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成義回家的時候,剛好是晚飯時間,徐然得知兒子百忙之中抽空回來吃飯,也張羅着一大桌子飯菜。
吃飯的時候,馬四方破天荒的打來電話。
看到馬老打來的電話,牛成義突然想起,之前他可是委託過馬老和曲老去給妹妹牛莉莉看看身體狀況,但這段時間一忙起來給忘了。
接起電話後,馬四方提起的果然是這茬子事。
馬四方在電話那頭說:“小牛,前段時間你不是說讓我和曲水成給你妹妹看病,怎麼沒個動靜了?你小子是不是沒把你妹妹的病放在心上?”
牛成義一聽這話,冤枉可就大了,這段時間牛成義對牛莉莉的病情已經非常傷心,幾乎每次去都會有詳細的觀察,但這段時間壓根就沒有什麼情況變化,一來醫院找不到病因,二來牛成義發現不了異常。所以纔會打算讓曲老和馬老去一探究竟。
前段時間各種事情串聯在一起,要麼就是牛成義沒時間,要麼就是兩位老人沒時間,好不容易清閒下來,馬四方可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對於馬老主動打來電話詢問這件事情,牛成義也是心頭一暖。
至從之前意外得到了這透視眼的能力,牛成義感覺自己是被上天眷顧的寵兒,幸運女神撒丫子朝着自己跑來,另外一方面,他能夠結識曲老和馬老兩位老人也是自己的幸運。
牛成義連忙說道:“馬老,明天下午我跟你們一塊去,這件事情讓您費心了,還主動打電話過來真是不好意思。”
聽到牛成義這麼一說,電話那頭的馬四方笑了大概有三分鐘。
牛成義沒好氣的說:“你也一把年紀了,小心一口氣接不上。”
聽着牛成義這麼一說,母親徐然用筷子敲了敲碗,瞪了一眼牛成義。
可想而知,讓牛成義是在和一個老人打電話,這種話說的有些不太尊敬人了。
馬四方也見怪不怪,這種對話在他們之間時有發生。
馬四方接着說道:“那行,明天的話我再給你電話,到時候電話費給我報銷啊。”
在一陣嬉笑中,馬四方掛斷了電話,這老頭好像永遠都是一副嬉笑嬉皮笑臉的模樣。
牛成義掛斷電話後,徐然皺了皺眉頭,說道:“兒子剛纔和誰打電話呢?跟老人說話別人別那麼着,老人家忌諱這些。”
牛成義不以爲然道:“放心了媽,都是忘年之交不會在乎這些。”
徐然又問道:“你是不是拜託人傢什麼事兒了?”
牛成義點頭說:“我想讓兩位老先生去給莉莉看看病,莉莉這段時間病情雖然穩定了一些,但治療不治不了根永遠不算事兒。”
徐然點了點頭說道:“這件事也的確怪麻煩的,這麼多年了就連她們家人都沒辦法,可見還真的是疑難雜症,莉莉這姑娘也真是苦了她了,自從上一次臥牀之後就沒再下牀過,當年她小時候可是活潑的很,這姑娘沒什麼壞心眼以後肯定會好起來。”
牛成義暗自點頭,埋頭吃飯。
午夜十一點,牛成義也剛躺上牀電話便響了。
來電的是一個陌生號碼,牛成義這剛合上眼還沒睡着,一氣之下險些把這電話給掛了。
他接起電話,沒想到這號碼的主人居然是南宮韻。
按理來說,人家美女主動給自己打電話應該高興纔對。但此時此刻聽到南宮韻的聲音,牛成義卻心頭一沉。
就算是用屁股想想也知道,在這個節骨眼上南宮韻能在這麼晚的時間裡給自己打電話,八成是張波出事。
果不其然,電話那頭南宮雲小聲說道:“牛大哥,你現在在什麼地方?”
牛成義回答道:“我在家呢,剛躺下還沒睡着。”
“哥哥被抓了,一羣人把他帶走了。”南宮韻說。
牛成義聽聞此言,他之前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他猛然從牀上坐起來,隨後問道:“你現在人在哪?張波被抓到什麼地方去了?!”
南宮韻報出自己的地點後,牛成義便翻身下牀,甚至來不及和母親打一聲招呼,便匆忙出了門。
牛成義打車到了張波家門口。南宮韻此時正在門口等着呢。
牛成義下車,南宮韻便迎了上來。
“張波什麼時候被帶走的?是不是齊向榮那小子乾的?”牛成義問。
南宮韻點了點頭說:“應該是他沒錯了。”
牛成義皺眉說:“你是怎麼知道張波被抓走的?”
南宮韻亮了亮自己的手機說:“十分鐘前,哥哥給我打了一通電話但沒說話,電話就再也打不通了,當時他剛出門,現在我也打電話給酒吧那邊問過了,酒吧今天不開業,全世界都聯繫不到他。”
聽聞此言,牛成義是一個頭兩個大,既然現在張波被抓走,也只不過是南宮雲的猜測,就算是這是事實,現在去哪兒找張波以及齊向榮那幫傢伙還是個問題。
他總不能在這偌大的嘉藝市像個無頭蒼蠅一般搜尋吧。
牛成義說:“就算是現在報警也不知道對方的窩點在哪,這事兒還真是有點麻煩。”
南宮韻卻出言驚人,她說道:“我知道齊向榮的聚點在什麼地方。”
“你知道?”牛成義挑了挑眉問道。
南宮韻非常認真的點了點頭,牛成義擺手說:“得了吧,你丫頭片子怎麼能知道齊向榮的窩點在什麼地方?”
南宮韻卻不由分說,將一把鑰匙丟給了牛成義。
“我給你指路。”南宮韻平靜說道。
牛成義半信半疑,之前他就覺得是南宮雲有些捉摸不透,而現在她表現出來的狀態也讓牛成義大爲吃驚。
牛成義楊了揚手裡的鑰匙說:“這是什麼車的鑰匙?”
南宮用下巴點了點一旁聽着的小摩托說:“去東郊,那邊有一個廢棄的污水處理廠。”
牛成義又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南宮韻輕描淡寫道:“先別問這些,救哥哥要緊。”
牛成義半信半疑,騎着小摩托車帶着南宮韻一路向東,朝着嘉藝市的東郊開去。
嘉藝市東郊的這個污水處理廠牛成義也是有印象的,之前在這市郊開了不少家化工廠,污水污染嚴重,迫於民衆的壓力,政府在這裡建了一個污水廠,只不過污水廠才建起沒多久,這些化工廠基本上都轉型了,污水處理廠也就廢棄了,這一停工就是十幾年。
牛成義在南宮韻的指引下,一路馬不停蹄的到了市郊,距離污水處理廠不遠處的地方,現在牛成義還不能確定南宮韻的猜測究竟是不是正確,若是真的她們現在貿然闖入水處理廠,萬一齊向榮的人多勢衆也就罷了,他們假若用張波來做威脅,指不定兩人都得栽在裡面。
牛成義索性將摩托車藏在路邊的雜草叢裡,徒步和南宮韻朝着污水處理廠走去。
南宮韻低着頭跟在牛成義身後,一言不發。
這姑娘文靜的讓人有些太不適應了。
牛成義隨口問道:“你到底是怎麼知道齊向榮他們那夥人是在這個地方的?”
南宮韻愣了幾秒鐘,隨後回答道:“我之前聽哥哥說過。”
但對於南宮韻這個回答,牛成義壓根就不相信,若是真是這樣,那他第一次問詢的時候南宮韻爲什麼絕口不提呢?
剛走出沒兩步,牛人也想要使用透視眼能力查看一下這污水處理廠裡究竟有沒有動靜,但苦於距離太遠根本什麼都看不到,在往近一點,牛成義便可以看到在這廢棄的污水處理廠裡,居然有星星點點的燈光。
看到此情此景,他心中一沉,心想這丫頭說的八成沒錯了!
在確認這污水處理廠的確有人後,牛成義便吩咐南宮韻給孫二雷打了個電話,讓他帶人過來,
萬一雙方起了衝突,就算孫二雷他們幫不上什麼忙,也能做一些後勤的保障。
牛成義並不懼怕任何人,以他現在的身手,若是論單挑應該沒有對手,但如果對方有什麼傢伙事兒,那結果就有點難能夠保證了。
南宮韻打完電話後,牛成義和她繼續朝着污水廠裡走。
兩人到了污水處理廠便,現在牛成義基本上可以確定,秦向榮那幫傢伙的確是在這裡!
因爲那輛大切諾基此時正停在污水處理廠的大院裡,除此之外還有兩輛麪包車,三輛小轎車。瞧這架勢此時污水處理廠裡的人應該不少。
如果張波真被抓到這裡來,免不了要吃苦頭,說不定還得送命。
南宮韻的眉頭一直緊皺着,看得出來她非常擔心張波的安危。
牛成義在透視眼的輔助之下,帶着南宮韻一路悄悄地進入了污水處理廠內部。
進入廠房之後,裡面的人聲開始嘈雜起來,但所有人幾乎都聚集在一塊,其他地方根本就沒人把守。
可想而知,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有人盯梢也是多餘。
牛成義一路暢行無阻,帶着南宮韻上了污水處理廠的二樓,透過這裡他們可以清楚地看到,在大廳裡聚集了很多小混混,大概有三十來人,再往裡看南宮韻的小手突然一把拉住了牛成義的手。
她聲音有些顫抖的說:“哥哥在那邊。”
順着南宮韻的視線,牛成義發現被綁在椅子上的張波!
此時此刻張波臉上血肉模糊,他的手被縛在椅子後面,被繩索勒得有些發紫。
看到哥哥被如此折磨,可把南宮韻心疼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