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弟,你也來一根吧,我這煙算不上高檔,可是別人抽過都說味道好着呢!”王竹鬆掏出煙盒給他。
“那就謝謝這位大哥了!我不客氣了啊!”小夥子也接過煙盒點了一支,吸了一大口。
“嗯,大哥,真是好煙,挺綿的呢!”
兩人因爲一支菸結識,也算是在這無聊乏味的等待時光中有了個能說話的人,都蹲在梧桐樹邊吞雲吐霧起來。
“哎,大哥,你說這大下午的天氣這麼熱,你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幹嘛呢,路上塵土又多,在這兒當吸塵器呢!”
那個小夥子說完就過來一輛破舊的貨車,絕塵而去揚起一路的塵土,讓兩個人這一頓土吃的夠嗆。
“哎呀,我也不想啊,這不是要趕着回老家嘛,只能在這裡等長途汽車了。”
“吃土就吃土吧,也是我決策失誤啊,早知道租個車也花不了多少錢,也不用受這份罪了!”
王竹鬆說起這個就來氣,不過自己選擇的路跪着也要走完啊!又不能怨別人!
“哎,對了,兄弟,你在這裡幹嘛呢?不會也是回老家吧!”王竹鬆有些好奇這個小夥子的來歷和動機。
他出遠門竟然一件行李都不帶?就這麼兩手空空就回去了?
“我不是回老家,但是我要去看望我一個朋友,也在這裡坐長途汽車,正想着萬一車來的遲了,等的太無聊,這不就遇上大哥你了嘛!真是緣分啊!”
小夥子這麼解釋道。
“是啊,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咱們這一面之緣以後還能再見面也說不定呢,世界攏共也就那麼小塊兒地嘛!”王竹鬆看小夥子人這麼熱情,也就隨口敷衍隨合了幾句。
一面之緣罷了,見不見的還不一定呢,不過總不能駁回了小夥子的話吧!
王竹鬆還想問問他怎麼去看望朋友什麼東西都不帶,是他的什麼朋友,又覺得可能是他可能是要到了地方再下車去買,他的什麼朋友又不關自己的事。
自己一個大男人問這些有點兒婆婆媽特麼的太八卦,怕是會讓別人嫌棄自己不夠爺們兒,就打消了問這些問題的念頭。
“兄弟在哪裡工作啊,你是不是本地人啊?”王竹鬆又轉向別的話題跟他聊起來。
“說起來真是有點不好意思,我也沒有學到什麼東西,也沒有找到個正經工作,現在在鄰縣縣城一家修理廠給人家打工呢。”
“掙得不多,也算是勉強能混碗飯吃,不過覺得挺對不起自己的,這麼個年紀了還沒混出個人樣兒來!”
“我老家是這裡的,但是跟家裡很長時間沒有聯繫過了,基本是一個人在這裡單打獨鬥呢,我也沒有多大志向,就能夠養活自己別拖累家裡人就行了。”
小夥子說的有些動情。
“那你還沒有成家吧!”王竹鬆聽他說起倒有點感興趣起來,但是這句話說出來感覺自己又有點多嘴了。
人家明明說工作不順利,那成家立業的事情肯定沒有着落,這麼一說大概又是提起了小
夥子的痛處。
聽到王竹鬆的問題,小夥子眼神暗淡了下來,“自己連個像樣的房子都沒有,哪裡有資格娶媳婦兒成家呢!再說了,這彩禮錢我也出不起啊!”
王竹松本來也是無聊隨便搭理他兩句,聽他絮絮叨叨地說,開始不耐煩起來,開始從口袋裡摸出煙來又想抽。
遠處嗡嗡的似乎傳過來摩托車飛馳而來的聲音,王竹鬆又點上了煙。
正當他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準備彈菸灰的時間,摩托車的聲音越來越近,旁邊和他一起的小夥子突然一把抓起王竹鬆的行李袋就跳上了遠處駛來的摩托車!
王竹鬆一口煙剛吐出來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摩托車載着那個小夥子已經揚起一片塵土馳騁而去。
王竹鬆想起自己嫌麻煩把自己的所有家當都裝進了行李袋,身上現在分文沒有,這下可糟了,別說其他的,老家首先就回不去了!
王竹鬆把煙一扔,就朝着摩托車的方向飛奔過去,打算把自己的行李袋追回來。
他一邊跑着,一邊罵着自己今天怎麼這麼倒黴!
這小夥子看着也挺老實的,不像是壞人,自己看着他老實才跟他說了幾句話,沒想到他心裡這麼黑!
摩托車騎的飛快,王竹鬆在如火如荼的太陽底下揮汗如雨地追着,路上行駛過來的車上的人都一直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看着他,一輛輛車過去留下漫天飛舞的塵土。
王竹鬆也很無奈,忽視了路人的眼光,一邊罵娘一邊看着摩托車載着那個該死的小夥子和他的行李袋駛進了一條小巷子。
王竹鬆一路不敢怠慢,緊緊追着摩托車也跑進了小巷子。
巷子裡面七拐八繞地似乎是找不到出口,轉了一會兒王竹鬆覺得自己連出口都找不到了。
王竹鬆有點絕望地走慢了下來,自己的行李袋大概是找不回來了!
正當他垂頭喪氣地準備找個路出去,經過一條縱向的小衚衕的時候,突然眼前一黑。
王竹鬆被人從頭上套了個麻袋!
他感覺自己像是在被人拖動,一直拖行。
“大哥,就這兒了吧,夠隱蔽了,絕對沒人發現。”有人說話。
“好,動手!”
被人稱作大哥的那個人一聲令下,就有一羣人圍着王竹鬆開始拳打腳踢!
王竹鬆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麼人,自己在麻袋中不能動彈!
現在是人爲刀俎,他爲魚肉,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王竹鬆一邊在腦海中思索自己最近到底得罪了誰,一邊用胳膊護住自己的要害部位不被傷到。
“大哥,我看這小子挺抗打的啊,咱們直接一不做二不休,把他做了吧,省的他以後好過了又來找咱們兄弟的麻煩,反正這裡偏僻,也沒有人會知道的!”
其中一個人說道。
“好,這事兒就交給你去做了!”那個人表態。
王竹鬆聽聞他們這樣說,感覺自己再不奮力掙扎小命就要丟在這裡了。
另一個人慢慢朝着王竹
鬆走過來,王竹鬆想着自己怎麼才能掙脫麻袋的束縛。
就在他快要動手的時候,王竹鬆蓄積力量奮力一掙扎,麻袋口上綁着的繩子開始脫落。
王竹鬆也算有點兒身手,再者沒了麻袋的制約,他對着來人就是一腳踹倒,然後奪過他手裡的匕首開始自衛。
“你們是什麼人,誰派你們來的!”王竹鬆拿着匕首在原地轉圈防衛。
其他幾個人看到王竹鬆拿到了匕首,都心有餘悸起來。
“你不要管誰派我們來的,反正今天你要把小命交到這裡,哥兒幾個也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別怪我們幾個無情!”
“拿鋼管!”爲首的一聲令下,圍着王竹鬆的幾個混混幾乎同時跑到角落裡邊拿出了幾根特別粗的鋼管。
王竹鬆手裡的匕首在這些鋼管面前相形見絀,很快就寡不敵衆,被大道在了地上。
“快跑啊,警察來了!”
正當王竹鬆無力反抗覺得自己今天就要命絕於此了的時候,突然聽到一個人喊警察來了的聲音。
幾個混混聽到之後四散而逃,王竹鬆終於算是撿回了一條命。
忍着身體的疼痛,王竹鬆總算是把頭上的麻袋摘了下來,就看到一個男人站在自己的身邊。
“你是什麼人?”王竹鬆戒備的問道。
“呵呵,不用擔心,我是警察。”說完劉創盛就主動的拿出了自己的警官證。
不看還好,一看,王竹鬆更緊張了,自己可是剛殺過人,現在警察就出現在面前,他心裡真是被嚇的不要不要的。
“那個,剛纔,多謝你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怎麼這麼着急呀,不留下來,好好談談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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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談了,我還要趕着上車呢。”
點了點頭,劉創盛笑着說道:“也對,跑路可是要抓緊時間進行的呀,不然,就跑不成了。”
“你,你說什麼?”
“王竹鬆,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和我裝糊塗?剛纔,你好像殺了一個叫崔大安的傢伙,還把一個叫付冬林的人,砍成了重傷。”
一下子就被說出了自己的罪行,王竹鬆直接哭出來了,“警官,我也不想的,是他們兩個,突然闖到我家裡面去了,我,我不想的,真的,我真的不想做這麼做的……”
“好了,站起來,哭哭啼啼的,你還是一個男人麼?你就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什麼,什麼事情?”王竹鬆擦了一把眼淚,疑惑的問道。
“知道魯家麼?馬曉丹的爸爸,得罪了魯家,魯家已經發了江湖懸賞令,要殺馬家滿門,馬曉丹一直都跟着他爸爸躲起來了,暫時沒人知道他們在什麼地方,不過你是馬曉丹的男朋友,也算是馬家人,付冬林,崔大安還有剛纔那些小混混,爲了能夠得到賞錢,纔會對你下手的。”
“可是,可是我真的和馬曉丹沒什麼的,我是冤枉的呀。”
“這件事情,江湖上人,才懶得理會這些無關緊要的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