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田長征沒有開口,牛成義這一拳便砸下去了,他的真正目的並不是要暴揍田長征,牛成義只不過是想要找回赤火蓮而已。
田長征連忙說道:“牛醫生有什麼話好好說,何必拳腳相加呢?既然那赤火蓮對你如此重要,我肯定會想方設法的幫你找到買家,現在就算是你揍我一頓也解決不了事情。”
一旁的當地人連忙附和道:“對對,有話好好說,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這萬一把人打傷了你不也惹得一身麻煩嗎?”
之前這當地人對田長征是不聞不問,在得到赤火蓮已經出手拿到錢後,當地人對於田長征的態度發生了180度的轉變。
見牛成義要暴揍對方,那本地人也出言袒護,好言相勸。
牛成義並沒有把想把事情鬧大,他的目的非常單純,只不過田長征由始至終都沒有配合的意思,牛成義一直爆脾氣一旦上來連自己都壓不住。
但思來想去,如果現在就算是把田長征給打死,若拿不到赤火蓮,自己妹妹的病情依舊得不到緩和。
想到這裡,牛成義便將拳頭放了下來,他怒目瞪着田長征說道:“我沒有多少時間和你耗,給你半天時間,如果你聯繫不到賣家,到時候可別怪我手下不留情,而且在半天時間爲必須要和你在一起,別和我耍任何花招!”
牛成義惡狠狠的看着田長征,如果眼神可以吃人的話,現在田長征已經屍骨無存了。
田長征連忙附和道:“行行行,我一定儘量幫你找到買家,只要你能放我一馬!”
好漢不吃眼前虧,剛纔那幾拳已經讓這傢伙受到皮肉之苦,他知道萬一牛成義不保留的對自己拳打腳踢,就算是沒有性命之危最起碼也得受到不小的創傷。
緊接着,田長征用一絲讓人難以尋味的眼神看了眼身旁的本地人。
儘管他是背對着牛成義的,但牛成義可以察覺到,這小子和這本地人之間肯定另有想法,不可能如此輕易的就向自己低頭。
緊接着那本地人說道:“這位小哥咱們有話好好說,當時那幾個買家是從咱們村離開的,現在咱們到村子裡面去打探一下消息,若他們還沒有走的話,興許可以追回那赤火蓮,不過這其中的差價損失還得讓您來承擔,我們畢竟只不過是做買賣而已,總不能讓我們賠錢吧,這不賺錢也就算了。”
聽聞這本地人所言,牛成義非但沒有領情,反而一把抓住了對方的衣領。
牛成義冷聲道:“既然這樣,你之前爲什麼不承認將赤火蓮出手的事情。”
那本地人嚇得是面無血色,額頭上的汗珠如豆粒一般大小,順着臉頰滴落在腳邊的土地之上。
剛纔牛成義暴打田長征的一幕被他看在眼裡,他也知道若是以自己這弱不禁風的身軀,斷然不是牛成義的對手。
那本地人陪着笑臉說道:“這位先生你先不要動氣,現在既然有問題咱們大家共同解決,就算是您再生氣也解決不了多大的問題。”
這本來在牛成義看來憨厚老實的本地人,在這一番接觸下來,牛成義才發現,這傢伙只不過是面相看起來比較和善而已,心裡面也有不少鬼主意。
即便現在田長征和這村民都已經答應,幫助牛成義找回那收購赤火蓮的買家。但是牛成義打心眼裡不相信這兩人,田長征也就不說了,他在嘉藝市廣電中心是什麼爲人,牛成義再清楚不過,就算是他和這傢伙接觸的時間不長,但是從華蕊和餘秀曼的口中多少有些得知,田長征本來就是一個出爾反爾背信棄義之人,如果要讓牛成義相信這個傢伙,簡直比登天還難。
再者說,面相憨厚的本地人也只不過是田長征的幫兇而已,這傢伙前後表現出來的巨大態度反差,也讓牛成義知道,這****的肯定也不是什麼好鳥。
牛成義厲聲喝道:“如果讓我知道你們倆有什麼其他的心思,到時候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就在此時,牛成義接到了餘秀曼打來的電話。
餘秀曼告知牛成義,在赤火蓮消失無蹤後,想要繼續在東山之上尋找到其他赤火蓮,短時間應該沒有可能,他們幾人分頭去尋找,這半個小時過去依舊沒有任何的發現。
緊接着,馬四方又拿過來餘秀曼的電話。
電話那頭,馬四方吩咐道:“如果能夠查到那個赤火蓮究竟被什麼人拿走了,那是最好不過,如果這個機會沒有把握住,想要再得到赤火蓮就不是一種容易的事情。”
馬四方所言也讓牛成義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簡單直白點來說,如果他沒法從田長征追回赤火蓮的下落,那這五天的賭約必然不會有任何的進展,到時候別說是繼續救治妹妹的病情,就算是再見她一眼都比登天還難。
想到這裡,牛成義掛斷電話後,便開始都處田長征和那個本地人趕緊去打探買家的消息。
爲了避免田長征在這個節骨眼上使花招,牛成義全程陪同着田長征和那本地人到了東山腳下的一個叫做東山里的小村子。
然而剛到了村口,牛成義就發現有些不對勁。
在這村口大約站了有四五個青壯年,手裡拿着鋤頭以及鐵鍬之類的農具。
現在並不是農忙時節,牛成義就算不是農民也知道。
這幫村民們現在拿着農具肯定不是下地幹活,而且在牛成義的背後也走出來幾個年輕人,在看那面相憨厚的本地人, 此時他的臉上有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牛成義現在纔算是看明白了,他和田長征故意將自己引到這叫東山里的小村子,而在這本地人自己的地盤上,他想要修理牛成義肯定要仗着人多勢衆這個優點。
只不過他不知道,牛成義壓根就沒把這些人放在眼裡。
此情此景也讓牛成義明白了,田長征和這本地人剛纔那些承諾完全都是在放屁。
從一開始他就不應該相信這兩個人,田長征一改剛纔那慫逼的模樣,笑嘻嘻地對牛成義說道:“我還是剛纔那句話,東山上的東西你沒有所有權,就算是老子賣了它,你也奈何不了我,既然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喋喋不休,現在也不也不能怪我們不客氣!我即便賣了東山上的那朵赤火蓮,一來不犯法二來不違揹人倫,你憑什麼揍我啊!”
田長征說話間摸了摸自己已經被牛成義砸的鼻青臉腫的豬頭,惡狠狠的告誡這。
很顯然,這傢伙本身就是不服輸的性格,剛纔被牛成義抱走一頓,他能夠在心裡過得去也就奇了怪了。
牛成義冷笑了一聲,隨後說道:“田長征,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如果你能夠遵循承諾把那種赤火蓮給追回來,這件事情我既往不咎,我就把你當個屁就放了,但現在你卻倒打一耙,行!這事兒我就不委託你來辦了,我自己去找買家,到時候查個水落石出你就等着吧!”
牛成義現在已經將放在田長征身上的希望全部擱置了,這東山本來就這麼大,而且在旅遊旺季來旅遊淡季,來往的遊客並不是特別多。想要找到那兩名從田長征手裡接手赤火蓮的買家,儘管有些難度,但也並非如大海撈針一般。
田長征卻嬉笑着說回答道:“你去找買家,前提你得有命去才行啊!”
站在田長征身邊的那個本地人附和道:“在這東山里本身就是不法之地,前不着村後不着店,而且處在兩市的交界處,就算是咱們現在把你給做了,兩邊的警察局都不會管這事兒,到時候你連命都沒了,還拿什麼去追查買家的下落呢!”
俗話說的好,人爲財死,鳥爲食亡,這一幫子東山里的村民們本身就不是善茬,平日裡的營生就是到東山去售賣些性價比超低的旅遊紀念品,往往一塊錢成本的東西都能賣上上百元。
他們這幫傢伙生活在這村子裡,本身條件就不是特別好,想要逮賺錢的機會也不多。
現在倒賣這赤火蓮眼看這是一條財路,即便東山之上的資源貧乏但多少,也是可以牟取暴利的門路。
牛成義的出現,無疑是斷了他們的財路,因此這幫村民們爲了錢,什麼事兒都能幹得出來。
而且根據牛成義的分析,他完全相信這幫傢伙可以幹出這些事情來,光看那幾名拿着農具的大漢,他們面露猙獰,像是現在就要親手剁了牛成義一般。
田長征現在別提有多得意了,常言道,強龍不壓地頭蛇,再說了牛成義能不能算是強龍還是還不一定,但現在惹到這幫地頭蛇身上必然不會有好下場。
田長征躲在那幾名村民身後,看着牛成義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
牛成義此時卻不以爲然,單單這十來名務農的大漢,就算是身體再好,身手也必然一般,想要拿自己怎麼樣肯定是不太容易的。
再有透視眼的慢放能力下,牛成義就算是打不過這些人,也不至於被他們弄傷,但是田長征這傢伙他絕對不會輕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