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人家主動請客,夏樹也不太好意思拒絕別人好意。
眼下。
夏樹尚且需要這位付升隆幫忙醫治夏佟,出於人之常情,覺得有必要見面聊一下接下來的相關事宜。
沒過多久,夏樹就出現在了聖皇酒樓。
走進包廂,該到了的基本上已經就位了。
“夏先生,請這邊坐。”
付升隆擡頭一瞧,心頭一喜。
隨後趕緊起身,立馬示意夏樹坐上主位。
在場的,基本上都是付升隆帶過來的助手以及學生。
此次,付升隆代表醫科大來到洛丘市,主要是爲了設立洛丘分院。
由於資金缺口很大,所以他第一個想到的投資人便是夏樹。
由於京都醫科大名聲在外,主動投懷送抱的商賈比比皆是。
可那些跟夏樹這顆大樹完全是沒辦法比。
付升隆不僅僅是單純拉攏投資那麼簡單,他考慮的更爲長遠。
他不侷限於國內,更是放眼於海內外。
一旦運氣不錯,得到了夏樹的青睞。
那麼, 醫科大未來的發展將會出現質的飛躍。
畢竟,醫科大本身也有自己的實力,科研開發方面也有頗深造詣。
不同學科之間的藥物,醫學研究的相關研發,資金缺口極大。
付升隆早就計劃好了,如果能夠得到夏樹的點頭同意,他這一次到訪洛丘可謂是圓滿成功了。
帶着這個目的,所以他刻意揪了這個局。
方宏博簡單的把付升隆的意圖說了一遍後,夏樹想都沒想,直接開口回道:
“這種比較專業的事情交給方宏博就行了,資金方面我完全支持,具體事宜你們兩個協商。”
嘶嘶……
瞬時間,包廂內的人倒吸一口冷氣。
這……這什麼情況?
一兩句話,資金就談成了?
這位夏先生也太好說話了吧。
包廂裡面的人,個個是震驚的久久不能回神。
這也太誇張了吧!
幾十個億說投資就投資,有錢人果然就是霸氣!
有錢人的豪爽,任性,一般人體會不到。
然而,方宏博並沒覺得有什麼驚訝。
他可是知道夏樹老爺子背後的資產……
這一點跟他們家族的財富比,又算得了什麼呢。
此時此刻,方宏博非常能理解夏樹的內心想法。
夏樹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爲國人在醫療方面出把力,他不想在看到國人在醫學方面落後捱打,令人恥笑的一幕發生。
畢竟,中醫並非是萬能的。
西醫的強大,未來更是不可限量!
值得所有從醫人士終其一生去學習。
付升隆聽到這個振奮人心的消息,當下是興奮不已,舉起酒杯把酒言歡道:“我付升隆從醫幾十年,第一次遇到向夏先生這麼痛快的人,您這一筆投資可謂是解決了我後半生的煩惱,大眼不言謝,請讓我敬您一杯!”
說完,付升隆直接幹了二兩茅臺。
……
洛丘市這邊的分院資金缺口是五十億。
總部那邊只撥了一個億,其他的讓付升隆自己想辦法。
現在有夏樹點頭,成立分院這事也就基本上落到實處了。
有了夏樹的投資以及後續的源源不斷支持,醫科大在醫學方面的研究至少不會再有什麼阻礙。
儘管目前整體水平和國家還有很大的差距,但是付升隆相信有了夏樹的入住,縮短與國家醫療水平的差距將會在短期內實現。
三年一小步,十年一大步。
醫學研究人員的最大顧慮解除了,他們必然會更加賣力的付出,更加努力的把精力都用在研究上。
此時此刻,付升隆心中有一萬個感激,都在這一杯酒中。
不單單是他個人很感謝夏樹,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感激他。
放下酒杯後,付升隆久久不能平靜。
付升隆當下忐忑不安,生怕酒桌上說的話不作數。
在商言商,無可非議。
要知道這可是上百億,甚至近千億的投資。
“夏先生,初期投資金額可能需要四五十億,後續可能會有百億的漏洞……不知夏先生是否真的確定?”
“醫學研究攸關人類的生存,這個我是絕對樂意的。
當然,有個前提,醫科大有關商演演出,節目策劃宣傳等等涉及到音樂傳媒方面的合作,只能跟小石頭傳媒公司的徐千又女士洽談。”
對於夏樹提出來的附加條件,付升隆是舉雙手贊同。
“好的,我等會就聯繫徐小姐,只要她們公司有任何相關業務,我們醫科大所有分院都會盡力輔助她,配合她。”
付升隆幹下一杯後,激動不已地示意其他學生紛紛向夏先生敬起酒來。
持續了一個多小時,大夥都酒足飯飽,一屋子人打算就此結束。
夏樹走出包廂,準備透氣一下,順便抽個煙。
很意外的是,在走廊裡碰到了姜然。
夏樹裝作不認識,打算故意錯過,誰知道姜然碰巧看到了他。
直接衝着他的背影大聲喊道:“喲呵!我以爲是誰呢,原來是夏樹這個臭屌絲啊,你跑這裡幹嘛?”
姜然語氣輕佻,把夏樹儼然當成了社會蛀蟲對待。
整的夏樹跟個過節老鼠似的,引得附近的人對他指指點點。
前不久,因爲姜然幫夏樹丈母孃追討投資款一事,導致姜然臉面盡失,灰溜溜地套離開現場。
差不多一個多星期過去了,姜然依舊是不能釋懷,上次那個打擊對他而言,太傷自尊了。
恐怕會留下一輩子的心理陰影。
爲了破除這個心理陰影,姜然找到了一個方法,那就是對症下藥,以毒攻毒。
是什麼方法呢?
那就是赤衣果衣果的報復。
簡單!
粗暴!
說來也怪,姜然嘴巴上唸叨着夏樹,夏樹就迎面走了過來。
真是上天有眼。
這麼好的機會,若是不把握住了,那才真是辜負了上蒼!
可是,夏樹對姜然這個人早已瞭解透徹,兩人更是三觀不合,沒有任何共同語言。
當然,夏樹更是不想跟這種人扯上一點關係。
如果現實世界有黑名單功能的話,只怕夏樹早已將姜然這種垃圾人給直接拉黑屏蔽了。
所以,姜然主動找他說話,夏樹裝聾作啞,打算直接閃開。
可人家姜然也不是傻子,他怎麼會錯事這種對他而言的良機。
硬是直接追上去攔住了夏樹的胳膊,指着他的鼻子挑釁道:
“哎呀呀,夏樹!咱們才幾天不見,你都如此不可一世,不把我姜然放在眼裡了額!”
“也是奇特額!你一個窮屌絲都有錢到這裡消費了嗎?你該不會最近榜上了哪位富婆吧?”
要知道,能來這裡吃飯的,都是洛丘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夏樹他一個天天出行靠掃碼電車的人,來這裡多半是爲了賺錢吧。
這種社會垃圾,他何德何能啊?
能得到女神徐千又的青睞,真特麼的見鬼了!
姜然暗自作出猜測,見夏樹沒有迴應他,再次鄙視他道:“你捏腳的行當沒做了?還是說來這裡應聘服務員,給你兒子治病湊錢?”
“我做什麼跟你有任何關係嗎?再說,我有問你借過錢嗎?真是鹹吃蘿蔔淡操心,趕緊給老子鬆手!”
“臥槽!你這煞筆脾氣不小呵!都敢跟我姜然當面叫囂了?”
夏樹的反應,着實超出了姜然的想象。
姜然糾結了一下,猶猶豫豫,要不要給這廢物點顏色看看呢?
可誰知,姜然沉默了兩秒鐘後,突然調高了嗓門衝夏樹挑釁道:
“夏樹,告訴一個令你不可思議的事?”
“……”
被姜然如此一問,夏樹難免不爲之好奇。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今晚是誰約我來這裡的?”
“……”
夏樹看着姜然,臉色變得陰沉,並沒有迴應。
“好了,作爲好兄弟我提醒你沉住氣,可不要動怒哦,否則吃虧的可是你自己。”
“實話告訴你吧,今晚可是你老婆主動聯繫我的,說是有事要找我聊。
你說說這……這叫啥事?
不是兄弟不是人,只怪嫂子太迷人……人齊的魅力,你懂的!”
沒錯!
我就是那個隔壁老王!
單單想想跟徐千又那點事,就刺激的不行!
簡直不要太爽!
哈哈哈……
看着夏樹那臉色又白到黑,有黑到紅,姜然這一刻別提有多得意!
大晚上的,作爲一個大老爺們在外面爲兒子的病情尋醫找人。
而自己的婆娘卻閒的無聊,不好好調養,拋頭露面約其他男人。
這尼瑪……
但凡是個男人,都要忍不住拔劍吧?
可人家夏樹,卻是個例外。
只見他心境起伏了幾下後,淡淡一笑道:“嗯,我知道了,然後呢?”
“???”
嗯?
然後?
姜然頓時一臉懵逼,你小子這時候不應該暴跳如雷,對我揚武揚威嗎?
你怎麼會……
當下,憋得姜然一口老血差點噴出。
這夏樹,是特麼忍者神龜嗎?
綠帽子馬上套頭了,你居然還有功夫跟勞資我討論接下來的劇情?
你麻痹的,要不要我等一下拍個視頻送給你留作紀念啊?
“然後?呵呵……然後就然後唄……你自己慢慢想象……”
“大家都是男人,然後能發生什麼,還需要我跟你講的多透徹?”
“恐怕你應該習以爲常了吧?要不你怎麼會沒有任何反應?
”
“
我想你應該是不會擔心你徐千又了?那我可就不客氣了哦。”
姜然的每一句話,都猶如一個個炸但,隨時都有可能被夏樹引爆。
可是到了最後,夏樹始終沒有。
他並沒有作出任何過激的行爲。
只因爲他老婆是徐千又,夏樹完全相信徐千又,兩夫妻之間是百分之一百的信任。
這種夫妻齊心,其利斷金的態度令姜然大爲不解。
“我老婆約個男人見個面而已,我有什麼好擔心的?你以爲每個男人都跟你一樣,小肚雞腸?”
被夏樹反手一擊,姜然頓時說不出一句話來。
嗎隔壁的!
這窮屌不按套路出牌啊!
哼哼……
我特麼差點就信了!
讓你小子給勞資演,我倒要看看你能硬撐到什麼時候?
勞資就不信你特麼度量有那麼大!
你繼續給我裝吧!
“好好好!既然你小子這麼能裝 ,勞資今晚就讓你當個活雷鋒,我等會不送你一叮綠帽戴戴,都對不起徐千又!”
姜然一臉不爽地看着夏樹,吞嚥了口水後,繼續道,
“電話裡面徐千又跟我講了,她想向我借兩百萬。一個女人找一個男人一下子借如此多的錢,定然是做好了挨炮的準備吧?”
姜然說完, 半眯着眼睛,開始浮想聯翩……
一幕幕清晰的畫面,在腦海中浮現……
臉上的表情瞬時間也開始變得淫邪……
夏樹聽完姜然說的那番話,再注意到他此刻的神情,登時一陣怒火攻心。
他整個人握緊了拳頭,當下只想衝上去暴揍姜然一頓。
姜然出言刺激這夏樹,他斷定這個廢物是個慫逼:“怎麼着?想動手?你有種試試啊,勞資借你一百個膽子!”
話音未落。
砰!
拳頭撞擊腦門的聲音。
猝不及防,防不勝防!
太突然了。
姜然顧不得拳頭帶來的劇痛,趕緊捂住了鼻頭嘩嘩流出的血液。
整個人不可置信地看着夏樹,驚得合不攏嘴。
這煞筆,居然敢真的出手打我?
他瘋了吧?
“姜然,這一次算是我給你的一點點教訓!望你好自爲之!”
“你麻痹的!”
姜然哎呀忍着劇痛,臉部表情極其難看,不忘衝着夏樹叫囂道,
“夏樹,你這次死定了,你給勞資等着,勞資這就找人乾死你丫的,讓你這個煞筆不知地天高地厚!”
丟出這句話後,姜然說幹就幹,立即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出去,
“都給勞資來聖皇酒樓,勞資被人幹了,都特麼動作麻利點!”
掛了電話,姜然靠着牆壁瞪着夏樹,當下是一臉的怒火。
一個吃軟飯的,都敢動手打人了?
他小子賠得起醫藥費嗎?
既然這煞筆賠得起醫藥費,人家姜然也不樂意要啊!
姜然是衝着徐千又來的,不把這弄進去牢底坐穿,那可不行!
今天必要讓他小子知道,他究竟招惹的是什麼人?
可是,夏樹卻是不足爲奇地漠視着發生的一切,一種我打了,你隨意的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