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如雪無論怎麼給丁歡解釋,丁歡對於姬如雪的話連半個字都不信。最可氣的是就在丁歡回來前幾分鐘,那個救了自己的青年纔剛剛離開。
最後丁歡大笑道,
“好了我的姬大美女,我信還不行嗎?你都說了八十遍了一個俊俏的神奇的少年,瞪了一下眼睛就把一個光頭大佬嚇死了,還順帶手把十幾個壯漢打暈了。”
“長相也不算俊俏,而且沒有把那個光頭嚇死,他沒有殺人。十幾個人是暈了,但是他沒出手。”
姬如雪認真的糾正着丁歡的話,丁歡無所謂的說道,
“好啦,好啦。無所謂了,都一樣。”
“歡歡看來你還是不信啊。”
姬如雪無奈的說道。
別說是丁歡了,換做誰,誰能信?一個少年對抗十幾個壯漢,而且還沒出手就把十幾個人放倒了,一個地下大佬居然跪着給一個學生道歉,就算是拍電影也沒有這種誇張的情節吧。
“我都說信啦,好啦,都過去啦,今天咱是來玩的,一會我帶幾個朋友過來,有帥哥喲,你就不要再想那個神奇青年啦。”
看到姬如雪依舊若有所思的模樣,作爲她的閨蜜的丁歡突然冷不丁的說道,
“小雪,你該不會喜歡上那個神奇青年了吧?”
頓時姬如雪臉一紅說道,
“纔沒有呢。”
丁歡笑着撓邊姬如雪癢癢邊說道,
“還說沒有,臉都紅了!老實交代,那個神奇青年到底是什麼來頭,難不成比何少都厲害嗎?”
“哈哈,快停手,哈哈。”
姬如雪最怕癢了,所以被丁歡一撓,都快笑岔氣了,丁歡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無視着周圍一羣狼一樣的目光說道,
“好啦,不欺負你了,不過你要老實交代什麼時候偷偷認識了一個武功高強的男性朋友,連我都一直瞞着?”
丁歡故意把“男性朋友”幾個字唸的很重。
姬如雪慌忙解釋道,
“歡歡,我不是和你說了嗎,真的是剛纔偶遇的。”
“喲。挺浪漫啊,英雄救美?”
丁歡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心中對姬如雪的說法還是不信,她猜想八成是姬如雪新認識了一個身手比較厲害的男孩,故意和自己誇張的說一番。好作爲以後讓這個男孩融入他們一起圈子的理由罷了,這是他們這個小圈子中女生常用的手段。所以丁歡也沒有繼續糾結這個問題。
……
燕京市麻雀衚衕,這裡住着的都是地道的老北京。
每天天剛矇矇亮就會有一些退了休的老大爺、老大媽上街遛彎。
常寬便是打小從這條衚衕長大的。80後的常寬見證了華國這三十年來的發展與變遷,不過不管時代如何變化,他還是喜歡衚衕口的那家張記豆汁,常寬已經喝了他們家豆汁二十多年了。
“老闆,一碗豆汁,兩根油條。”他嚮往常一樣點了二十多年都沒變過的豆汁加油條。
“好嘞,您稍等。”
一個胖乎乎的大叔吆喝了一聲後,開始用碩大的瓢給客人打豆汁。
常寬突然一擡頭看到了一個魁梧的身影后,又補了一句,
“老闆,再加一份。”
“好嘞。”
常寬打了一個哈欠說道,
“頭兒,你怎麼想起大清早來這兒了?沒吃早點吧,這的豆汁特地道,保準你吃了一回想第二回。”
“這不是想你了纔來看看你麼。”
“頭兒,什麼時候你也變得這麼貧了,這可和當初帶我們那會的你完全不一樣了哈。怎麼樣現在的小崽子們好管嗎?”
魁梧的漢子沒有回答常寬的問題,反而說道,
“我說你當初是我最好的兵,怎麼突然就退伍了呢?”
“頭兒,咱能別提這些事了嗎?都過去了。”
“成,不提了。”
很快豆汁油條便呈了上來,金燦燦的油條配上熱騰騰的濃稠豆汁兩人頓時都食指大動。
常寬取了兩雙一次性筷子遞給壯漢說道,
“來吃吧。”
那魁梧的漢子也沒有客氣,兩個大老爺們狼吞虎嚥的就吃起了早點。
吃完後常寬長舒了一口氣說道,
“舒坦,打小就好這口。頭兒,不錯吧?”
那壯漢吧唧着嘴說道,
“嗯,味道不錯。你小子還真會享受。”
酒足飯飽後的常寬懶洋洋的把手隨意的搭在了椅子靠背上說道,
“頭有句話怎麼說的來着?對了,叫做‘無事不登三寶殿’!您這華國第一兵王來找我準沒好事。”
“喲呵,幾年不見敢在我面前貧了?”
不苟言笑的壯漢在常寬面前也露出了孩子般的笑容。
“還別說頭兒,我還是頭一回見你笑呢。”
“好了,說正事,還真讓你小子猜着了。我有事找你幫忙。”
“頭是公事還是私事?”
“有區別嗎?”
“當然有了,公事的話那您就別找我這個犯過事的人來幫忙了,您手下藏龍臥虎,我呢就是一小平頭老百姓,也幫不了您什麼大忙。”
壯漢笑着說道,
“如果是私事呢?”
常寬從桌子上拿了一根牙籤說道,
“要是私事的話,頭兒您一句話,常某人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有你小子這句話就夠了。”
常寬一愣,說道,
“頭兒,還真是私事啊?”
“嗯,沒錯。我有一件重要的事需要你幫忙。”
常寬也收回了戲謔的神情,他知道面前的這個男子天塌了都能抗的住,所以來找自己應該是真的有要緊的事。
要知道常寬面前的這個魁梧的漢子不是別人,正是華國第一兵王,戰天!
在常寬眼中戰天就是真的天!
戰天言簡意賅的說明了來意後,常寬笑眯眯的眼睛不再笑了,而是發出了一道凌厲的精芒,這和平日裡的他判若兩人,即便是王小龍也很少見這般模樣的常寬。
畢竟常寬可是當初公認的戰天接班人,提起常寬很少有人知道,但是說起他當年的錯號則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十多年前常寬被別人叫做“青龍”。
常寬沉吟着說道,
“您的意思我大概明白了。不過對手是誰,居然把以前的老部下都喊來了。這陣仗難不成要和米國對仗啊?”
戰天口中吐出了三個字後,常寬面色陡變。
只聽戰天一字一句道,
“丁九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