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你他媽跑哪兒去了?”剛接通電話林陽就興奮的叫了起來。
這快兩個月的時間他都沒有聯繫到孫猴子,尤其是在前幾天又聽說孫明春的交易失敗,這更是讓他擔心,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
本來他打算的是等這次尋寶之後去澳島找他的,現在好了,他的電話終於打過來了。
可是......
“你是林陽?”一個陌生的聲音傳來,頓時讓林陽緊張了起來,而且這個人說話口音很怪異,不像是內地人。
“你是誰?”林陽的聲音驟然變冷。
“你兄弟在我手上,想要他活命的話,拿錢來贖吧。”那人很輕鬆的說道。
綁架?勒索?
林陽愣了一下,隨即臉色變得及其陰鶩。
“我要聽他說話。”林陽聲音冰冷。
接着,林陽聽見那人的聲音,然後還有類似於踢人的悶聲。
“嘿,兄弟。”孫猴子的聲音聽起來很乾澀,但林陽還是一下子就聽出來了,這就是他的聲音。
“你在哪兒?有沒有事?”林陽焦急的問道。
“還死不了。”孫猴子有些嘲弄的說道。
“好,我知道了。”林陽沒有廢話,“你們要多少錢。”
“你們是內地人吧?”手機開的是免提,所以林陽說話那邊自然能夠聽到,所以那人說道,“我也不坑你,一百萬吧。”
“好,在哪兒給你?”林陽沒有任何猶豫的就答應了。
“你這麼容易就答應了?”那人很明顯沒有料到林陽會這麼輕易的答應,所以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我兄弟在你手上,你說了算。”林陽強忍着心中的怒火,爭取不惹怒那人,這樣孫猴子也好過點。
那邊猶豫了一下,似乎在商討什麼,應該是捂住了手機,所以林陽並沒有挺清楚。
“你發一張照片過來,等你來了我們會有人找你的。”說完那人就直接掛了電話。
林陽現在心急如焚,沒有任何猶豫,立馬給彭義勇打電話,讓他一個小時內給自己辦好自己和猛子通往澳島的一切證件,另外再打一百萬到他卡里,訂兩張最近的航班,機場見。
彭義勇能聽到林陽語氣中的焦急,立馬答應了。
當然,現在這個點在一個小時內想搞到證件,是不可能的,所以就只能造假了。
不過,這造假也是分等級的,他造的假,完全可以矇混過關。
時間緊,任務重,林陽讓猛子立馬調頭去機場。
江河市作爲華夏的後起之秀,機場也早已國際化,有直通往澳島的航班。
一個小時後,林陽和猛子已經來到機場,簡單的通話後二人驅車趕往地下停車場。
在停車場,林陽見到了彭義勇和阿光。
將機票和證件以及一些備用物品都遞給林陽後,彭義勇問道:“出什麼事了?這麼着急。”
“孫猴子被人綁架了,我要去救他。”林陽接過證件,同時說道。
“要不要阿光跟你一起去?”彭義勇又說道。
“不用了。”林陽拒絕道,“我和猛子就夠了。”
猛子把證件揣兜裡,然後四下看看,將身上的槍拿出來遞給了阿光,這東西可過不了安檢。
“我們先走了,有什麼事電話聯繫。”林陽示意猛子把車鑰匙給他們,然後二人徒步離開了停車場。
來到候機室後,林陽看了看航班信息,還有十五分鐘飛機就要起飛,時間還稍微富足。
林陽打開彭義勇給的包,發現裡面有人民幣和澳島幣,估計是怕到了那邊會不方便。
簡單的檢查了一番後,林陽將包給了猛子,然後和他簡單的說了些什麼,算是一個簡單的計劃。
猛子常年全國各地的跑,澳島也去過兩趟,雖然不是很熟悉,但在那邊還是能夠聯繫到一些同行,到時候搞些武器應該不是問題。
很快,登機時間到,二人登上飛機,不多久飛機飛上夜空,目的地澳島。
從江河市飛澳島需要差不多是個小時的時間,林陽在飛機上打了個盹。
不然到了地方還不知道會遇到什麼,所以還是先養精蓄銳的好。
在距離飛機降落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林陽醒了過來,吃了些食物,繼續睡覺,直到飛機降落。
等飛機降落後,天已經矇矇亮了,林陽來到了一個新的地方。
下飛機後,林陽沒有和猛子一起,這也是他們提前商量好的計劃。
林陽走出機場,沒有急着離開,而是在路邊東張西望,他相信,對方肯定會第一時間找到自己。
不過,等了十來分鐘,依然沒有動靜,他心生疑惑,該不會被耍了吧?
他看了看時間,打算如果還沒人來,他就自行離開,到時候再想辦法尋找孫猴子。
就在這時,一個人將手臂搭在了林陽肩膀,說道:“兄弟,介不介意拼個車啊?”
林陽看了看這人,胳膊上都是紋身,打扮的就像個馬仔,流裡流氣的。
他知道,這幫人找上自己了,於是就點了點頭。
接着,一輛麪包車駛來,二人鑽了進去。
上車後那人拿出一個黑布袋頭套套在了林陽腦袋上,嬉笑着說道:“兄弟夠膽啊,真的一個人來。”
林陽心中冷笑,他有透視眼,豈會怕這一個小小的黑布袋,他只是眨了眨眼睛,就完全視若無物了。
“你們是什麼人?”林陽試圖和他們溝通,從他們口中得到一些線索。
“我們只是馬仔了。”帶林陽上車的那人很隨意的說道。
“我兄弟人怎麼樣?”林陽又問道。
“你的話有點多了,等到了你就自然知道了。”開車的司機說了一句,然後就沒人搭理林陽了。
沒人搭理,林陽也不急,他有的是耐心。
車子七拐八拐,林陽對這裡也不熟悉,就算記路也等於白記,所以乾脆閉上了眼睛。
再說了,猛子一直跟在後面,就算他不記路也沒任何關係。
大概一個小時後,車子停了,林陽發現這是一個破漁村,海風颳的還挺舒服的。
只是,這漁村看起來很是落寞,人氣很少的感覺。
林陽被兩個人拽着下了車,並且取下了頭套。
雖然林陽一直都能看見,但頭套被取下之後他還要裝作接受不了強光的樣子。
俗話說小心無大差,謹慎點總歸是好的。
“這是哪兒?我兄弟呢?”林陽再次發問。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之前帶他來的那個人說着,然後推着林陽往前走。
不多時,三人就來到了一個破舊的木船邊。
木船在沙灘上放着,看樣子早已不下水了。
船邊有條梯子能爬上船,那人示意林陽爬上去。
林陽看了看周圍的環境,一片空曠,想要悄無聲息的逃跑,幾乎不可能。
他登上船後,發現穿上有十多個人,這些人眼窩發黑,一個個都消瘦無比,看樣子,應該是吸毒的人。
他們盤踞在一個個的桌子邊上,桌子上有喝過的酒,吃過的菜,在每人腳下,都放着一把砍刀。
林陽微微皺眉,看樣子這幫毒鬼應該就是專門幹這營生的。
這些人看到林陽這個生臉,一個個都興奮的哇哇亂叫。
林陽在心裡盤算了一下,如果自己全力以赴,幹掉這些人應該不成問題。
但是初來乍到,他不瞭解情況,也不敢輕舉妄動。
而且,他還看到了好幾個腰間別槍的人。
在澳島的槍支管理可能沒有內地嚴格,但涉槍的案子終歸是大案,還是再觀察觀察再說吧。
帶林陽過來的那人對他們說道:“這人你們可不能要,這是老大要的人。”
“貓仔,你可不能吃獨食啊。”突然不知是誰叫了一句。
看到衆人怪異的眼神,林陽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心想,這幫人該不會都是gay吧?
被叫作貓仔的傢伙沒好氣的和他們叫罵,大意是說老子纔不是gay,你們這幫傻逼別亂說的意思。
說着話,貓仔帶着林陽來到了船艙內。
在船艙裡,林陽見到了所謂的老大。
這人看上去應該有五十多歲了,是個大胖子,絕對二百斤往上。
他的面前放着一個桌子,桌子上同樣有酒,但更多的是肉。
他正在大快朵頤的啃着一塊豬腳,看到他那油乎乎的手和嘴,林陽差點沒反胃。
“老大,人帶來了。”貓仔對那胖子說道。
胖子看了看林陽,繼續啃豬腳,甕聲甕氣的說道:“先關屋裡,等我吃完再說。”
“是。”貓仔推着林陽到了船艙內的一個房間。
剛推開門,一股子刺鼻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林陽眉頭微蹙,當即兩個渾身赤.裸的女人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不,確切的來說應該是女孩,看他們年紀都是十幾歲的樣子。
其中一個女孩讓在地上一動不動,貼近下體的地板上流了一灘血,瞪着眼睛,死不瞑目。
“快進去。”看林陽站在門口一動不動,貓仔一腳將他踹了進去。
門嘎吱一聲又被關上了。
房間內另一個女孩驚呼一聲,趕緊往角落裡挪去。
見她這麼害怕,林陽脫下自己的外套,扔過去,說道:“你先蓋住身體,我不是壞人,你放心。”
女孩一聽口音,頓時露出了欣喜之色,焦急的輕聲問道:“你是警察嗎?”
聽她口音是內地口音,林陽愣了一下,但感受到門外有人在聽,他說道:“我不是警察,我是來救我朋友的,你有沒有見過他?一個男的,很瘦。”
聽到林陽說自己不是警察,貓仔鬆了口氣,然後給自己的老大彙報情況去了。
那女孩聽到林陽這樣說,臉上的喜色頓時消失了,換之的是一種絕望的神情。
林陽回過頭朝門外看了一眼,發現那貓仔已經走遠了,便輕聲對那女孩說道:“你放心,我會救你出去的。”
聽到這話,女孩的臉上露出了又驚又喜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