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色談不上,只是對於你們這些屑小行徑,有些不齒罷了!”
文青冷冷地還了這狼哥一眼,不屑地說道。
“大膽!小子你說什麼呢?”
聞言之下,狼哥尚未發作,那黃毛便狐假虎威地吼了一嗓子。
狼哥瞪了黃毛一眼,示意他退到一邊,然後對文青說道:“小兄弟,當今社會各行各業都不容易。我做這筆營生,也只是爲了混口飯吃。你剛纔說得一點不假,我們確實是爲了謀財,只要你真的有法子把姓姚的這筆錢給還了,我秦狼絕不會再難爲你。”
“要錢是嗎,這個好談。”
文青沉容看着秦狼,一字一句地說道:“可據我所知,老姚兒子欠下你們的兩百萬,本錢早就還過了。但你們給他算的利息,卻是滾了一百多萬,這種生兒子沒屁眼的事情,還是少做一點的好。”
“一天不還增息十萬,這是我們那裡的規矩,而且姚樂當初借錢的時候,我跟他已經說得一清二楚,白紙黑字上也是有記載的。”
對於文青的指責,秦狼信誓旦旦,振振有詞,似乎並不認爲自己的行爲有哪裡不對。
“我也不想和你多說,既然是借錢,利息一定是要還上一些的,但一天十萬確實有些過了。我最多隻能給你三十萬,你把老姚兒子放了,這事兩清。”文青冷聲說道。
“放你媽的屁!”
文青的話剛一落音,秦狼已然被惹惱了,大聲怒斥道:“我秦狼在這一帶混了多年,還沒人敢跟我討價還價,你小子算哪根蔥,敢一下子砍掉我大半的息?我今個把話擱在這裡,你要是不把一百來萬錢分毫不少的給我還清了,別說姚樂難保,你自己也休想好腿好腳的出去!”
“秦狼,你真的以爲自己有這麼牛麼,連你老大肖正揚都奈何不了我,我會怕你的威脅?”
而對秦狼的滿口威脅,文青表面上雖是看上去波瀾未驚,心中卻是在急切地祈禱着張少白他們趕緊將警察給帶來。畢竟,眼下這幫混混們實在是太多了!
“哦,小子,聽你這話的意思,難不成與我家老大也過過招?還真是看不出來啊!”
聽到文青提到肖正揚的名頭,秦狼不禁多看了文青兩眼。
看樣子,面前這名不見經傳的小子確實有那麼兩下子,但眼下他只有一個人,自己帶來這麼多手下,碾也得把他碾死。
“兄弟們,讓這個辣刺嚐點苦頭吧!”
秦狼陰聲一笑,向黃毛一使眼色,正要命令衆混混向文青發動攻擊,卻見從院門慌慌張張地撞進一個小弟,大聲驚呼道:“老大,不好了,警察來了!”
衆手下們一聽,頓時有些慌神,秦狼卻是蠻不在乎地朝衆人翻了個白眼,喝斥道:“慌什麼慌,不知道這裡派出所所長是我兄弟嗎?都給我鎮定點!”
“不,不是,老,老大,那些警察……不是我們這的!”前來報告的小弟神情依舊慌亂,接着又說道。
“什麼!”
秦狼一聽,這才慌了神,難不成今天自己是在陰溝裡翻船,被這小子給擺了一道?
一聽不是這裡的警察來了,衆混混們頓時如同炸了鍋般亂了起來,哪裡還有心思去攻擊文青。
秦狼怒視着文青,眸中兇光熾熾:“小子,你到底是什麼人?”
“你別管我是誰,反正我就是見不慣你們這些欺軟怕硬,爲禍一方的渣滓。”文青冷冷一笑。
“好,這個樑子咱們是結定了!”
秦狼怨恨地瞪了文青一眼,眼看着院外已傳來急促的警笛聲,猛然一咬牙,壓低聲音說道:“小子,算你有種,好吧,就按你剛纔說的算,你給我三十萬,呆會幫我向那幫條子解釋一下。”
文青冷蔑一笑:“到現在你還想要錢?實話告訴你,你剛纔要是直接答應,我或許還會給你。現在嘛,你就洗乾淨屁股準備蹲號子吧!”
“小子,你還真敢陰我?”
秦狼惡狠狠地怒喝道:“你以爲這些條子就能奈何得了我?憑我的關係,進去了最多呆三天就出來。等我出來了,有的是時間弄死你和那姓姚的!”
“你還想出來?哼,真是癡人說夢!”
文青冷笑一聲,道:“聚衆鬥毆,私闖民宅,涉嫌黑幫活動,這些罪名要是真壓下來,不關你個十年八載,那還叫法律嗎?我實話告訴你,我既然能把你弄進去,就絕對不會讓你這麼容易就出來!”
這句話顯然頗具威勢,秦狼一聽,不禁一陣心虛,先前的囂張底氣也早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警察辦案,院子裡的人都不要動,放下武器,蹲下來,雙手放在頭上。”
正當秦狼及一幫混混們都驚慌不已時,大批公安及防暴警察衝了進來,將現場牢牢控制起來。
“鄒所,是我,快把這小子給銬起來!孃的,小子,今天非要弄死你不可!”
秦狼慌亂中一看帶隊的竟是當地派出所所長鄒通,當即大喜過望,大聲喊了起來。
哪想到那派出所所長鄒通只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後陪笑着向身邊一位英姿颯爽的美女說道:“韓隊,你不要誤會,其實我跟這人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平時也早就看這秦狼不順眼了,今天總算把這夥人給一網打盡了!”
說罷,鄒通黑着臉朝身邊的警察們一揮手,喝道:“把他給我銬起來帶走,其他從犯也全部帶回所裡去。”
警察們得令上前抓人,秦狼一見自己的靠山突然翻臉,頓時慌了神,大喊道:“鄒所,鄒哥,你可不能過河拆橋啊,平時我可沒少孝敬你,你怎麼這樣翻臉就不認人了……”
“都愣着幹什麼,銬起來,帶走!”
鄒通一聽,頓時臉都綠了,朝着警察們一通暴喝。
警察們再度逼上前來,秦狼就是再狠也不敢跟警方對着幹,只得束手就縛。
而就在他被押着出去的時候,還不甘心地回頭向文青討價還價:“小子,我那些利息全都不要了行不?你讓這些條子放了老子!”
文青眸中射出一道蔑色,冷笑道:“你犯了法,自然有法律來治你,我哪有本事讓警察放你?”
“孃的,小子,你這是在耍我!”秦狼面色大變,暴跳如雷,但還是被警察們給銬走了。
“耍你又怎麼樣?我早就說過,今個要是不把你們這些渣滓給辦了,我文青就是對不起祖國和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