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妹妹?”
沈白亦一臉迷茫的看着夏樹,有點驚疑。
“你別想多了,我只是單純的想幫你一把,其實我並非你眼中看到的那個模樣。”
“你是不是覺得我就是一個吃軟飯的上門女婿?”
見沈白亦搖了搖頭,不敢吱聲。
夏樹笑了一下後,繼續道:“我給你交個底吧,其實我是個富二代,錢財有的是,這件事別人都不知道,希望你也可以幫我保守這個秘密,不要告訴其他任何人,就當是我幫助你的一個約定吧。”
沈白亦想了 一下,這對自己只有好處沒有一點壞處,當然非常贊同了。
然後,沈白亦露出喜悅的表情,猛然點頭道:“謝謝你,夏大哥。”
爲了讓沈白亦徹底信服自己所說的一切,夏樹拉着沈白亦跑到醫院大廳的自動提款機上,插入了自己的銀行卡。
輸入密碼,點擊餘額查詢。
當屏幕上顯示出那一大串數字後,沈白亦驚訝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差點沒叫出聲來。
我的個天!
這是多少個零啊?
一二三四……足足一千億之多。
夏大哥也太有錢了吧,他僞裝的也太成功了吧?
他爲什麼如此低調呢……
……
……
視線回到另外一邊。
這個時間點的陳天驕,剛好回到徐家 老宅的大門。
正當她掏出鑰匙,準備打開自己家門的時候,不遠處突然冒出幾個不認識的陌生人,一個毛巾塞嘴,另一個直接頭套伺候。
然後,四個莽夫擡起陳天驕,直接塞進了百米開外,準備已久的一輛商務車上。
任由陳天驕亂踢亂打,拼命的掙扎,可是絲毫不起一點作用。
半個小時後。
商務車停在了某處別墅的地下停車庫裡。
很快,陳天驕被人生拉硬拖的帶到了一間密閉的房間內。
去掉頭戴,拿下毛巾,陳天驕整個人都要氣瘋了。
顧不得看清楚自己身在何處,陳天驕指着周圍的幾個陌生男人 ,便開口大罵道:“你們是什麼人, 該不會是人販子吧?倒賣婦女兒童可是重刑,趕緊放了我,要是讓我女兒知道了,你們就死定了!”
這時的陳天驕慌得一筆,身體還在不停地顫抖着,綁架的新聞事件她可是看得不少,知道這些人手段的殘忍。
然而,幫她拖進來的漢子,像是聾了一般,一動不動地盯着她,直接無視了她的存在。
這是哪兒啊?
他們該不會把我賣到深山老林了去吧?
陳天驕害怕 極了,琢磨着自己一把年紀了,難不成在窮山村還有市場嗎?
他們這些人都什麼眼光嘛,綁架婦女也不挑那些年強 漂亮的,怎麼會看上自己這一把年紀的半老徐娘嘛,真是奇了怪了呵!
就在陳天驕惴惴不安的時刻,一個雍容華麗的貴婦在幾個護衛的簇擁下走了進來。
瞧着陣仗,陳天驕都覺得這女子不好對付。
儘管陳天驕比她大上十歲左右,可陳天驕自打這貴婦出場後,卻不敢和她正視一眼。
這貴婦無論樣貌還是氣質,實在是太出衆了,讓同爲女性的陳天驕看了都自嘆不如。
貴婦自帶的女王氣息,瞬間讓整個房間內的氣溫驟降了十度有餘。
渾身發着抖的陳天驕,此時此刻害怕的無處躲藏,她知道那女人就是衝自己而來。
因爲這裡,除了她至之外,再也沒有別的友人。
“擡起頭來,我來問你!”
貴婦站定腳步後,語氣冰冷道。
嘶嘶……
陳天驕聽到問話,這才擡起頭來,眼睛閃爍不定的看着來人。
“你叫什麼來着?”
“我……我叫什麼,關你什麼事?”
陳天驕支支吾吾半天,突然硬氣道。
啪!
貴婦眼神一凝,擡手就是一巴掌扇了下去,聲音之大,嚇得正在出神的護衛不由哆嗦了一下。
陳天驕更是捂着臉頰,吃驚地看着這位衣着華麗的貴婦,反問她道:“你……你你你!你誰啊?你怎麼能打人呢……”
擱在平時,陳天驕早出手反擊了,可是今天她卻是出奇的鎮定,因爲她擔心萬一自己動氣手來,周圍那些人一擁而上,最終自己討不到半點好處不說,反而落得個悽慘的下場。
畢竟這些人可不是自己家的廢物女婿,十有八九會讓着自己。
對於這一點,陳天驕還是非常自知的。
“我,我叫康若煙,記住了嗎?”
康若煙一字一頓地說道,完全沒有把陳天驕放在眼裡,草芥一般的婦人,收拾她跟拍死一個蒼蠅似的,毫不費力。
只有有一點,康若煙鬧不明白,夏樹怎麼會攤上陳天驕這種蠻橫歹毒的丈母孃,他又是怎麼容忍她一天到晚的欺辱自己的?
夏樹到底在想些什麼,他是在鍛鍊自己的抗壓能力不成?
換做一般人,早出手反擊了,還能容忍陳天驕在自己的頭上胡作非爲?
康若煙很是不解。
這種欺辱!換做是她,她是完全忍受不了的。
夏家的人,在外面任由她人欺辱,康若煙是不容許發生的。
這可是夏家的顏面!
即便夏家人犯了錯誤,也必須由夏家人出面管教,至於他人想染指?
絕無可能!
看着眼神中充滿恨意的陳天驕,康若煙把話挑明道:
“陳天驕,我今天鄭重的警告你,日後你給我安分一點,記得謹言慎行!
若是再被我聽說你蠻橫無理,欺辱他人!
我絕對!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夏樹這個慫貨,夏家人的臉都讓你給丟盡了!
若是被外界知道夏家人在一個瘋婆子面前唯唯諾諾,那我康若煙豈不是顏面掃地?
這種事情,以後絕對不能再發生!
雖說夏樹離開了夏家,可他始終是夏家人,他的言行舉止始終代表着夏家人。
陳天驕一臉懵逼的看着康若煙,根本不認識眼前這女人,自己今天莫名其妙被她扇耳光也就算了,可總要弄清楚是誰指使的吧。
“康若煙?你……你到底是……”
啪!
陳天驕一句話尚未問出來,迎接她又是一個大嘴巴子。
康若煙收回玉手,揉了幾下後,繼續道:“你管我是誰,這是你一個無知潑婦能問的嗎?”
“今天我就是要傳達給你一個信息,以後只要有我康若煙出現的場合,你都要給我夾起尾巴做人,懂了嗎?”
“懂懂懂,懂了,懂了。”
陳天驕耷拉着腦袋,除了點頭認慫,哪兒還有任何反抗的勇氣。
眼前這散發着女王氣息的康若煙,明顯是她不敢招惹的對象,她還想多活幾天。
冷冷地看了陳天驕一眼後,康若煙才扭頭走了出去。
偷瞄着康若煙徹底消失於視線之外,陳天驕整個人才略微放鬆了下來。
就在她原以爲一切都將結束,這些漢子會放他出去的那一刻,反而迎接她的卻是重重的一拳。
最後留下來那個打手,猝不及防的一拳重重的打在了陳天驕的鼻樑上,愣是將她的鼻子給打塌了下去。
然而,這還沒有結束。
陳天驕哪兒受得了這種襲擊,頓時就扯着嗓子呼救了起來。
誰知道她喊的越兇,打手的拳腳出的就越重,不到幾分鐘,陳天驕整個人幾乎每一寸肌膚都留下了那個打手的足印。
直到陳天驕再也呼救不出一聲,徹底失去了抵抗力,打手才就此作罷。
一個小時後,陳天驕被人裝進車子,丟在了洛丘市某處人煙稀少的巷道。
鼻青臉腫的她,此時此刻早已沒了往日心比天高的態勢,昏昏沉沉的打了個車,在二十分鐘後終於回到了徐家門口。
在出租車離去之後,陳天驕再也支撐不住,咣噹一聲倒在了自家院子裡。
直到徐勝利跟街坊鄰居打牌回來,愣是差點沒被嚇死,“天驕,醒醒……你沒事吧,你這是怎麼了啊?”
被晃醒過來的陳天驕,哪兒還有一家主的氣勢,很快就被徐勝利給拖回了自家客廳。
經過一陣的忙碌之後,徐勝利才停下手頭的毛巾,關切陳天驕道:“天驕,你這鼻子……還有你這臉,不像是摔倒的吧?難不成你是遇到搶劫的了?”
雖然陳天驕的暴脾氣,徐勝利很吃不消。
可再怎麼說,陳天驕依舊是他結髮二十餘年的老婆,即便沒有親情,也是有很深的感情的。
陳天驕頓感到鼻子上陣陣痛處襲來,氣的就不打一處來,都是那個該死的康若煙,要不是這個瘋女人 ,自己也不至於被一羣不認識的給綁架,更不會慘遭一頓毒打。
更讓人生氣的是,自己是什麼原因得罪了她,直到現在陳天驕都鬧不明白。
這個打算是白捱了!
“搶劫?我什麼可搶的,你說!”
徐勝利尷尬一笑,繼續問道:“這倒也是哈,那你這是被誰給打的嗎?”
“哼!還能有誰?”
陳天驕說着,轉念一想,要不是夏樹那個混賬東西,今天能這麼倒黴?
“誰敢動手打我,還不是你那個好女婿夏樹!他今天還是看在徐千又的面子上,沒有把我這個老太婆打死,我真是要謝謝他啊!”
夏樹打的?
這……
徐勝利一臉狐疑地看着陳天驕,從陳天驕的眼神中看不出任何撒謊的意思。
啪!
緊接着,徐勝利猛地一拍茶几,整個人就站了起來,惡狠狠道:“好你個夏樹,膽子越來越大了,敢對丈母孃大打出手,枉我往日還向着你!”
要不是自己親手幫陳天驕清洗的淤血,徐勝利說什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夏樹出手也太狠了吧、
瞧把陳天驕給打的,鼻青臉腫不說,鼻子也塌了下去。
這着實有點說不過去!
即便他夏樹對陳天驕再有不瞞,可畢竟是他丈母孃嘛。
瞧瞧這傷勢可不輕,怎麼出手就往死裡打呢……
要死了!
“天驕,你放心,這次我站在你這邊,一定幫着你說服千又和那混賬東西離婚,不能再這麼下去了。”
說罷,徐勝利拿起手機,撥給了徐千又,冷冷道:“徐千又,你在哪兒了,趕緊回來,你媽出大事了。”
掛了電話,徐勝利緊跟着又打給了夏樹,開口便氣憤道:“夏樹,限你在半個小時之內回來,不回來就永遠別回來了!”
時間過得飛快,一晃半個小時就過去了,徐千又和夏樹差不多一前一後出現在了徐家老宅。
不大不小的客廳內,氣氛異常的緊張,壓抑的人不敢主動開口說第一句話。
徐千又和夏樹看着陳天驕臉上青一陣紫一陣的傷,紛紛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情。
一再哀求陳天驕去醫院醫治,均被陳天驕鄙夷的眼神給拒絕掉了。
在陽臺上,滅掉菸頭抽身而回的徐勝利。
在他看到夏樹出現的那一刻,二話不說,衝上前來就是狠狠的一耳光扇在了夏樹的臉上。
“夏樹,你個混賬玩意!是誰給你的膽子,竟敢連自己丈母孃都敢下手了?”
“你怎麼不上天呢,你還好意思回來啊?”
“走走走,帶上戶口本,身份證,你和徐千又現在就跟我去離婚!”
說完,徐勝利拉着夏樹,看着徐千又,示意她趕緊動身。
一頭霧水的夏樹,當下是一無所知,不明所以,趕緊解釋道:“爸,你聽我解釋啊 ,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可沒有打丈母孃啊……”
陳天驕冷冷地看着這一切,內心卻是在發笑。
頭一次見徐勝利爲自己大打出手,展現出男人MAN的一面來。
放下手中的冰袋,陳天驕指着夏樹惡狠狠的說道:“就是你打的,你還想狡辯?!”
“今天在醫院裡,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很多人可都是看到了的,你還在裝好人,是不是?!”
這一次,陳天驕礙於身子發虛不能過來跟夏樹胡攪蠻纏,全指望着徐勝利能夠出手,拆散夏樹和徐千又。
唯一辦法,就是添油加醋,扇風點火,把事情鬧大,越大越好。
徐勝利見徐千又坐着沒動,突然想起她有孕在身,一時之間進退兩難,不知該如何是好。
沒得辦法,只得用力推了夏樹一把,指着門口方向大罵道:“夏樹!你給我滾!我們徐家不歡迎你!等天驕好了,我再找你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