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峰和劉栓兩個人的關係,可以追溯到穿開襠褲的時候。
那個時候,他們還都是在村子裡。
從小一起欺負女生,一起被老師懲罰,一起長大,。
到後來劉栓他爸在滄州發了財,這才把劉栓接走,那個時候他們都在念初二,兩個好兄弟也就是從那個時候分開的。
一直到大學畢業,陳子峰來到滄州找工作,安身立命,這才又和好兄弟玩在一起。
本來兩個人關係一直都很好。自從陳子峰開始進入向陽閣,遇到趙家這塊硬骨頭,爲了劉栓的安全着想,這纔開始可以和劉栓保持距離。
這一段時間,他們基本連面都見不到。
這種突然的變化,讓劉栓覺得陳子峰改變了。
陳子峰也是今天才看到劉栓以後,才發現劉栓可能存在誤會。專門把他叫出來,就是來解決這事的。
“你最近在忙啥呢?都不帶兄弟一個,是不是.”劉栓看了陳子峰一眼,終於還是沒有把接下來的話說出來,轉頭看向外面的風景。
陳子峰接着說道:“是不是飛黃騰達以後,不準備認你這個兄弟了。你是這樣想的吧?”陳子峰微笑着。
劉栓聳聳肩道:“切,我會這樣想嗎?”
陳子峰笑而不語。
劉栓突然轉過身來:“沒錯,老子就是這樣想的,你他媽最好給我說清楚,最近都在幹什麼去了。”
劉栓臉上都不是憤怒的表情,他心中肯定有過懷疑。只是,既然陳子峰現在找自己出來單獨交談,那就肯定不是如他猜想的那樣。要不然,陳子峰根本不可能和他談什麼。
只是,他現在疑惑,這傢伙最近到底幹什麼去了?剛纔在病房裡,老孫頭和他那幾句話又是什麼意思?
陳子峰慢條斯理地掏出煙,給了劉栓一支,劉栓這個時候還在等着他的答案呢,根本就不伸手去接。見劉栓不接,陳子峰自己拿出一支,點燃吸了一口。
一看陳子峰這個樣子,劉栓劈手就從他手裡把煙火全都搶
了過去,自己也點燃了一支。
陳子峰吸了幾口以後,才說道:“最近挺忙的,忙着玩命呢!”他也不等劉栓追問,自顧自地就說了出來。
劉栓也是自顧自地吸菸,沒有搭陳子峰的話,既然陳子峰願意說了,不用他問,肯定也會說的。
“這個人長得太帥,總是容易招惹麻煩。一不小心,就會有很多人想要我的命。他們要,我當然是不肯給的,所以就得拼命。
我自己一個人,我當然是不怕那些惡人的。可是,有一些凡人沒有我這麼厲害,爲了不讓他們受到傷害,我只能和他們保持距離。免得那些凡人.”
“停停停,你說是誰是凡人呢?我是凡人,難不成你就成了神仙不成?”劉栓打斷了陳子峰的話。
陳子峰用一種輕鬆搞怪的方式,把事情的緣由說了出來。雖然說得非常離譜,但是,劉栓已經明白了陳子峰的意思,他順勢就阻止了陳子峰說下去了。
“你忘記了我們是兄弟了?有什麼問題,我們當然是一起承擔的。俗話說,兄弟同心,其利斷金”
“可能會死!”
劉栓還在說着那些古語云,俗話說等等理由,陳子峰一句話就掐斷了他的話。
陳子峰倒是沒有誇大其詞,王虎不就是差點死掉了嗎?
王虎身爲職責,那就是他的責任。可是,劉栓卻不一樣。
劉栓就是一個普通人,他完全可以選擇過一個平常的生活。
當然,選擇權任然在劉栓手裡。要不是劉栓已經開始懷疑,陳子峰當然也不會給他這個選擇權的。
陳子峰見劉栓不相信的表情,只得再透露一些內容:“孫爺爺現在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向陽閣發生了這麼重要的事情,想來你也知道了一些內情。
你知道孫爺爺爲什麼會這樣嗎?就是因爲對方要他把我辭了,他沒有答應。最後對方就策劃了這樣一次行動,用來打擊向陽閣。
現在你知道問題有多嚴重吧?所以,你最好還是不要捲進來。我們曾經是兄弟,
一輩子都是兄弟。只是,現在爲了你的安全,我們必須要保持距離罷了。”
劉栓也沒有想到,問題會如此嚴重,他一時沉默了下去,想得很遠很遠。
陳子峰還以爲劉栓已經明白了,正在爲他感到欣慰,劉栓突然說道:“你剛纔也說了,我們是兄弟。既然是兄弟,爲什麼所有的問題,都只能由你來扛?
兄弟有難,我卻站在旁邊,那我算什麼?如果因爲怕死,就不和兄弟一起面對問題的話,那不叫兄弟,只能算是膽小鬼。
還有,你剛纔也說了,靈兒爲什麼不答應我?不就是正因爲我什麼事都做不成,只能依靠着家裡的餘蔭在享受生活麼?我也要做一番事業出來,讓她看到我的能力,最終答應我,和我在一起。
所以,不是我幫你,而是你幫我。我不管你最近到底遇到了什麼麻煩,也不管你到底有了什麼樣的機遇,或者你身邊有什麼樣的能人。
至少有些時候,你還是需要一個你信得過的人,來幫助你做一些小事情的吧?這一點,我想我還是可以做到的。爲了兄弟我下半身和下半生的幸福,你幫幫我可以嗎?”
不是我幫你,而是你幫我;不是你要我幫你,而是我求你幫我。
陳子峰已經完全明白了劉栓的意思。
既然劉栓自己都不怕,他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再說了,他也更希望看到自己的兄弟能夠做出一番事業來,而不是像原來那樣遊手好閒。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從眼前的這件事情開始。”
既然劉栓已經加入了,那就以後只能盡力去保住他的命了。現在王虎不在,多一個人也算是多了一股力量。
陳子峰和劉栓再次回到病房,老孫頭看了他們一眼,笑道:“談好了?”
“談好了!”陳子峰道。
老孫頭露出欣慰的笑容。
看來這個老人把兩個人的關係都看在眼裡,他也知道爲什麼會這樣。只是有的問題,只有當事人才能說的清楚,旁人是一點辦法也沒有的。
(本章完)