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眼見着蘇月夕捧起那杯咖啡即將喝下之際,卻聽文青與林先生同時驚呼一聲,更在同一時間撲了上來。
當然,文青是撲向蘇月夕。而林先生,卻是撲向文青!
文青只是在剛纔的閃念之間,就判斷出林先生遞過來的這杯咖啡裡邊有問題,更在心裡對他和蘇月夕都產生了懷疑。
也正是因爲有着這種懷疑,當蘇月夕竭力在維護自己的時候,文青心頭就突然冒出了一絲感動。然而,讓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是,蘇月夕竟然真的喝下了這杯咖啡!
啪!
文青剛想探身去救的時候,卻是已經遲了。蘇月夕不但將那杯咖啡一飲而盡,更在這同一時間,林先生已經重重地一拳,擊在了他的後心之上。
嘭!
文青硬生生地承受了這一記重拳,卻是連眉頭都不皺一下,衝上前去,一把抱住正要倒地的蘇月夕,大聲驚呼道:“丫頭,你怎麼這樣傻!”
“文總,不要……怪我!”
咖啡裡放入的是見血封喉的劇毒,蘇月夕剛一飲下,臉色立即就黑得可怕,嘴角已經溢出了血跡。但她依然還強忍着疼痛,想要跟文青說着什麼。
“月夕你現在什麼不用說,我都已經知道,我從來都沒有怪過你!永遠也不會怪你!”
此時,文青已經顧不得許多,趕緊運轉體內的花之異能,通過手掌飛快地輸送到她的體內,爲即驅毒。
“文青,你去死吧!”
林先生剛纔那一拳沒有對文青造成多大的傷害,心中又急又怒,此時更是兇相大怒,發出一聲陰冷的詭笑之後,竟然操起一把尖刀,朝着文青的後背猛刺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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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
蘇月夕此時正斜靠在文青的肩下,赫然已將林先生的偷襲全都看入眼裡,疾聲驚呼道。
呼!
面對林先生的瘋狂攻擊,文青竟然連正眼都不看他一眼,只是全力催動花之異能,爲蘇月夕將毒逼出。
而事實上,當林先生的凌厲刀鋒即將刺入文青體內之際,文青卻似是背後長了雙眼睛一般,借
着這種千鈞一髮之隙,抽空飛速一拳倏出。
這一拳的力度和方向,實在是掌握得不偏不倚,恰恰躲過了林先生猛劈而下的刀鋒,一拳重重地砸在他的胸口之處。
林先生實在沒有想到文青竟有如此詭異的出手,竟然看都不看就辯出自己刀尖所扎的方位。而且還用如此有效的一記還擊,就打得自己如此一個措手不及。
呃!
一聲悶聲之後,林先生的身體就如同沙包般被那一拳給打得向後倒飛出數米遠,又毫無阻攔地撞在門上,發出了一聲轟然巨響。
而就在此時,文青所輸入到蘇月夕體內的花之異能,也恰好將她喝下去的劇毒全都逼出口腔。蘇月夕大吐了幾口黑血之後,臉色雖然還是蒼白如紙,但要遠比先前那種狀況要好得多。
“你不要緊吧?”
看了一眼那地上的黑血,文青取出一瓶靈泉水,讓蘇月夕喝下,而後又關切地問道。
“我……沒事!”
蘇月夕險些在鬼門關前轉了一圈,但對於文青的提問,還是非感到心中又羞又愧,只能低垂着頭回答道。
“沒事就好!”
看她沒有什麼大礙,文青這才點了點頭,將她扶到沙發上坐下,而後冷視着正被自己剛纔那一拳打得站不起腰來的林先生,冷冷地問道:“告訴我,你到底是誰?爲什麼發行刺我?”
“爲什麼要行刺你?哈哈哈……”
那林先生聽罷,卻是仿如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般,放聲大笑道:“文青,你現在居然還提這樣的問題,難道不覺得很可笑嗎?”
“是嗎?”
文青冷冷一笑,森然說道:“可我爲什麼覺得一點也不可笑。不但不可笑,我甚至還覺得你現在很可悲!”
言罷,也不等林先生再開口狡辯,文青厲聲喝道:“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是天網殺手對吧?”
“不錯,我的確是殺手!”
被文青揭穿了身份,林先生卻是一點也不緊張,反倒發出一陣冷笑,指着蘇月夕說道:“你說得不錯,我的確是殺手。但你有沒有想到,她,這個讓你信
任的女人,竟然也是殺手吧!”
說完,林先生面露兇色,朝着蘇月夕大聲怒斥道:“你這個臭女人,難怪在他身邊潛伏了這麼久,一直都沒有得手。我原本還真的以爲沒機會,卻是想不到,你竟然還真的對他動了情,捨不得下手是吧?”
此時的蘇月夕,臉上已經恢復了稍許血色,但聽到林先生的喝責之後,更是不敢再看文青,一直垂着頭不說話。
然而,林先生的咆哮卻還沒有停止,又轉過身去對文青大聲吼道:“小子,這次我血狐沒有完成任務,並不是因爲你有多強大,完全是因爲這個叛徒臨危倒戈。不過,你也不要太張狂了,只要你不死,天網的人是絕對不會放棄對你的刺殺的。”
“天網的人,在我眼裡,不過都是一些窩囊廢罷了。”
文青冷冷一笑,傲然逼視着血狐,聲聲冷厲道:“你們這些人,都號稱是一流殺手,而背地裡除了搞偷襲,出賣同伴,還能會點什麼?你現在已經淪爲階下之囚,還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狂妄?”
文青的厲詞喝斥,立時讓血狐閉上了嘴,看着文青那副凶神惡煞般的模樣,縱然是平日裡殺人無數的血狐,也是感覺一陣莫名的恐懼涌上心頭。
莫怪於在來之前,屠神者的領袖殘豹再三警告自己,說文青是個不好對付的人物,想要刺殺文青,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而事實上,血狐覺得自己已經是再三小心的了。卻是萬萬沒有料到,最後不覺是落下了敗局。
不過,此次行動,如果不是蘇月夕突然倒戈,事態會不會就朝着自己所想的方向發展呢?
似乎……也未畢有這可能吧?
就算文青喝下加了劇毒的咖啡,但依現在的形勢來看,他竟然還能有辦法驅毒。要不然,蘇月夕此時恐怕早已經一命發西了吧?
思及此處,血狐的腦子裡頓時一陣空白,剛開始的那種自信與自傲,此時早已經消失得不見雲煙。
也許,這一次的失敗,算是他血狐唯一一次,也是生命中最慘痛的一次吧!
而自己,也即將爲這次失敗,付出生命的代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