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家樂的飯菜其實很普通,姜蔥炒河蟹之類的隨處可見,勝在一個新鮮但也不算多有特色,唯一值得稱讚的是在河面上吹拂着河面的愜意。
沈琳很是兇猛,帶的是兩斤裝的白酒,而且酒色泛黃一看就知道是那種有年份的好酒。牌子不見得多貴,不過時間沉澱下來的香醇很是誘人,泛黃的酒液其實度數已經不高了但口感確實不錯。
“不錯不錯!”上官憐比她還兇猛,喝起來一點都遜色,大口喝酒大口嘆息十分的豪邁。
兩位大美人敞開着喝着,沒多一會已經聊得是相見恨晚,在林飛瞠目結舌的注視下結伴離去。最扯的是她們把林飛拋下了,嫌棄林飛喝酒一點都不豪爽也不經逗,坐那和個木頭差不多很是無趣。
至於漁家樂的飯菜也不重要了,上官憐對這些不太感冒,沈琳也覺得不太好吃,兩人一時興起約定來個不醉不歸。
沈琳將上官憐帶走也是有用意的,果然她還是來當江泰的說客,有時候最難的就是這種人情事。離開後悄悄給林飛發了個短信,大概的說了一些抱歉的話,還是希望林飛能見她舅舅一面。
林飛也是閒得蛋疼,加上被人拋棄一邊有些鬱悶,左右無事就答應下來了。
富海酒店頂層的餐廳林飛見到了江泰,往日高高在上的傢伙這會一臉的陰黑,帶着不可多見的惶恐,有種坐立不安的感覺。
江泰看見林飛來了立刻站了起來殷切的說:“小林兄弟來了,快請坐。”
恍惚間林飛彷彿看見了第二個賴泉,一開始是那麼的不可一世,最後認慫的那一刻讓人感覺很爽。
剛纔林飛已經和沈琳偷偷的溝通過了,江泰找自己是爲了瞭解一下事情的進展,儘管他已經收到了廖成剛那邊項目停工的通知,但還是不死心的想打聽一些消息,畢竟武部是特權部門什麼事都保密,他也沒渠道瞭解事情到底發展到什麼地步。
說白了廣海首富確實家大業大,但在特權部門的面前一點地位都沒有,在武部的眼裡他的命和那些死去的工人沒什麼區別。
想到這林飛倒有些佩服龍輝了,國之利器也有着骨氣與血性,出了人命管你什麼親王直接動手,這種強悍纔是真正的民族精神。
沒了一開始的意氣風發,江泰客氣的招呼着:“小林兄弟,打擾你真不好意思了,不過江某實在是心急如焚還請你見諒。”
“客套話就別說了,反正話不投機半句多!”林飛擺了擺手,點了根菸態度很是敷衍,不是沈琳請求的話還真不願意見到這傢伙。
這次江泰倒不敢有什麼表露,小心翼翼的問
道:“小林兄弟,我已經接到項目要停工的消息了,這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其實我心裡也沒底,不知道這個案子到底處理得怎麼樣?”
得,是來打聽那塊地的事,林飛早就有準備不過看着覺得很奇怪,江泰沒有那種不捨和肉疼的感覺,滿面的焦慮和憔悴似乎一直過得忐忑不安。
林飛腦子琢磨一下就想明白了,武部和血族交手的事他應該不知道,不過現場打得那麼狼籍估計這傢伙也是嚇壞了。
別的不說光是左斯親王和龍輝戰鬥的那個地方都夠觸目驚心的,這傢伙是搞房地產的,估計一看就知道那絕不是機械作業能辦到的。
油頭粉面跟着陸家的人走了,意味着他失去了一個有力的保障,這傢伙什麼都不知道光知道自己有危險,這會心疼的不是錢而是自己的小命,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自然是寢食難安。
“不好辦!”林飛皺着眉頭抽了根菸,試探着說:“對手什麼來路,想來陸家的人也和你說了吧,陸家來了個長老都知難而退,可想而知這事有多棘手。”
這些江泰當然知道了,油頭粉面不告而別讓他嚇了一跳,事後聯繫上了知道情況會江泰更是寢食難安。他身邊就兩個黃級武者做保鏢,說難聽點那兩人連油頭粉面都打不過,這會陸家的長老都退壁三舍了江泰自然睡不了好覺。
“小林兄弟啊,之前都是江某的錯。”江泰臉色很是難看,但又抱着一絲希望說:“你們武部的人應該出動了吧,對方再怎麼厲害都是外來的入侵者,出了這樣的事你們應該不會坐視不管吧,我那邊可是出了好幾條人命的大案啊。”
“不是猛龍不過江,這話江老闆應該聽過吧!”林飛冷笑了一聲,繼續嚇唬他:“陸家的人都知難而退了,你也該知道這夥人可不好惹,不瞞你說我們武部的人確實和他們交了手,你猜是什麼下場?”
江泰心裡咯噔了一下,看着林飛纏着繃帶的右臂和不爽的口吻就覺得心虛:“這個,武部是國之利器,想來有辦法對付這些作奸犯科之徒吧。”
“是啊,不過爲了你那點生意,我們拼個玉石具焚似乎不划算!”林飛陰沉着臉,沒好氣的說:“我手上這個算輕傷了,其他人有的被擡回帝都養傷,這次的事沒你想的那麼輕鬆。”
“我的小林兄弟啊,你就給我指條明路吧!”江泰被吊足了胃口,着急的說:“現在這時候工地停不停工已經無所謂了,有命賺錢沒命花的道理我也知道,江某現在最想知道那幫針對我的傢伙到底怎麼樣了,他們還會不會再來。”
果然,江泰矇在鼓裡,最擔心的是自己的小命。
他的兩位黃級保鏢其實一開始被襲擊的時候就死了一個,要不是陸成風剛好趕到驅逐了那個低級血族,估計這會江泰早就被綁走了,受了那次驚嚇他也是心有餘悸,更鬱悶的是直到現在他還搞不清楚自己開發個房地產而已怎麼得罪這幫怪物了。
想想江泰命也是夠好的,兩個黃級武者其實在那幫血族面前連盤菜都不是,被左斯親王的人襲擊了還能保住小命,只能說他江家祖墳冒青煙了。
“不好說哦!”林飛意味深長的說着:“看在你是沈琳姐舅舅的份上,我可以告訴你一個情況,我們武部和對方拼了個你死我活。我們這邊死傷慘重,對方也是差不多的情況,死了六個傷了六個。”
江泰隱隱鬆了口大氣,林飛看着心裡好笑,嘴上卻是一臉遺憾的口吻:“可惜的是最厲害的那個跑了,陸家的人應該和你說過是哪個吧!”
這一下江泰的心又懸了起來,感覺心臟不好跳動的速度有點太過,喘着粗氣說:“跑了,怎麼會跑了?”
“沒辦法,人家實力擺在那,最後還是搞不定他!”林飛也沒睜眼說瞎話,左斯親王是跑了,不過這會估計是躺在哪個棺材裡悠閒的喝着紅酒吧。
“怎麼辦,怎麼辦,他會來報復麼?”江泰急得坐立不安,額頭上冷汗都出來了。
本身人家就是針對着他來的,結果陸家傷了他們的人,武部也傷了他們的人,這兩夥拍拍屁股走人的話估計毛都找不到半根,萬一那個跑的回來報復肯定找他江泰,這是他最怕的一點。
“現在武部就這事在和人家談判呢!”林飛有心戲弄他,談判早就完成了,不過還是一副深沉的口吻說:“畢竟雙方死傷那麼慘重,一時半會也談不攏,我建議江老闆這段時間該躲還是躲一下,身邊加強一下保衛的力量,免得他們狗急跳牆威脅到你的人身安全。”
“不是吧!”江泰嚇得站了起來:“都說要停了那個項目了,他們還要報復啊。”
那幫是血族這個他已經知道了,神出鬼沒的躲都不知道怎麼躲,安保力量這個更是扯蛋。那些人的厲害他見識過,連陸家都知難而退了,他就算僱一千個保安跟在身邊也沒有用。
江泰是個肉體凡胎的普通人,最怕的就是招惹這些神不神鬼不鬼的東西,在這些東西面前所謂的金錢很綿弱無力,唯一的作用只是在他死後把喪事弄得風光一些而已。
“以防萬一!”林飛看他臉都嚇白了覺得很好笑,但還是一副謹慎的口吻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畢竟這次他們也死了那麼多人肯定心裡有怨氣,這種事誰都說不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