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文青正準備收拾東西回家,便接到了唐江的電話。
“老弟啊,我在酒店裡都等你半天了,你怎麼還沒來啊?”電話剛一接通,便傳來了唐江那略顯焦急的聲音。
文青一聽,這才恍悟過來,原來自己晚上還真有酒約呢!
當即,文青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而後說道:“老哥,剛纔有些小事耽誤了一下,在哪個酒店,我現在就來。”
“嗯,老弟你可快點啊,梅川先生已經來了,就等你入席了。”
唐江在電話裡說了地址,文青掛了電話,也不怠慢,趕緊匆匆出了公司,開車向唐江約定的酒店趕了過去。
到了約定的酒店房間,果然看到唐江,梅川內酷,以及幾個唐江邀請過來的陪酒客人,正坐在席上等着自己呢!
“啊呀,老弟你可真是個大忙人啊!現在纔來,來來來,應該罰酒三杯!罰酒三杯!”
看到文青風塵樸樸地趕了過來,唐江第一個站了起來,一邊拉着文青入席,一邊爲他倒起了滿滿一大杯酒。
“是啊,是啊,文總你是商界中的少年豪傑,忙是一定的,但再忙,這飯局也是得要趕的。現在來晚了,怎麼說也得喝上三杯罰酒才行。”
唐江邀請過來的這些朋友,基本上都是在生意場上認識的。他們就算是沒有見過文青,也是聽說過文總的名頭,自然是對文青這個才二十來歲就能白手起家的少年富豪感到欽佩不已。
當下,這些人也都一齊站了起來,爭搶着與文青打起招呼來。
華夏人素來講求的便是禮儀,文明之邦的風尚留存已久。大夥既然又坐到一個酒桌之前,靠的也是一種機緣,因此,大夥兒說起話來,顯得非常融洽而開心。
而唯獨是梅川內酷這個小國寡民,卻依舊是一副孤芳自賞的樣子,看到大傢伙都站了起來。這矮胖傢伙不
但沒有站起來,反倒自鼻下發出一聲響亮的冷哼,顯然是不屑與衆人爲伍。
看到這一幕,包括唐江在內的衆人皆是感覺一陣難堪,暗道這人素質實在是太差,想來就算是在一起喝酒,也絕對沒有多少酒品可言。
不過,再想到這傢伙可是唐江請來的貴客,又是外國人,大家雖是心中略有微詞,但考慮到禮節問題,也都全當沒有聽見。
然而,文青卻是再也竭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他從第一眼見到這個討人嫌的傢伙之後,就覺得這貨極不靠譜,要不是顧及到唐江的面子上,他恐怕早就想衝上去給這貨一頓老拳嚐嚐。
現在一聽這貨居然敢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對自己嗤之以鼻,便再也忍不住了,冷眼猛瞅了這傢伙一眼後,然後用手掩着鼻子,以一種字正腔圓的華夏語高聲說道:“對不起內褲先生,這是吃飯時間,請注意素質,不要當衆脫了內褲就放屁!”
哈哈哈……
文青這番調侃味道十足的話,立即將大夥兒全都逗笑。更有幾個早就對這個沒穿內褲的傢伙不服的人,更是差點被笑翻倒地。
“你說什麼?請不要亂說話……我剛纔……沒有放屁!”
或許是由於地域文化的不同,梅川內酷一時間竟然還沒聽明白文青話中的譏諷之意,居然站起來大聲爲自己爭辯道。
而他這樣的爭辯之語,更是如同火上澆油,已經將那些還沒有笑翻的客人們,頓時間全都給笑翻了……
“你們……”
可憐的梅川內酷先生可能還沒能理解大家爲何如此發笑,但在此刻,他那副板着的臉孔裡,卻是充滿了憤怒地神情,猶自在那裡爲自己大聲爭辯道:“你們還在笑什麼?都給我停下來,我真的沒有放屁,你們怎麼冤枉我放屁了?”
這下可好,連本來可以極力控制自己不想笑的唐江,一看梅川內酷那種可憐
又可恨的樣子,也是禁不住大笑出聲。
等大家都笑夠了,文青這才冷掃了梅川內酷一眼,冷聲說道:“不錯,沒穿內褲先生,你剛纔確實是沒有用屁股放屁,但你用鼻子放了屁,這也算是在污染環境,懂不?”
文青的話都說得這樣明確了,相信這位可憐的梅川內酷先生腦袋是花崗岩做的,也是能夠聽得出來。
“你……你敢污辱我?”
在明白了文青的意思之後,梅川內酷勃然大怒,狠目瞪着文青的神色,如同一頭欲要擇人而噬的猛獸一般。
“污辱你又能怎地?”
文青夷然未懼,同樣將一道凌厲的眼神緊逼着對方,而後又森然冷笑道:“像你這樣無恥的人,污辱這兩個字對於你來說,都是極大的污辱!”
像你這樣無恥的人,污辱這兩個字對於你來說,都是極大的污辱!
這是什麼意思?
梅川內酷的華文水平有限,就連說幾句完整的華夏語都是相當的困難。而在聽到文青說出這樣高深難解的話後,更是覺得一陣迷惑。
他苦皺着眉頭,腦袋裡轉了半天,卻還是沒能弄明白文青這話裡究竟是幾個意思。只得扭頭看向唐江,迷惑地問道:“唐先生,他說的什麼意思?”
唐江當然能夠聽明白文青這話是什麼意思,但他又不好解釋給這個二貨聽,無論之下,只得無語地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沒辦法,梅川內酷只得“虛心”地向文青請教道:“你的……剛纔這話……是什麼的……意思?”
看到梅川內酷如此虛心請教的份上,文青只得爲他解疑除惑道:“其實,這句話的意思是說……你,就是個棒槌!大棒槌!”
哈哈哈……
文青這句話剛一落音,房間裡剛纔好不容易沉澱下去的狂笑聲,又立馬如同地動山搖般地震響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