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唐紅話到嘴邊欲言又止,牛成義輕描淡寫地擺了擺手說:“剛纔你就當什麼事兒都沒發生過好了,對方已經答應不再插手這件事兒,現在我不知道對方究竟說的是不是實話,但好歹他們也答應下來了。”
“不過話說回來,你把之前交的定金可能要不回來了。”牛成義強調了兩遍這件事,只不過想讓唐紅有個心理預期,就算是唐家家底子再厚,現在公司倒閉了,家產也就這麼多。一百萬也不是個小數目。
唐紅的表現依然輕描淡寫,一點不在乎的樣子。
的確,她現在最關心的,就是自己父親的身體以及安危問題,只要這個事情可以得到解決,是其他的事情在唐紅看來都無關緊要。
解決完這件事情的時候,牛成義沒有回家,反而是到了醫院。
距離李蘭老人才紗布也不過是這短短的時間而已,牛成義今天晚上就打算在醫院裡過了。明天一早剛好可以接李蘭老人拆紗布。
凌晨一點鐘,牛成義電話突然響了。
這電話是他母親徐然打來的,牛成義接通電話之後,電話那頭卻沒有聲音。
緊接着,牛成義便可以聽到一個非常囂張的聲音。
“牛成義那小子呢!現在在什麼地方?”
“你們到底要做什麼?我兒子不在家!我也不知道他在什麼地方,你們趕緊離開,不然我要報警了!”
啪!
只聽到啪的一聲,那男人接着說道:“老子問你問題,別說什麼亂七八糟的!牛成義那小子現在究竟在哪?如果你不告訴我他在什麼地方,老子連你一塊辦了!”
徐然的聲音充滿了恐懼,她顫顫巍巍的說道:“我真不知道他在什麼地方,你們究竟找他做什麼?”
牛成義一聽此言,心想對方可能不止一個人!居然找到自己家裡去了牛成義借了醫院同事的一輛摩托車,便驅車往回趕!
母親現在是牛成義在這個世界上最大的牽掛,萬一徐然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牛成義絕對不會放過這幫傢伙!
牛成義現在用屁股想想都知道,在這凌晨一點敢到自己家裡找茬的,必然只有兩種可能。
要麼就是牛成軍派人過去搗亂,其次就是魏明宇和鶴秉天。
除了這兩個人之外,牛成義幾乎想不到還有第三個人會做出這樣極端的決策。
牛成義和她母親的住處距離嘉藝市醫院也不過四分鐘的路程。
牛成義將摩托車開到了一百多碼, 只用了兩分多鐘便到了自家樓下。
牛成義將摩托車扔在一邊,慌亂的上了樓。
站在樓道里,牛成義便可以聽到那囂張的聲音對着母親一番呵斥。
“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咱們已經給足了你面子了,我們的目標是你的兒子,而不是你!識相點告訴我們他現在在什麼地方?否則的話別怪哥幾個不客氣!”
牛成義看了看走道,實在沒發現有什麼趁手的東西,情急之下最後終於在垃圾桶裡找到一把破舊的菜刀。
這菜刀已經生滿了鏽,刀口很鈍,但只要有足夠的力量強砍傷人還是輕而易舉的。
牛成義怒氣洶洶踹開自家房門,在在客廳裡面只有兩個男人,在對着母親徐然一通訓斥!
這兩個傢伙看上去身高馬大,而且凶神惡煞。
他們手裡沒有拿東西,甚至連根鋼管都沒有。
“你們不是找我嗎?老子就是牛成義!有什麼事兒衝我來!我警告你敢動我媽一根手指,我讓你們不得好死!”
牛成義雙眼通紅,怒目瞪着面前這兩個不速之客。
對方兩人看到苦苦尋覓的牛成義出現在眼前,臉色緩和許多,隨即便不顧徐然朝着牛成義走來。
“你就是牛成義,很好!跟哥倆走一趟!”
“走一趟?”牛成義如此說道:“憑什麼?”
“憑這個!”
那領頭的男人不由分說,一拳便朝着牛成義襲來!
牛成義不但沒有閃躲,反而伸出一隻手生生抓住了對方的手腕!
借力打力,巨大的慣性讓那領頭的傢伙不但沒有擊中牛成義,反倒是順着自己猛烈的勁道,一頭竄出了房門,跌倒在走廊裡!
看到自己的同伴吃虧,另外一人也不敢怠慢,拳腳並用朝着牛成義襲來!
牛成義不慌不忙!手腕一抖,那生滿鏽的菜刀便立在了後來者的脖子之上。
頓時間,空氣彷彿凝固一般,落針可聞。
牛成義的刀就這樣死死地夾在對方的脖子上。
牛成義目露兇光,雙眼通紅,脖子上的青筋暴起,他憤怒到了極點,對於對方如此舉動,牛成義簡直無法忍受。
牛成義惡狠狠道:“有什麼事兒衝着我來,動我母親算什麼本事!就衝這件事,你們兩個今天誰都別想走!”
那位牛成義用刀架着脖子的混混,此時顫顫巍巍,嚇得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但反觀另外被擊倒的一人,這時從地上爬起來,從腰間拿出一把彈簧刀,氣急敗壞的就朝牛成義刺了過來!
儘管牛成義現在用刀架着自己同伴的脖子,但他們這幫人完全不會顧及到自己的同伴,只要他能夠把牛成義在這裡辦了,他們此行的目的也就算完成了!誰他媽還管自己同伴的死活呢?
那被牛成義用刀架着脖子的混混,這時候簡直快要嚇尿了,牛成義用刀背在他的脖子上猛然敲了一下!
那混混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以爲刀刃砍進了自己脖子,隨即便抱着脖子在地上打起滾來。
殺人誅心,有的時候誅心比殺人更加可怕。
那被牛成義刀背敲過的混混,此時非常恐懼,他抱着脖子彷彿自己就要瀕臨死亡一般,普通人若是被割斷了脖子上的大動脈,在短時間之內得不到救治,就算是神仙也無力迴天。
那混混在地上打了幾圈滾之後,發現自己脖子上根本就沒有流血。
他彷彿撿到一條命一般欣喜萬分,但是在反應過來之後嚇得整個人腿都軟了。
他癱坐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同伴被牛成義一頓暴揍。
這兩個傢伙儘管身體強壯,但若是論格鬥,他們可不是牛成義的對手。
這兩個傢伙的動作在牛成義的眼裡猶如蝸牛一般,慢的無可救藥。
三下五除二之後,牛成義將兩人五花大綁,隨後給樑韻瑩打了個電話。
“樑警官,我這裡有兩個小毛賊,你過來接收一下。”
牛成義簡單說明了一下情況,便掛斷了電話。
五分鐘的時間,樑韻瑩便趕到了現場。
樑韻瑩之前並不知道牛成義的家究竟住在什麼地方,此一行算是摸清了牛成義的底細。
只不過讓樑韻瑩沒有想到的是,牛成義這樣一個看起來牛氣轟轟的傢伙,居然會和母親蝸居在這種地方。
而根據牛成義母親徐然的口供,粱韻瑩也知道這兩個傢伙是找上門鬧事來着。
究竟是因爲什麼原因還得帶回警局,多加盤問才得以知曉。
粱韻瑩可以不相信牛成義,但她無條件的相信牛成義的母親徐然。
從牛成義回來,到這兩個傢伙被制伏,隨之被警方帶走,前前後後也不過十幾分鐘的時間。
“兒子啊,你是不是在外面得罪什麼人了?要不咱們搬個家避避風頭?”
牛成義搖頭說:“我覺得,這兩個人可能是牛成軍找來的,之前軟的不能拿咱們怎麼樣,現在看樣子是要來硬的了,就算是咱們再怎麼不想搬走,這幫傢伙每天來這麼一招,到最後逼的我們搬離這裡!”
牛成義這樣分析,徐然覺得很有道理,心中也大爲惱火。
她不知道牛成軍父母二人,究竟寓意何爲,非要趕盡殺絕,不但將他們驅逐出牛家,現在還強迫着他們離開嘉藝市!
想到這裡,徐然就感覺胸口的氣很不順暢。
只不過,徐然好像發現了什麼,皺眉問道:“你怎麼知道是牛成軍派的人來?”
對於母親的這個問題,牛成義一時之間啞然,不知道如何作答。
他之所以會做出這樣的判斷,只是因爲現在他得罪的也莫過於牛成軍鶴秉天這一類人。
鶴秉天如果想要對付自己,肯定不會派出這麼低級的嘍囉小混混,他還沒有傻到打草驚蛇的地步。
排除鶴秉天的可能,牛成義覺得也只有牛成軍會幹出這麼件事兒來,而且還是用這麼低級的手段,這都讓牛成義有些瞧不起他了。
在牛成軍看來,牛成義還是之前那個毛頭小子,整天花天酒地一事無成,儘管在醫院裡面做過兩臺比較成功的手術,也只不過是僥倖而已。
但他這麼想就大錯特錯了,今天的牛成義已經今非昔比,這兩個小混混已經不足以把牛成義怎麼樣,更別說是威脅母子倆搬離現在的住處。
牛成軍只不過是想一點一點的逼迫牛成義和母親離開嘉藝市,但到頭來,這傢伙的如意算盤算是打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