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子峰被“龍組”接過去的時候,王昌明也氣沖沖地回到了王家。
王家老大的王昌浩見到王昌明這個樣子,忍不住問道:“昌明,你不是去接一個從江南來的古董專家去了嗎?怎麼現在人沒見到,你還氣沖沖的樣子?”
“別說了,不過就是一個不知道好歹的人而已。”王昌明不耐煩地擺擺手,“爸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王昌浩黯然地搖搖頭:“你才離開幾個小時,難道有什麼好轉不成?”
“是我太心急了。”王昌明點點頭,“我去看看他。”
“你去吧!李叔在房間陪着,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甦醒過來。”王昌浩憂心忡忡地說道。
王昌明也沒有和他的大哥客氣,快速地去了他的父親王長祿的房間,正好見到李光佐坐在房間裡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李叔!”王昌明向李光佐打了個招呼,然後就把目光關注到了王長祿的身上。王長祿暈倒了幾個月的時間了,完全沒有甦醒的跡象。他們請了很多專家來看過了,根本就查不出是什麼怪病。只能一直這麼吊着王長祿的命,讓王長祿不至於死去。
只不過,昏睡了這麼久的王長祿,也是日漸消瘦,眼看就是隨時都可能死去的樣子。
王長祿本身就身居高位,再加上他交友廣泛,才活生生地把王家的實力發展到了京城前列。如果王長祿倒下了,王家失去了一個靠山不說,在很多地方都會有非常巨大的影響。
如果說像省城三大家族是半商半政的家族的話,那麼京城王家基本上可以算是全政的家族。這樣的家族,崛起很快,要倒下當然也非常快。
就因爲王長祿昏迷的這段時間,家族中的各種局面隱隱有些不穩,在很多地方,已經有無數的隱形大手,慢慢地伸向了王家。
“你不是去接陳子峰去了嗎?他人呢,讓他過來看看。”李光佐知道王昌明去接陳子峰去了,王昌明還是他
吩咐讓親自去的。現在見到了王昌明,他自然想要讓陳子峰過來看看王長祿的情況。
王昌明有些憋屈道:“他沒來!”
“沒來?”李光佐怒了,“這小子明明說得好好的,居然敢臨時變卦。給他打電話,我來親自問問他是什麼意思。”
“李叔,還是別打了吧!非要找他幹什麼,搞得他還覺得他多麼厲害一樣,說到底不過就是一個買賣古董的而已。”王昌明被陳子峰落了那麼大一個面子,他根本就不想再次給陳子峰打電話。
一聽王昌明這麼說,李光佐就知道情況可能不是他想的那樣。
“你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李光佐沉聲道。
在李光佐的要求下,王昌明就把機場發生的一幕全部說了出來,最後才道:“李叔,這樣的自視甚高的人,我們王家犯不着主動去結交。而且,我不知道李叔你爲什麼要請他過來。”
李光佐冷冷地盯着王昌明,半晌,突然怪笑一聲:“王長祿真是好本事,生了你這麼一個蠢貨兒子。”其實王昌明現在都四十多歲了,但是,李光佐還是毫不客氣地開罵。
“怎麼,你們王家真的這麼厲害?既然這麼厲害,你們現在在焦慮什麼?我覺得倒是讓這個老東西乾脆死了算了,免得他醒來看到你們這個不成器的樣子。都這個時候了,還抱着你們大家族的面子不放,原來這就是王長祿辛苦照護了一輩子的家族!”李光佐說道這裡,不斷地冷笑連連。
“你這個蠢貨,到現在還以爲我真的是請他過來鑑定古董的?他要是一般的古董行老闆,我犯的着親自去滄州見他,還在滄州耽擱那麼久的時間?
還不過就是古董行的老闆而已,那我問你,你爲什麼會尊敬我?”李光佐指着王昌明問,他根本就沒給王昌明面子,也不怕當着昏睡的王長祿,就這麼教訓着王昌明。
王昌明苦笑道:“他怎麼能夠和您相比,你可是我父親的好朋友。”
“是嗎?我在你的眼中,不應該就是一個什麼都不會的道士而已嗎?你看看,我也只不過會擺弄一些風水之術而已,哦,還懂得一點養生之術。除此之外,我可是什麼都不會了。”李光佐譏諷道。
王昌明算是從李光佐的話中,體會出一點味道來了:“那李叔您的意思是”
李光佐發了一通脾氣以後,慢慢地鎮靜下來:“昌明,我知道你這段時間,忙於你父親的事情,心思有些亂了。不過,任何時候,都要保證一顆清明的心,不要犯糊塗啊!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的奇人奇事,是根本沒辦法用道理去解釋的。就像我的風水之術,你能夠說得清楚嗎?我懷疑陳子峰也是這種人啊!要不然,聚寶閣就有太多的事情沒辦法解釋清楚了。
這一次我請他過來,明着是鑑定古董,真實目的是想讓他看看你父親的情況。你倒好,居然因爲一點小小的心思,就把貴客給得罪跑了。”
王昌明這才恍然大悟,慚愧萬分地道:“那李叔,我現在就去請他,好好地把他給請過來。對了,李叔,他說他還提了一個條件,怎麼從來沒聽你說過?”
李光佐想了想:“我本來以爲這件事就算了,可是沒想到你的態度讓人家生氣了,現在他才重新提出了這個條件。去準備十個億給他,這是他要求的‘鑑定費’。”
王昌明有些瞠目結舌地看着李光佐,就算對於王家來說,十個億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居然這麼容易就賺到了?還只是來看看而已,並沒有保證是給他的父親看病,這錢到底付得值不值得?
李光佐再次叮囑道:“趕緊去辦這件事情,去向他道歉,態度誠懇一點,爭取能得他的原諒,儘快把他給請過來,我覺得你爸可能撐不了多久了。如果你不想王長祿這個老東西早死的話,你就多考慮一段時間再去。”
王昌明心頭一凜,這確實纔是最重要的事,他急急忙忙地又去辦這件事情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