好,一會兒有活兒幹了。”
服務員急急忙忙地跑到了後邊,叫了幾個小姐過來。
侯恩利雙眼迷濛地望着來的幾個女孩兒,
掃了幾眼,有點不高興。
“看看你們這都是什麼貨色,我是來找樂子的,不是來添堵的……”
手一擺,表示讓幾個姑娘出去。
此刻,侯恩利心裡愈發煩悶了,說道:“趕緊去給我找幾個乾淨的姑娘過來,讓我樂呵樂呵。”
“要不然,哼哼,讓你們明天就關門……”
隨後,經理倒是帶進來了兩個小姑娘,皮笑肉不笑地說道:“要玩姑娘也可以,先把你欠的四萬塊錢給還了,不然讓你今天出不去。”
侯恩利冷哼一聲:“狗東西,擦亮你的狗眼,看看你爺爺我是誰,來你這是你天大的榮幸。把你們老闆給我叫過來”
經理面露難色,道:“老闆今兒個不在店裡,您看先把這四萬還上,我們也別壞了關係,今天的酒水就當我做東請你了”
侯恩利本來就生性蠻橫,也是因爲家裡的關係纔有了這一份警察的工作。
哪裡是個善茬兒,聽到經理這樣說,更加生氣了。
“我說你丫的唧唧歪歪算怎麼回事兒,我來這裡是給你面子,別得寸進尺,小心明天我就讓你關門……別忘了,我舅舅可是工商管理局的,要是我給你美言幾句,哼哼哼,夠你小子受的”
經理見這本是個不好惹的主兒,這可怎麼得了。不禁急得滿頭大汗。
心下一想,在這裡做了這麼久都沒事,老闆必定有很厲害的後臺。
“不管了,先把這個小兔崽子收拾了,大不了辭職回家不幹了”
“你小子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趕緊把欠款還了,就當今兒這事兒沒發生過,不然讓你豎着進來,橫着出去,我可是光腳不怕穿鞋”
侯恩利聽後,更加地生氣了,“有本事你叫人打我啊!”
只見經理朝後邊招了招手,一時間進來了十幾個彪形大漢,突然這空間顯得逼仄了起來。
侯恩利心下有些後悔剛剛太過蠻橫了,看着這麼多人,有些發怵。
但想了想,自己好歹掛了個警察的名頭,他們也不敢怎麼樣,要不然惡意襲警的罪名可夠他們喝一壺的。
自己做的事情,不是很好,可要是有人敢動自己,那整個城市兔死狐悲的同行們都會出手修理這些人的。
不過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經理早已被他的無恥行爲激得怒氣衝上頭。
大喊一聲,“都給我上,打死了算我的,大不了老子去坐牢,特麼的……”
只見十幾個黑影如潮水般涌過來,不過他侯恩利好歹也是讀過警校生學過近身搏鬥的人,一個左勾拳,一個前劈腿,就有兩個黑衣人倒在地上。
其他的打手見自己的兄弟受了如此重的傷,分外眼紅。
像瘋了一樣衝
上來對他進行暴打。
只見兩個大漢兩邊各自把住了他的雙臂,他的雙腳不斷蹬着,卻毫無作用。而另外幾人則是像不要力氣般地揮舞着自己的拳頭捶向了他的胸口和肚子。
不過其中有幾次卻險些讓他掙脫,黑衣人見他有如此蠻力。
便一個過肩摔把他扔到地上,他忍不住噴出了一大口血。
趁着別人以爲他已經不行了的時間,他在手機上面慢慢摁下了幾個數字。
見他不要命地拼命反抗,那幾個人中最壯的一個只得騎坐在他身上,又有另外兩個人過來壓住他的雙臂。
最後還有四人兩人一邊按住了他的雙腿。
他雖然奮力掙扎,掙扎地臉紅脖子粗,但仍然無濟於事。
他的臉漸漸腫得像豬頭一樣。
經理這時走到了他的身邊,踢了他一腳,嗤笑道:“小子,和我比你的道行還淺了點。知道我的厲害了吧,哈哈哈哈……”
“你敢打我?知不知道打警察的罪名是什麼?”
“打你?誰打你了?你來我們在這裡玩,結果吃了過多的藍精靈,至於你接下來發生了什麼事情,你自己都不知道,對了,一個警察,如果吃藍精靈的話,會是什麼後果?”
聽着經理在口袋裡面拿出了一個裝滿藍精靈的塑料袋,被按在地上的侯恩利立刻開始掙扎起來。
不過,不到五秒,侯恩利的掙扎就停止了,嘴角勾起了一抹邪笑。
經理正疑惑,忽的被人抓起了衣領。“臥槽,怎麼回事,難道是手下反水了?”
他驚恐地扭過頭,想要看看這到底是哪一個膽敢對他動手。這平日裡也沒人敢騎到他頭上來。
只見他越過經理,往前一步跨過去,一腳踢飛了鉗制侯恩利的壯漢。
慢慢地把地上的侯恩利扶起來,朝他潑了一杯水,只見侯恩利甦醒過來,指了指經理,又昏死過去。
劉創盛見狀,沉聲問到:“這是誰動的手?”一個個打手心裡則是害怕不已。生怕劉創盛出手收拾自己。
不一會兒,打手們蜂擁而出,只留下了戰戰兢兢的經理獨自面對這個撒旦。
心裡面雖然害怕,但經理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也就給自己壯了壯膽,說道:“他欠了我們這四萬塊錢了,這本是我們小半個月的利潤了,這一直拖着,早就影響了我們店裡的正常運轉。”
“今個卻是日常來尋歡作樂,卻沒有把這錢還了的意思,雖你們是這手握權利的人,但到了我們這地方,也是得守上我們這道上的規矩。”
劉創盛聽了之後,暗自思索了幾分鐘。想了想覺得經理說的有幾分道理。但是他又是個執法人員,也不好掉了自己這邊兩人的面子。
隨後只好說道:“我這兄弟雖是欠了你們的錢,卻也不是你等能隨意出手毆打的,他的欠款我先幫他還上了。”
他一隻手架起了早已被打的暈死過去的侯恩利,慢慢地走出了包房。
經理方纔大着膽子說完那些話早已沒了勇氣,後背
早已經鋪滿了薄汗。
只得賠着笑臉送他二人出去,只不過他的笑比哭還難看。
因這夜店還做其他特殊的生意,這隔音效果也甚是不錯,剛剛發生的事情也沒人聽了去。
劉創盛慢悠悠地走向門口,而經理卻在想着這包房的東西全被砸爛了,手下的人也傷了不少,可是如何向老闆交待。
劉創盛突然停了下來,轉過頭來,“你這兒壞掉的東西我倒是會給你點兒補償,但是你們打我兄弟這事兒可不能就這麼算了,我是一個講道理的人。你看着怎麼辦吧!”
經理早已是嚇得大汗淋漓,大氣不敢出一聲兒地道:“這侯恩利的醫藥費由咱們夜店來出,您看可以不?”
不料劉創盛卻一把提起他的衣領,惡狠狠地說道:“我兄弟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你自己好好掂量,怎的能讓他醒來之後不找你麻煩。”
“就算他不找你麻煩,我這兒也有好多道上的人好久沒聯絡了。這不,最近挺想他們的。你說說這怎麼辦呢?”
“作爲一個廉潔奉公的好警察,我可是要爲我們市裡的文明建設出一份力了。這漆黑世界裡的事兒怕是要讓陽光照進來了!”
“回去告訴你們老闆,他的後臺再硬,也掂量掂量什麼人他是惹不起的,你們這兒這麼多非正常業務,查出來怕是很多年都要在牢裡度過了吧”
“罷了,多說無益,我也是點到爲止……咱們日後走着瞧吧,怕是你這的黑色收入是要沒有了呢!”
語畢,快步走到了自己的越野旁,將侯恩利放到了後邊的座位上。自己走到了駕駛座上,打開車窗。
點燃了一根菸,吐出一個菸圈,陰測測地盯着夜店的牌子看了好幾分鐘。
一個完美的拋物線,菸蒂落在了遠處的垃圾桶裡。
一腳踩下油門,駛進了夜色中,黑色的越野與這黑夜融爲了一體。
而這時的經理卻是像被抽走力氣般地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沒開燈。
摸到了桌上的電話,戰戰兢兢地摁下了老闆的電話,傳來的卻只是“嘟嘟嘟……”的忙音……
想到這裡,他趕緊收拾了一些東西,換了件不容易被發現的衣服。
從夜店的後門出去,鑽進了小巷。快速的隱藏在了黑暗的世界裡……
夜店的聲音依然鑼鼓喧天,舞池中的人也在瘋狂的扭着,釋放着自己的慾望。許多人坐在吧檯旁是不是的啜一口酒,眼神迷離……
卻不知這店裡的管事的人早已跑的不見蹤影……
“砰”的一聲,心愛的花瓶摔在地上,直接變成了一堆華麗麗的碎片。
沈未楊以前發過火,可手下還是一次看到他的火氣大到這種程度,吞嚥了一口口水,急忙跪在了地上。
“廢物,都是一羣廢物,都給我滾出去。”
看着這一羣廢物手下狼狽的滾出去,沈未楊氣憤的坐在了沙發上。
一條潔白的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女人嬌滴滴的說道:“不就是兩個警察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