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此話!
怔在原地的夏樹,半天沒有緩過勁來。
他確實沒有料到……康若煙,她居然會拿夏家的家規說事。
這對夏樹而言,確實可以起到很大的威懾作用。
畢竟,他也是夏家的一分子。
遲疑了幾分鐘後,夏樹冷冷地看着康若煙,心底怒火中燒。
“康若煙!你自始至終代表的是康家的勢力,我並沒有將你當作夏家人看待!
所以,你是沒有資格用夏家的家規制約我的!”
康若煙冷冷一笑!
心道這些可由不得你夏樹說了算。
隨後!
康若煙拎起自己的LV包包,拿出了一張金箔紙,直接展開,呈現在了夏樹的眼前。
金箔紙上不但蓋有夏氏的烙印,還有一串紅色的大字。
康若煙當場狂笑了一聲 ,然後說道:“夏樹,忘了給你說了,離開京都之前,我可是從你老爸那裡得到了他的一封親筆信,上面不單單有他的指紋,甚至還有家族中其他叔父輩的簽字。”
呵呵!
你夏樹想跟我康若煙爭權奪位,你還是太年輕了。
我康若煙佈局數十年,豈能容你一個毛小子突然篡位?!
截止到目前爲止!
康若煙不但擁有整個康家爲自己站隊,甚至已經完全接管了夏樹一般的勢力。
眼前的夏樹,對她而言,完全不是她康若煙的對手。
若不是看在他父親和家族其他叔父輩的面子上,康若煙早將夏樹斬草除根了。
夏樹兩隻眼睛盯着那封信看的出神,他完全沒有料到康若煙 會給自己整這麼一出!
當下!
他不由暗自痛恨自己太過莽撞。
難道真的撕破臉,過早了不成?
在這一刻!
夏樹開始了自我懷疑,感覺自己似乎衝動了一點。
看來今天跟康若煙鬧僵是在所難免了!
“夏家第五代傳人,夏樹!我康若煙現已夏家二夫人的身份,命令你立刻交出姜星河!”
康若煙說完,怒視着夏樹,結果卻發現夏樹一動不動,貌似想要抗命不從。
於是!
康若煙不得不繼續說道:“夏樹,難不成你想違抗家族的命令?
請你好好考慮清楚自己的身份,一步走錯全盤皆輸,作爲你的母親,我希望你能以家族前途爲重,不要做出是弒母抗命蠢事來,否則!等你死後你也是要被逐出夏氏家譜的!”
弒母?
我親生母親早已不在。
哪兒還有什麼母親?
你康若煙?
你配嗎?
“你給我閉嘴!你一蛇血心腸的毒婦, 你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可以犧牲,你沒資格做我夏樹的母親!”
夏樹不但但被康若煙的話語所激怒,更是被自己老爸親筆信上的文字氣的……想一斧頭砍死康若煙。
只因爲家族交給康若煙的親筆信上,一切要求夏樹無條件地遵從康若煙的命令。
父命難爲,夏樹不得不從。
尤其是上面還有衆多家族掌權者的簽字署名。
夏樹咬了咬牙,最後還是心有不甘地衝着黑衣人吐出幾個字道:“讓他走!”
聽到這句話的姜星河,順勢發出一聲狂笑,看向夏樹嘲諷道:“夏樹,我說什麼來着,你小子一輩子都不會有出息的!
老老實實的做你的窩囊廢吧,你特麼就活該做一輩子的軟飯男!
等老子回去治好了傷,再回來好好的教訓你!
今天算你運氣好,讓你小子裝逼成功了……
不過……
下次!
你個傻逼,絕對沒有這次這麼好運!
哼!
咱們走着瞧!
走啦!”
話音未落!
啪!
兩眼閃爍着怒火的夏樹,抄起大手一巴掌甩在了姜星河的臉上, 大怒道:“你算個什麼的東西!我特麼還等你養好了傷?現在我就可以打的你生活不能自理!”
康若煙瞪了姜星河一眼,什麼都沒有說,而是按了一下手中的急救鍵。
很快!
又是一羣訓練有素的精壯男,火速趕到了康若煙的跟前。
雖說這些人,夏樹自信有能力擺平他們。
可是……
面對夏家掌權人的親筆信,夏樹不得不服從上面的指示。
畢竟!
夏樹還做不到背叛自己的家族。
眼下!
沒有別的辦法,夏樹只得點頭放過姜星河一馬。
康若煙冷冷一笑,接着說道:“夏樹!八年過去了,雖說你今天的作爲令我很吃驚,可不代表你能翻出多大的浪來!
你要記得,夏家目前爲止都是我康若煙說了算。
而你!
不想餓死,就乖乖的學會聽話!”
說罷!
康若煙帶着姜星河緩步離開了納帕溪谷。
……
康家勢力全部離去後,夏樹一臉無奈地看向黑衣人,作出指示道:“姜星河,不能留!交給你了。”
“明白,我這就去!”
黑衣男子接到指令,一個閃身便消失於夏樹的視線之外。
半個小時過後。
開往一品江山的某條之路上,康若煙和姜星河等人乘坐着三輛奔馳正在一前一後的行進着。
康若煙坐在第二輛車上,姜星河則是在最後一輛車上。
打頭陣的領路車上,做着幾個隨扈,其他幾個漢子分別落座於第二輛,第三輛上。
數分鐘後。
在某處的紅路燈處,三輛奔馳車停了下來。
第三輛車上的姜星河儘管傷勢很重,不過已經經過了受過特種訓練的康家隨扈的簡單包紮,雖說疼痛厲害,但是並不危汲姜星河的生命。
咧着嘴隱忍着劇痛的姜星河,看着前方路口的紅綠燈,暗罵道:“夏樹!你特麼的給勞資好好活着,等老子下次回來,不將你碎屍萬段,我就不配做徐千又的初戀男友!”
此時的姜星河,不但沒從之前的教訓中吸取經驗,反而是對夏樹的仇恨更加的嚴重。
三十秒過後!
奔馳車再次啓動前行。
就在第三輛奔馳車即將駛離十字路口時,九十度拐角處的一輛重型罐車,從右側疾馳而來……
後排座位上的姜星河,被罐車那呼嘯而來的油門聲給徹底驚住了,整個人看向罐車車頭,兩隻眼睛睜的不能再大!
砰
澎!
奔馳轎車瞬間被裝出十米開外,在地面上來了五六個大反轉後,最後散成無數的碎片,散落在道路的兩旁。
車上的橫飛而出的幾人,運氣好的受到了不小的重創。
然而!
姜星河是個例外!
他居然慘遭罐車的二次碾壓, 直接黏在道路上,化成了一團肉沫。
前後不到一分鐘。
整個車禍讓周邊的路人,倒吸一口涼氣。
因爲,場面實在是慘不忍睹,太過血腥。
五分鐘後!
坐在第二輛車中的康若煙,在前面幾公里處,還是收到了這個她不願意接受的噩耗。
那一剎那!
奔馳車內的氣氛瞬間降到了零攝氏度以下。
熟睡中清醒過來的康若煙,看着窗外,狠狠地怒道:“豈有此理!夏樹!你膽敢違抗家族的指令!”
“居然不把我康若煙放在眼裡!行!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
……
視線回到納帕溪谷。
藍岸麗舍之內。
這時的夏樹,他沒有任何心情去打理一團混亂的客廳,而是快步走到了自己的臥室,直接抱起了已經失去意識的徐千又,轉身衝陳天驕說道:“還愣着幹嘛,隨我去醫院吶!”
兩腿發軟的陳天驕,一臉茫然的擡頭看着眼前的夏樹,哪兒敢說一個‘不’
字,只得連忙點頭,回道夏樹道:“好的,我這就來。”
於是!
隨後,只見陳天驕屁顛屁顛地跟着夏樹的影子,走出就藍岸麗舍。
行走的途中。
陳天驕整個人的心都懸在半空,生怕夏樹再對自己提起過往舊事。
那樣的話,陳天驕擔心自己逃脫不了夏樹對他一頓毒打。
然而!
幾分鐘過後,陳天驕才發現自己純屬多慮了。
走出藍岸麗舍,陳天驕爲了想要表現一下,自己也可以盡點微薄之力,趕緊主動向夏樹要求自己跑去叫輛出租車。
結果……
她尚未走出幾步。
雷二彪已經駕駛一輛豐田越野車停在了二人跟前。
打開車門!
雷二彪趕緊衝夏樹喊道:“夏先生,快!這邊!”
緊接着!
夏樹抱起徐千又直接上了車子的後排。
陳天驕楞在原地,被雷二彪那粗壯的體型嚇得離得老遠,不敢靠近。
夏樹憤怒地瞪了她一眼,發話道:“過來啊!坐到前面去!”
手足無措的陳天驕,不敢抗命,只得忍着劇痛上了車子的副駕。
要是擱在以前!
陳天驕早已安奈不住自己的性子,對夏樹大吼大叫了。
可是……
今天的她, 儘管遭受到了姜星河的暴力毒打,有傷在身。
然而。
陳天驕卻表現得十分的順從,完全忽視了自己也是個傷殘病號。
趕往醫院的途中。
陳天驕不敢回頭去看夏樹和自己的女兒。
甚至!
更不敢同雷二彪說上一句話。
此刻的她,心神不寧。
一直在琢磨着同一件事。
那就是夏樹的真實身份,他到底是什麼人?
爲何那個可惡的康若煙會讓他喊自己二媽,難不成夏樹真的是康若煙的兒子?
一想到這點,陳天驕就不由倒吸一口冷氣。
康若煙!
這個女人,太過歹毒了。
上次就是這個可惡的女人綁架,並且毒打教訓了自己。
直到現在,陳天驕幾乎每個晚上都會做同一個噩夢。
時不時的在夢中,碰上康若煙那個女人賞自己巴掌。
現在!
不單單康若煙成爲了陳天驕的一個心魔。
另外,又增添了一人。
那人就是她的廢物女婿,夏樹。
陳天驕做夢都不敢想象,自己眼中的窩囊廢會有如此驚人的一天。
眼前!
即便兩人同乘一輛汽車,陳天驕心底都不由發冷。
夏樹剛纔幾乎,只差一點就要壓制住了康若煙那個壞女人。
足矣說明夏樹和康若煙的勢力一樣龐大。
對於之前的一幕幕在陳天驕的腦海中,猶如幻燈片一般連續呈現,這讓陳天驕更加好奇夏樹的真實身份和在社會中的地位名望。
陳天驕非常確定,夏樹絕對不是養生堂的足療工那麼簡單的存在。
帶着這個困惑,大約在一刻鐘過後,一行人終於抵達了最近的醫院。
開啓車門。
夏樹二話不說,直接抱起徐千又前往了急救中心。
經過醫院醫生長達一個小時的治療,徐千又才徹底脫離藥物的困擾。
雖然已經從昏迷中清醒了過來,但是在醫生藥物的作用下,徐千又又很快進入了嗜睡狀態。
不過……
進過主治醫生的解讀,夏樹最終纔算放下了緊張的情緒,不再爲徐千又的身體狀態而擔憂。
只是受了一點皮外傷的陳天驕,則是被院方安排在了另外的病房。
夏樹期間一直陪伴在徐千又的牀邊,盡心盡力的照顧着自己的妻子。
直到徐千又再次從睡夢中甦醒過來,夏樹纔算稍微的鬆了一口氣。
徐千又看着眼前一臉憔悴的夏樹,露出會心的笑容道:“老公,是我不好……我不該……”
夏樹搖了搖頭,撫摸着徐千又的額頭,笑着回道:“不不不,這不怪你,整件事跟你無關,你安心休養就好。”
聽到這裡,徐千又眼光裡的淚水不由滑落了下來。
這時的她 ,雖然已經脫離了姜星河的魔爪,不過她仍心有餘悸。
如果當時夏樹沒有及時回到別墅,徐千又斷定自己怕是已經受到了姜星河的玷污。
徐千又不敢繼續往下細想,因爲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遇到這種突發情況,幾乎每次都能被自己老公在緊急關頭脫離虎口。
徐千又在這一刻,終於發現只要跟夏樹呆在一起,不管遇到什麼樣的遭難,他都可以妥善解決。
貌似夏樹是她的保護傘一般,永遠都能保證她不受到任何的傷害。
夏樹輕輕在徐千又的眼角親吻了一下後,突然說了一句道:“老婆,姜星河……他,他今天怎麼會突然出現在咱們家裡?”
徐千又臉色一沉 ,如實回答到了:“我媽她,唉……是我媽帶他回來的。”
“陳天驕?”
直到這時,夏樹算是懂了。
又是這個該死的丈母孃!
肯定是這個瘋婆子又想撮合姜星河和徐千又。
不然!
夏樹想不到別的……
來醫院的途中,夏樹還曾過問過自己丈母孃,姜星河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