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萬,外加我們向陽坊一級收貨權限,如何?”
“…”
陳子峰終究還是沒有拒絕,或者說沒有勇氣拒絕孫老頭直白的邀請。
四百萬,年薪。
徹徹底底的以錢壓人,紅果果的金錢雨。
如同孫老頭的性格一般,不拘一格,簡單而直接。
面對這樣一個數字,足以讓陳子峰這個初出茅廬,掙扎在溫飽線上的升斗小民血壓升高,面紅心跳。
這是一個他連做夢都無法想象且夢寐以求的工作。
當然,誘人的年薪的確是陳子峰選擇加入向陽閣,成爲一名鑑定師的原因之一,但並非是最重要的一個標準。
憑藉自己的一雙神眼,陳子峰自認爲哪怕一個人,只要有足夠的資金支持也能夠一夜暴富。真正讓他在意且無法拒絕的是孫老頭口中的一級收購權限。
一級收購權限,是古玩界特有的術語。
那意味着陳子峰能夠不經過公司的審批流程,任意收下一件價值不超過千萬的古玩,哪怕是贗品,也不用承擔風險,這讓陳子峰看到了向陽閣的誠意。
口頭答應了孫老頭明天一早就去向陽閣報道之後,陳子峰難得的大出血了一次,請劉栓吃了一回大餐。不過可惜,就在飯後,劉栓纏着陳子峰想要去天上人間見識一下的時候,劉栓他老子不知道從哪裡得到了消息,一同電話狂風暴雨,把苦着臉的劉栓拽回了家。
陳子峰看着耷拉着臉的劉栓上了出租車,這纔出了一口氣,坐上了回家的公交車。
陳子峰的老家是位於滄州市周邊的一個小縣城。
他所指的家是臨近古玩街不遠一個未曾改建的城中村中暫時租住的一個小單間。
滄州作爲華夏有名的一線城市,流動人口極多,城中村雖然環境較差,三教九流也多,但是低廉的房租一直都是外來務工人的最佳選擇。
陳子峰迴到家裡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他將門鎖好,匆忙的摸了一把臉,扭頭確定門鎖好了之後,他打開了一直揹回來的牛皮袋子,撕開袋子,露出
裡頭紅彤彤的老人頭來。
這是二十萬塊。
孫老頭預付的聘請定金,雖說陳子峰卡上還有中午劉栓賣蜜色瓷的五十萬分紅,但是存貯在銀行裡的數字遠沒有直觀所見這般誘人震撼。
二十沓紅彤彤的老人頭被陳子峰擺在冷硬的木板牀上。
他盯着二十萬傻傻的看了半個鐘頭,心思都不知道跑到了哪裡,他掐了自己一下,疼,他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真TM疼。
“我陳子峰竟然真的有鹹魚翻身的一天!”
直到現在這一刻,陳子峰才能完全相信,今天曲折刺激的一切竟然是真的,他想着,心中更是狂喜。他的雙手不自然的放在了雙眼上,那幾乎帶給他一切改變的神奇雙瞳上。
“對了,古畫。”
陳子峰找出古畫,準備仔細研究一下。
咚咚咚。
一陣輕輕的叩門聲響起。
陳子峰應了一嗓子,隨後慌忙將古畫和二十萬現金收好,確定沒有問題之後,這纔打開了門,眼前頓時一亮。
門外站着的是一個穿着睡衣的女人,她約麼二十七八歲的年紀,面容精緻,頭髮高高挽起,雖然睡衣的樣式相當保守。但是這女人身材火辣,有着另類的性感色彩。
這女人陳子峰認識,她叫蕭晚晴,是陳子峰目前租住房子的房東。
“蕭姐,你怎麼來了?”
陳子峰感到相當差異,對於自己這位美女房東,陳子峰瞭解有限。雖然這位房東看起來十分友善,但蕭晚晴甚少和他們這些租客接觸。
陳子峰曾經從其他的住戶口中知道,蕭晚晴剛離婚不久,不想惹人閒話。
“那個…小陳啊,不好意思這麼晚打攪你,你不忙吧。”蕭晚晴見到陳子峰探尋的目光,俏臉不知怎麼的一紅,平添了幾分嫵媚。
“沒事,我一個光棍,哪能有什麼事。蕭姐,你是有啥事要我幫忙麼?”陳子峰微微一笑,道。
“恩…是這樣的,小陳,蕭姐有個請求。我知道這個請求很冒昧,但是如果你手頭寬裕的話,你能不能給蕭姐提前一次預
付我三個月的房租?”蕭晚晴咬嘴脣,欲言又止了半晌,終究還是沒忍住,說了出來。
“預付三個月房租?”陳子峰愣了。
他怎麼也想不到蕭晚晴會提出這個要求,他所租住的這個房子房租並不貴,而且是月付。
這位俏房東雖然陳子峰接觸不多,但他知道,蕭晚晴一向都不會在房租上太嚴苛,甚至陳子峰前一段時間手頭緊還緩了好幾天,蕭晚晴如今突兀的提出預付三個月房租的要求,讓陳子峰頗有些摸不到頭腦。
“沒事,小陳,你要是緊張的話也沒事,蕭姐就是這麼一提。”
見到陳子峰遲疑,蕭晚晴臉上的紅潤更濃了。
“哪的話,應該的,本來房租都是押一付三,我佔了蕭姐這麼長時間便宜,早就該多付一些了。你等等”陳子峰看出了蕭晚晴好像遇到了難處,他笑了一下扭頭進屋從牛皮袋子裡拿出一沓鈔票,他猶豫了一下,數出四十張,轉身出門遞給了蕭晚晴。
“不,用不了這麼多。小陳,你一個月房租就五百塊,用不了這麼多。”蕭晚晴一愣,連連擺手拒絕。陳子峰卻是一把將錢塞進了蕭晚晴手裡。
“蕭姐,你就拿着吧。我都在這住了大半年了,也不算外人。你能張這嘴,恐怕是遇到了難處。剛好我手裡頭有一些,你就先拿去急用。大不了就當我交了八個月房租就是。”
聞言,蕭晚晴面上一怔,她盯着陳子峰看了幾眼,終究沒有拒絕。
見着蕭晚晴下了樓,陳子峰這才微微一笑,他回到屋子裡鎖好門,心滿意足傻笑了一聲。“也不知道蕭姐到底遇上了什麼難題,她是個好人,能幫就幫一把,出門靠朋友。”
“只不過我現在雖然有不少錢,但是一下子要是拿出來幾萬塊給她,恐怕會被當成登徒子直接打死吧,算了,想這些幹什麼,還是研究研究古畫吧。”
陳子峰沒多想,隨手將畫卷鋪開,仔細的研究起來。
看紙質這的確是一件古玩意。
不過陳子峰的神眼好像在這古畫上出現了偏差,無論他怎麼看也看不出來這古畫的來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