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判一聲牛前輩,在現場引起了軒然大波,前輩這個稱呼是高手的專屬稱呼,在武林之,連一些老頭子都得不到這個稱呼,更何況是一個年輕人。
“這裁判腦子有問題吧?什麼狗屁前輩,這夥計只是一個三流武者啊。”
“該不會他的名字真的叫牛前輩吧?”
“扯淡,他絕對不是三流武者,你見過三流武者一巴掌將二流武者拍飛?你們沒看到,他當時身爆發出來的那股氣勢,我的天,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我覺得他可能是宗師。”
“宗師?不至於吧,這傢伙看起來年紀可不大。”
“年紀算什麼?周家的周芷若是宗師,你覺得她的年紀很大?”
“那不一樣,周芷若人家是周家的弟子,他只是一個散修。”
“你怎麼知道他是散修?萬一他是其他門派的高徒呢?”
“問題是,他太年起了,周芷若雖然年輕,但也快三十了,這個人頂多二十二!”
……
人羣竊竊私語了起來,剛開始討論的範圍還很小,只集在牛成義的擂臺周圍,但隨着時間的推移,這個風暴很快席捲全場,“牛前輩”三個字的分量太重了。
接下來的試,都沒人看了,大家都在討論牛前輩。
當然,只侷限於散修們,三門六大家的高手,早在牛成義釋放武道宗師氣勢的時候,便確定了牛成義的宗師身份,散修之突然冒出一個年輕的武道宗師,三門六大家的高層盡皆動容了。
只有崑崙派的掌門心知肚明,對老乞丐這位派前輩當真是佩服之極,老乞丐都市歷練,竟然爲門派帶回一位天賦超凡的年輕宗師,這種功績哪怕他這位掌門都望塵莫及。
武道宗師,對任何一個門派或者家族來說,都是不可多得的寶藏。
各大門派和家族立即着手調查牛成義,可惜的是,沒有人認識牛成義,自進入周家道場以來,除了周家的幾人之外,其他人根本不知道牛成義的名字,連剛剛被牛成義一巴掌震斷手臂的龍哥,事實也不知道牛成義的名字。
歐陽家家主歐陽乾看了眼擂臺的牛成義,目光閃爍,朝身邊人說道:“家族,可有人認識這位武道才?”
“家主,我已經問過了,無人認識。”旁邊的人回道。
“周家的人怎麼說?”歐陽乾又問道。
“他們應該也不知道,我剛剛觀察了一下,周家家主也在派人打聽。”
“好,馬派人去接觸一下,說我想請牛宗師吃頓便飯。”歐陽乾眼睛一亮,如果能讓此人爲歐陽家所用,那麼百年之內,歐陽家的勢力必能更一層樓。
不過,歐陽乾也知道,這件事很難,不出意外的話,三門六大家的人接下來都會接觸牛成義。
有武當山、崑崙派和八卦門三尊巨頭在前,他們想拉攏牛成義的機會並不大,但不管怎麼樣,總要試試,算拉攏不成,結下一份善緣,那也是好的。
“家主,我認識這人。”在這時候,小輩弟子歐陽聖來到了歐陽乾面前。
“哦,你認識牛宗師?”歐陽乾大喜過望,這可是一個好消息啊。
然而,歐陽聖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歐陽乾傻眼了,“什麼,他是牛成義?”
……
牛成義並沒有想到,自己稍稍嶄露一點實力,竟然引起這麼大的風波,不過他也不在意,隨着武道大會的召開,他的實力早晚會暴露,現在透露出一點,讓歐陽家的人緊張緊張,免得他們以爲陰謀詭計很厲害。
在這個世界,明面的實力纔是最重要的,暗地裡的陰謀詭計,撞明顯的實力,只有退散一途。
來周家道場之前,牛成義心裡沒底,不敢太過放肆,但現在他百分百確定,歐陽家年輕一輩沒有人是他對手,該展示肌肉展示,他無需顧忌什麼。
而且,他已經加入了崑崙派,身爲三門的崑崙弟子,他的後臺不可謂不強,完全不需要畏懼歐陽家。
望着牛成義下臺的瀟灑身影,歐陽傑心掀起了軒然大波,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不是沒高估過牛成義的實力,但他真的萬萬沒有想到,牛成義是一位武道宗師。
沒錯,是武道宗師,周家出任裁判的子弟,修爲太低,無法確定牛成義的實力,但作爲歐陽家精英的他卻能確定,除了武道宗師,沒有人能擁有那種氣勢。
“怎麼會這樣?我怎麼會得罪一名武道宗師?”
歐陽傑臉色大變,心裡不由得慌了,那可是武道宗師啊。
歐陽家身爲六大家之首,家族子弟數千萬,可武道宗師的數量,不過僅僅九人而已。
這九人都是歐陽家的流砥柱,歐陽家能維持六大家之首的地位,完全仰賴這九位強者。
如果說武道宗師是天穹的大日,那麼普通武者是圍繞大日的星辰,歐陽傑算是星辰較閃亮的那一顆,但任憑他如何閃耀,也不可能得大日的光芒。
“完了,完了,這下徹底完了。”歐陽傑心裡徹底慌了,跟武道宗師叫板,那不是找死嗎?
不說他打不過牛成義,他那位天賦超絕的大哥照樣打不過牛成義。
過去很長一段時間,歐陽傑一直覺得牛成義敢跟他叫板,不把歐陽家放眼裡,是因爲背後有人支持,現在歐陽傑悲哀的發現,牛成義根本不需要任何人支持,單單其本身所擁有的實力,便足以和歐陽家抗衡。
“罵了隔壁,牛成義,你是武道宗師爲什麼不早說?”歐陽傑很想破口大罵,如果早知道牛成義是武道宗師,他絕對畢恭畢敬,哪敢和牛成義放肆,算給他一萬個膽子,他也不可能和武道宗師搶女人。
“小杰,父親大人請你過去。”一個聲音在歐陽傑身後響起。
“大哥,我……我……”聽到歐陽聖的聲音,歐陽傑面色慘白,長輩這個時候找他,肯定是因爲牛成義的事。
“你別跟我說,去跟父親大人說。”歐陽聖面無表情的道。
“大哥,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他是武道宗師。”歐陽傑顫顫巍巍的道,爲家族招惹武道宗師這種強敵,不用想,歐陽傑也知道,等待他的必然是家族的嚴懲。
“你怕什麼,大哥永遠會站在你身後,武道宗師又怎樣?我們兄弟早晚也會成爲武道宗師。”歐陽聖信心十足的道,雖然他也對歐陽傑和牛成義結仇不滿,但不管怎麼說,歐陽傑都是他的弟弟,他永遠都會站在歐陽傑身後。
……
牛成義回到人羣之,默默等待接下來的賽,等今天的散修晉級賽結束,明天是真正的武道大會。
到時候,他在擂臺正面擊敗歐陽傑和歐陽聖,爲禍南方的血狼組織,便會迎來滅亡。
解散血狼組織這件事,牛成義並不擔心,他現在擔心的是,武道大會結束之後的問題。
不知道老乞丐到時候會不會放他自由,如果可以的話,牛成義還是想回家老老實實當一名醫生,他真的對習武不感興趣,現在是科技社會,武功已經過時了。
但這件事,牛成義覺得這種可能性不大,老乞丐好不容易把他忽悠到崑崙派,又爲他和歐陽家叫板撐腰,不可能放他自由。
這個世界的事,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他拿了老乞丐的好處,不可能一點兒都不付出。
在牛成義深感惆悵的時候,此前和他有過交集的周家子弟剛鬆和竹香,來到了他身邊。
“牛宗師,哎呀,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竟然沒看出前輩的高深,罪過,罪過啊。”剛鬆面色尷尬的朝牛成義拱了拱手,真的很尷尬,牛成義由他親自接見進周家道場,結果他連牛成義的真實實力都沒有摸清楚。
周家家主得知這件事,剛纔狠狠的批評了他一頓,跟崑崙派千山長老同來的人物,居然被他們當成散修對待,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一邊的竹香更是尷尬的頭都擡不起來,如果說剛鬆是有眼不識泰山,那她是有眼無珠了。
剛鬆安排她引領牛成義前往前堂,可她嫌麻煩,途將牛成義撂下,獨自離去了,這件事高層目前還不知道,如果高層知道了,她不敢想象自己的下場,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剛鬆前輩,你這是怎麼了?我本來是散修。”牛成義淡笑着說道。
“牛宗師,您千萬別這麼喊,在您面前,剛鬆只是晚輩。”剛鬆趕緊說道,牛成義一句“剛鬆前輩”差點兒沒把他嚇尿了,他一個一流武者,哪有資格當武道宗師的前輩。
目無尊長,這可是武林大忌。
聞言,牛成義笑了笑,也不多說什麼,靜靜等待剛鬆的後話,卻不想剛鬆認錯之後便站到了一邊。
下一刻,一位穿着華服的老者走了過來,朝牛成義拱手道:“牛小兄弟,大駕光臨,我周家怠慢了,還望恕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